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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後覺想起,“是秋獮時……”
她指腹貼在冰涼的缸沿,有意無意道:“他為救聖上廢了一隻眼,往後就只剩一隻眼睛能視物。”
“朕知道你的意思,”他道:“黎仲舒是朕的肱股之臣,朕自是不會被矇蔽耳目辨不清忠奸,他的事朕會留意。”
許宴知眉一抬,“時辰不早了,我先出宮了。”
“政兒說他想同你一道去朝乾堂看看。”
她朝外走,“知道了。”
……
都察院。
“小陸大人,回來了?”
“這趟行程如何?”
陸戎珵被人圍在正中,七嘴八舌問個不停,“小陸大人,你這一路可遇到什麼趣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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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白笑盈盈將人叫散,“行了,人家小陸大人剛剛回京,你們好歹給人喘口氣再問這些有的沒的,”他將陸戎珵拉出人群,“去去去,都去忙自己的事去,有什麼事回頭再說,人小陸大人還得找許大人述職呢。”
陸戎珵神色微凝,他輕扯付白衣袖,試探問道:“我不在京中這些時日許大人可有說起我什麼?”
付白笑道:“小陸大人是希望被許大人說起還是不希望被許大人說起?”
陸戎珵抿抿唇,低低道:“許大人還在生我氣嗎?”
付白笑而不語,同他一道進了許宴知的院子,說:“大人性子好,屬下跟隨大人多年不曾見過大人同人計較過什麼。”
他又補充一句:“大人待小陸大人如何旁人不好言說,還是得小陸大人親自去找答案。”
陸戎珵聞言鬆了口氣,笑回:“我知曉了,多謝提點。”
付白連連擺手,“大人折煞屬下了不是?屬下哪裡敢提點大人呢?只不過是同大人說幾句閒話罷了、可不好稱提點。”
二人相視頷首淡笑,不再多言。
陸戎珵同往常一般在院中等許宴知來,等了一陣還是沒見到人,等到了張戩傳回許宴知和太子一同去朝乾堂的訊息。
陸戎珵垂眸斂去些許失落,慢慢走回自己辦公院落。
與此同時,許宴知同靳玄政於朝乾堂與女先生弈棋,堂中學生在聽課,時不時傳來朗讀跟誦的聲音。
棋盤前靳玄政同諸葛姒相弈,許宴知在旁喝茶並不出聲,靜觀棋局。
礙於太子在場,諸葛姒同許宴知說話都要斟酌再三,生怕哪句話說出來得罪了貴人,她留意著太子神色,道:“許大人,這茶如何?”
許宴知靜了一瞬,說:“尚可。”
諸葛姒本想玩笑一句,話到嘴邊又咽回去,打著官腔:“許大人對茶講究,尋常的茶怕是入不了大人的眼,這已是堂中最好的茶了,還望大人擔待一二。”
許宴知倒是極為放鬆,還故意調侃道:“擔待什麼?”
“擔待你同我打官腔嗎?”
諸葛姒有些尷尬,扯扯嘴角笑了笑,落下一枚棋子,“大人說的哪裡話?我豈會同大人說這些虛的?”
靳玄政慢悠悠開口:“不必顧及孤的身份,你們同宴知平日是如何今日就如何,莫拘束。”
諸葛姒這才暗暗鬆了口氣,周身放鬆不少也沒那麼緊繃,她笑道:“殿下的棋風讓我覺得有幾分熟悉呢。”
靳玄政直言:“跟宴知學的,宴知同父皇下的每一盤棋孤都研究過。”
許宴知一哂,“殿下怎的不直接來找臣下棋呢?”
靳玄政搖頭,“你公務繁忙,孤總不好常常去打擾你。”
“孤聽說陸戎珵回京了。”
許宴知應一聲,“殿下的訊息都是挺快。”
靳玄政抿唇一笑:“如今都察院有任何風吹草動不消片刻就會被旁人知曉,孤想不知道都難。”
許宴知沒接話,他繼續說:“聽說陸戎珵上了道摺子,是出什麼事了嗎?”
“沒事,殿下還是要專心眼下,不然一個分神就會被搶佔先機。”
諸葛姒半嗔半笑,“說好了觀棋不言,許大人怎的說話不算數呢?”
許宴知輕笑,“我並未說過有關棋局的話,不算說話不算數。”
靳玄政執黑棋扭轉乾坤,“朝乾堂可還安生?”
諸葛姒看一眼許宴知,後者輕微點頭,她才道:“真要說安生那也是不可能的,隔三差五便會有人來鬧事,習慣就好了。”
:()當官日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