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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狩結束,靳玄禮領眾人回京。 回程中許宴知進了靳玄禮的車攆。 “這次秋狩比朕想象中還要平淡些,瑞陽王那邊一直沒什麼動靜。” 許宴知撐著下巴,掀了掀眼皮,“柯相臨時稱病,若是他來了就不會這麼平靜了。” 她又突然問道,“景王這幾日在做什麼?” “整日顧著跟王妃在一起,連獵場都未上。” 許宴知垂下眼簾,“我懷疑刺殺一事,恐怕是柯相的手筆。在我看來,對我出手的可能有三方勢力,瑞陽王,太后,柯相。” “太后對你並不瞭解,應該不會是她,再者你也說過太后有意偏向瑞陽王,瑞陽王既不殺你那太后就更沒有理由了。” “正是,”許宴知點頭,“所以我才懷疑是柯相。按照他的計劃,我若死於那次刺殺,那聖上定會疑心瑞陽王,我若沒死,也會與瑞陽王起嫌隙。” “當然了,”許宴知抿唇繼續道:“也不能排除瑞陽王見我刺殺未死,更改了計劃所以在獵場出手救我的可能。一切還是得回京看看大理寺的結果才能下定論。若真是柯相,那大理寺所得證據便是他有意送出去的,為了讓我相信刺殺的幕後主使是瑞陽王。” 靳玄禮面色陰鬱,手上的扳指不停轉著,長眸微眯,“此事難就難在朕雖知道誰是幕後主使卻還是隻能按照他給朕鋪的路走。” “行了,你回吧,容朕好好想想。” “那聖上想吧,你這玉奶糕我可端走了啊。” “滾吧,別礙朕眼。” 許宴知從車攆上下來,手裡端著玉奶糕卻沒等自己的馬車,而是上了沈玉林的馬車。 “小侯爺不愧是小侯爺,馬車都比別人大些。” 見她吊兒郎當的模樣,沈玉林笑笑,“又從哪順的吃食?” “什麼叫順,這叫拿。” “你要的狐狸,回京之後我叫人送你府上。” 許宴知樂呵呵朝他拱手,“那我在這謝過小侯爺了。” “若是小侯爺能代我將這狐狸毛做成圍脖的話,那就更好了。” 沈玉林哭笑不得,“怎的這般沒臉沒皮,罷了,做好了再給你送去便是。” “多謝小侯爺。” “前幾日還玉林兄,今日怎麼就叫小侯爺了。” “沒什麼,小侯爺順口就叫小侯爺了。” 沈玉林笑著擺擺手,“罷了罷了,你愛叫什麼叫什麼吧。”他稍一蹙眉,“刺殺的事可有眉目?” “暫時還沒有,也不用著急,大抵回了京便有結果了。” 許宴知嘴沒停過,玉奶糕沒剩多少。沈玉林忍不住調侃她,“原這許大人是個貪食之人。” “口欲太深,這我認。” 沈玉林哈哈一笑,正要開口說什麼就被人打斷。 “許大人可在馬車內?我家王爺有請。” 許宴知問,“敢問是哪位王爺?” “瑞陽王。” 許宴知和沈玉林同時神色一凜,沈玉林按了按許宴知的手,斟酌開口,“可否告知是因何事?” 外頭再沒了動靜。 許宴知拍拍沈玉林,安慰道:“不必擔心,他的車攆前就是聖上的車攆,他不會對我怎樣。”說著她跳下馬車,跟著那人走。 “下官參見瑞陽王。” “免禮,進來吧。” “謝王爺。” 馬車內陳設不比靳玄禮的華貴也不比沈玉林的文雅卻是別有一番風味,安靜且典雅還帶著行軍之人的肅殺之氣。 “趙衡死了。” 許宴知變了臉色,卻只是笑笑,“還是王爺訊息靈通。” 靳玄邕輕飄飄瞥一眼,“你不必暗諷我在京城有眼線,柯相的眼線會比本王少嗎?” 許宴知微微垂眸,“王爺言重,下官沒有暗諷之意,只是佩服罷了。” 靳玄邕卻笑了,“不必解釋,你能佩服誰?心高氣傲的東西。” 許宴知也不惱,欣然承認,“王爺既不信下官也沒辦法。王爺特意尋下官來不止是告訴下官尚書大人的死訊吧。” “本王是想告訴你,趙衡是太后的人,準確的說是太后棄了的人。” “趙衡利使用者部之便為太后用無戶籍之人培養了一批死士。” “下官多謝王爺提醒。” 靳玄禮一揚眉,“許大人果然聰慧。” “那下官就不打擾王爺休息了,下官告退。” 許宴知回到自己馬車上時一言不發,捏著一根隨手在路邊摘的狗尾巴草逗阿桃懷裡的兔子。 阿桃問她發生了何事,她只是搖搖頭,沒言語。 目前許宴知可以確認的是,太后雖有意偏向瑞陽王,但瑞陽王未必領情。按照瑞陽王的話,刺殺的幕後主使是太后,但許宴知實在想不出太后殺她的理由。趙衡既然是太后的人那太后又因何棄了這枚棋子? 所有的一切似乎都壓在了大理寺的物證上,許宴知也毫無頭緒。 “張戩,付白。” “屬下在。” “你們二人不必與我同路,去找謝辭和李忠明兩位大人,讓他們給你倆一個物件,信也好,腰牌也罷,總之能進大理寺接觸到物證即可,抄小道先行回京,前往大理寺,將有關於我被刺殺的證據看管好,切記不要走漏風聲。” “是,大人。” 他二人走後,阿桃問她,“為何要他們二人去看管物證,大理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