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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富察傅紀卻應道:“奴才以為,公主有所誤會,奴才並不曾與四福晉在宮中相遇,更無護駕之事。”
宸兒不禁微微皺眉,待要再問,心頭一個激靈。
她以為那次的事不與太子相干,就能大大方方說出來,然而即便只是太監聚賭,也最好不與四嫂嫂牽扯上,是她疏忽了,可這富察傅紀,卻穩重清醒得很。
“興許是我記混了,待我問明白,若有賞賜,少不了富察大人。”宸兒亦冷靜下來,看了眼姐姐,“我們走吧。”
溫憲不知那日事,跟著妹妹離開後,才聽她解釋了緣故,不禁笑道:“果然是個聰明人,能明白四嫂嫂的話,又能應對你的話,瞧著年紀和咱們差不多,看來富察家很會調教子弟。”
宸兒有些不服氣,但也自知草率,氣鼓鼓的像是在生自己的氣。
溫憲笑道:“你也是,他要不在這些侍衛裡,回頭傳開說七公主找他,別人還當怎麼回事呢。”
宸兒小聲嘀咕:“能進內宮的侍衛,都是熟臉,來來去去那幾個人,方才瞧著幾個臉生的,我想起這事兒了,順口就問了。”
溫憲問:“我都沒看見臉,你看清了?”
宸兒搖頭:“沒看清,興許下回遇見,我又不認得了。”
見妹妹還生氣,溫憲哄著她說:“多大點事兒,紫禁城裡每日無數新奇的事,就算說出了四嫂嫂又如何,弘暉沒生那幾年,額娘還帶著四嫂嫂處置內宮的事呢,如今四福晉隨手抓幾個聚賭的奴才,誰會掛在嘴邊說。”
宸兒軟乎乎地問姐姐:“真不會害了四嫂嫂嗎?”
溫憲就差拍胸脯保證了,笑道:“傻丫頭,你也太當回事兒,這恐怕本就沒瞞著誰,說不說都不打緊。”
“那他為什麼要說,根本沒遇上四福晉?”
“這你就把我問住了,要不去問額娘?”
宸兒連連搖頭:“姐姐明日初定宴,額娘都忙成什麼樣了,我可不敢給額娘添堵,往後再說好不好?”
溫宸嗔道:“你也知道姐姐我明日初定,為了個小侍衛掛臉,多掃我的興?”
宸兒這才笑起來,挽了姐姐撒嬌:“是我的不是,不提了、不提了。”
“要說生氣,我才生氣呢,董鄂氏居然要來我的初定宴,她怎麼那麼快坐好月子了。”
“都說姐姐婚事之隆重,將來難再有皇子公主能比,三福晉自然要來見見世面。”
溫憲問妹妹:“要是將來你的婚事,真比不上姐姐的排場,你會難過嗎?”
宸兒笑得溫柔:“姐姐多給我添些嫁妝,我就不吃醋了。”
溫憲大笑,豪氣地說:“這還不容易嗎,到時候額娘給你添多少,姐姐就比額娘少一支簪子可好?”
她們說說笑笑回到寧壽宮,宮人們都急著找公主,明日雖只是初定宴,可也有不少繁文縟節,自然都是圍繞著公主來的,倆孩子居然閒庭信步地出門逛,可把高娃嬤嬤急得不行。
不論如何,熱熱鬧鬧一夜過去,隔天五公主初定,紫禁城裡一清早就忙開了。
溫憲早已被皇帝冊封為和碩公主,有了爵位品級,不僅宗親長輩大多見了她要行禮,如胤禛、胤祺他們雖是兄長,可貝勒比和碩公主尚低一階,人前相見,幾位哥哥還要向她行禮。
若是從前,溫憲必然請皇祖母出面免眾人之禮,可從今往後,她要出宮過自己的日子,自身的體面,丈夫與兄弟姐妹們的體面,都從這爵位品級而來,就不怪她不把宗親長輩放在眼裡,高高在上受禮了。
午前,佟家送了聘禮進宮,佟國維帶著舜安顏與族中子弟在前朝行禮,寧壽宮裡亦是人來人往。
看著女兒端莊大氣地見過每一位前來道賀的宗親和女眷,德妃欣慰而驕傲,暫時將不捨的心思按下,今日就要風光體面,做孩子的底氣。
頭一回有公主的初定宴擺在寧壽宮,且規格排場皆高於此前成親的五阿哥與十阿哥,正如宸兒說三福晉那般,不少皇親國戚都想來見見世面,今晚這宴席,宗親裡能來的,幾乎都到了。
夜裡開席,平日裡深居簡出的大福晉,也帶著孩子進宮來,私下與五妹妹說了好些恭喜的話,此刻與大阿哥同席,坐在太子夫妻的下手。
因太后不愛嚴肅刻板的規矩,待眾人向她與帝妃行禮後,就說自在些,命嬤嬤宮女們仔細照看,由著小阿哥小公主和皇孫們自行玩耍。
皇帝自然也不反對,只帶了皇長孫弘晳在身邊說話,其他兒孫四處跑動玩耍,無人計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