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奪外丹之精,一些不能消化的堅硬之物,便會形成丹砂。

看來這山居觀祖師還是有些東西的,只是後面弟子可能悟性差,理解差,如此又一代傳一代,便脫離了本初。

因為許甲只看到了“服炁法”,這是屬於更古早的“先秦”練氣士的修煉辦法,比之秦漢興起的外丹派還要古老。

許甲對此界正宗修行法門去魅,心中智慧大定:“我是身懷寶山而不自知,還去求什麼外物?只需增長智慧,將青城山所得內斂黃庭法修成,天仙可期,又何必貪多貪雜呢?豈不聞貴在專一,貴在菁純!”

“我有一樁寶物,可以鎮壓山神。”許甲將破碗拿出,剛剛叫胡金花去叫牛聰聰過來,便是專門在壇上取此碗。

“這是?”

“這是當初黃天教祭酒祭煉的法寶,名為生米碗,後來為妖仙黃木椿所得,用來祭作了煉魔託缽之器,曾在此處,煉過一條蜈蚣精,其屍垂落,化作了玉山的一部分,如今玉山山神邪化所作的蜈龍形象,便和當年黃木椿所煉殺妖魔一樣。”

許甲道:“我本來想在地藏庵搭壇,但地藏庵是佛地,剛剛又經殺戮,淨壇困難,剛剛好山居觀,是供奉山神的道場,正好搭壇。”

張真璣聽聞:“還是上次那種壇麼?”

許甲點點頭:“正是,此壇雖兇險,卻威能極大。”

張真璣想也沒想:“好,我這就去安排!”

許甲點點頭:“如此甚好,便省去了許多不必要的麻煩了!”

張真璣轉身就要回觀中,許甲贈其兩張甲馬符,讓他快些做準備。

“鰍金沙何在?”

“小神在此!”地藏庵的池塘之中,鰍金沙冒了頭,是條手臂粗的大泥鰍。

許甲道:“你繼續巡水脈,查探邪氣源頭,我懷疑除卻山居觀外,玉山還有別的邪祭場所,一如地宮之中血腥恐怖,否則不足以墮神。”

鰍金沙對此事已經順手,況且又沒有危險,十分高興的接了令。

又對夜遊神道:“這兩千兵馬,待會聽我號令,隨行佈陣,其中撥出四列,每列三百兵馬,鎮守玉山四方,剩下八百兵馬,隨至壇前,聽我號令。”

“尊令!”

許甲又對著胡金花道:“胡金花,你同慧拙一起,助他通靈,嘗試溝通山神靈性。”

“略撅何在?”

虛幻之中,一隻騎著大公雞的神將出現,他身邊有五十遊山猖。

許甲道:“伱巡查山居觀周邊,一有風吹草動,立即來報,多聞廣目二小鬼,一併與你作斥候!”

略撅神將微微點頭:“屬下尊令!”

“黃琵婆何在?”

“老身在!”黃琵婆低頭聽令。

“你坐鎮地藏庵,防止變動。”

黃琵婆略有失望,這並不是十分重要的差事。

但還是開口道:“老身謹遵上真法旨。”

許甲又看向妙忍:“小尼姑隨我們一起上山罷!”

……

山居觀中燈火通明,聲聲經文讚頌不停,正是在“打醮”。

自老觀主捨身祭神,便由“經堂堂主”暫代了觀主之職。

打醮一是為了安撫邪化的山神,二是為了給老觀主祈福,三來便是想要溝通祖師,畢竟山居觀祖師好歹也是一位地仙真人,不過可能這位祖師,可能訊號不好,又或者關機閉關,不理會外界資訊了,一個回應都沒有。

張真璣回到山居觀時,經堂道人便問道:“那妖婆喚你何事?山下地藏庵一陣子鬼炁森森,一陣子佛光盈盈的,發生了什麼事情?”

“師叔,山下地藏庵已經遭了劫難了,不過多虧了一位有道高修,將鬼王降伏,他也知曉我們山居觀如今窘迫,便主動要求幫忙。”

張真璣沒有說許甲還問詢了功法道統的事情。在他看來,許甲的見識遠遠高於自己。

“有道高真?剛剛分明只有佛光,像是有佛門高人圓寂涅槃,怎麼又變成我道門中人了?我道淨行老尼姑跟我們住持一般捨身了呢!”

“淨行方丈已經被害,連帶著地藏庵諸尼也全部身死……雖說尼姑道士,不大一行,但畢竟是鄰居,他們受難,我們竟然沒有半點發覺……”經主嘆道:“不過我們也是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

“既然是位有道高真,還不快快請了上來!”

連帶著將其他道士一併停了齋醮,出了門來,列成兩排,洞開山門,禱香開道,目光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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