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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子進入隧道,光線轉暗,車窗玻璃成了一面反光鏡,女孩的側臉清晰倒映其中。
她在懊喪地……搓耳朵。
兇是兇了點,到底是女孩子。
徐司前幾不可查地彎起唇角,光線亮起時,他已然斂起神色。
半個小時後,審訊室內光線刺眼。
徐司前坐在審訊椅裡,手腳固定,一張俊臉冷酷又邪氣。
凌霜踢來張椅子,在對面坐下,開門見山:“坦白從寬,你有沒有殺害一個女孩?”
徐司前平靜反問:“女孩?誰?”
和以往案子不同,這次稍微有點棘手,嫌疑人抓得太快,前期工作還沒有完成,她暫時回答不了這個問題。
凌霜輕咳一聲,換了個問題:“7月3日晚上,九點到十二點,你人在哪裡?”
徐司前斂眉,表情肅殺:“無可奉告。”
凌霜瞭然地聳了聳肩:“有人看到你當天晚上和被害人同時出現在案發現場附近。”
“有影片或者照片嗎?”徐司前語氣冷冽,一針見血。
“……”凌霜再度被反問住,影片沒有,照片沒有,純人證,但或許也可以叫作一面之詞。
徐司前一眼看穿,犀利指出其中漏洞:“可能是偽證。”
“我還有別的證據。”她朝趙小光使了個眼色,將那個錢包拿過來,翻給他看,“認識嗎?”
徐司前神色如舊,眸中染上幾分懶倦:“錢包確實是我的,前兩天丟了,很可能是嫌疑人撿到錢包,然後藉機栽贓給我。上面的指紋,你提取過嗎?”
“……”凌霜第三次被問住。什麼叫扼住命運的咽喉,她今晚算是明白了。
“指紋我會安排人提取對比,你先回答上一個問題,7月3號晚上,你在哪裡?”
徐司前薄唇輕抿,寒潭般的瞳仁凝視著她,沉默不語。
凌霜見狀,指節在桌面輕釦幾聲,算作提醒:“你沒有不在場證明,有重大作案嫌疑。”
徐司前鬆弛靠進椅子裡,指尖在木桌上輕敲幾下,語氣染笑:“凌警官,是你說我殺人。你主張,你應舉證,現在明顯證據不足。我不是殺人犯。”
凌霜氣得不輕,一拍桌子站起來:“既然不說,那我就陪你在這耗著。”
徐司前冷淡掀了掀眼睫,不打算浪費口舌。
不多時,凌霜手機在口袋裡響起,接通後,對方說:“凌隊,死者身份確定了。”
凌霜叫了位警員進來盯徐司前,自己上外面講電話。
“死者名叫張清苗,在南城西郊一家飯店做服務員,20歲,兩個月前做過膽結石碎石手術。”
“有找到她親近的朋友嗎?”凌霜問。
“找到一個女孩。”
“問她張清苗住處在哪裡,我們去她家看看。”凌霜邊交代邊快步去往技術科。
趙小光也不敢耽擱,火急火燎跟上。
“趙警司,這人怎麼辦……”
“人盯好。”趙小光頓步補充,“等凌隊回來審。”
張清苗住處和南城大學僅隔著一條街。
大約是為了省錢,她租了一間斜頂閣樓房,房間佈置整潔,一眼望到頭。
除卻床和沙發,屋內最顯眼的陳設是角落裡的一張書桌。
八九十年代的老傢俱,脫漆嚴重,女孩在上面鋪了層乾淨桌布,桌案上堆著高高几摞書。
檯燈下面有一瓶水培綠蘿,不是專門的花瓶,是裝牛奶的玻璃瓶,標籤還在,生產日期在一年前,她來南城不長不短。
不起眼的一角,讓凌霜看到一個鮮活向上的年輕女孩。
凌霜翻開其中一本書,扉頁上用鋼筆寫著一行字:
加油,張清苗,你雖生於荊棘,也會於藍天展翅。
那是成人自考的書本,書頁上勾勾畫畫做滿標記。
再往下,還有別的書,凌霜找到一張南城大學財會專業的課表。
女孩避開上課時間,找了一堆兼職,飯店服務員只是其中一樣,她週末會在南城碼頭扛包卸貨。
凌霜鼻尖一酸,喉頭哽咽,她先前推理時,根本就沒想過一個年輕女孩會去做卸貨工。
操他孃的混蛋!
廚房在北面,碗筷只有一副。
鞋櫃中有幾雙應季女鞋,衣櫃很空,都是些廉價衣物,她生活樸素,獨自生活。
凌霜翻箱倒櫃找過一圈,發現張清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