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毓溪道:“但願佟妃娘娘能開解舜安顏,但願他自己能多幾分灑脫,不然他鬱郁不得志,到頭來傷心難過的只有咱們妹妹。”
胤禛輕輕一嘆:“是啊,那丫頭本就脾氣不好,眼裡揉不得沙子。”
是日傍晚,紫禁城裡,上書房散了學。
且說九阿哥腳上的傷早就好了,比胤祥胤禵還早回書房唸書,反倒是十阿哥的胳膊還不得勁,依舊吊著不敢亂動,但也不敢耽誤課業。
他們同樣聽說了四哥罰跪一事,不知是胤禵心裡浮躁,還是他們真的幸災樂禍,離開書房時,兄弟幾個打照面,胤禵就覺得他們說話陰陽怪氣、不懷好意。
回永和宮的路上,見弟弟氣呼呼的,胤祥勸道:“額娘一定心煩呢,一會兒見了面,別追著問,吵得額娘頭疼。”
胤禵不服氣:“哥,你就不好奇嗎,你比我還心疼吧,一下午的課講了什麼,可有聽進去半句?”
胤祥道:“是沒聽進去,可我想通了,皇阿瑪的脾氣,若真是惱了四哥、煩了四哥,才不會管他。”
胤禵點頭:“老十學成那樣,皇阿瑪也就來書房的時候教訓幾句,平日裡根本懶得搭理,反倒是我們,都那麼拼命學了,皇阿瑪還總挑剔嫌棄,打我罵我。”
胤祥不禁笑了:“什麼打你罵你,皇阿瑪是最疼你的,要不是你上房揭瓦,怎麼會打你?”
“那四哥上房揭瓦了?”
“這話……”
兄弟倆接著往永和宮走,胤禵說:“我也是跪過的,挺不過一刻鐘就坐下了,那份子疼,還不如打我一頓呢。自然太監們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還能讓我跪著不成,可四哥真要是直挺挺地跪了兩個時辰,不得把骨頭都跪碎了?”
這正是胤祥擔心的:“可四哥跪在皇阿瑪眼皮子底下,怎麼敢偷懶。”
胤禵說:“哥,求額娘,讓我們去看看四哥可好?”
胤祥搖頭:“就算額娘答應,可為了這樣的事,四哥不要面子不成,見了我們說什麼呢?”
正說著,前方有人影閃過,兄弟倆正惱是哪裡的奴才這般不懂規矩,卻見宮女小雨攙扶著敏常在從宮道里走了出來,想必方才閃過的人影,就是等他們的。
“額娘……”
“敏常在吉祥。”
兄弟二人迎上來,敏常在溫柔地看著倆孩子,說道:“有涼涼的酸梅湯,在書房悶了一整天,進屋喝一碗爽快爽快可好?”
胤祥大方地說:“額娘,我和胤禵急著回永和宮問四哥的事,酸梅湯下回……”
敏常在笑道:“就為這事兒攔你們的,乾清宮的小太監已經去過永和宮,估摸著皇上一會兒要去用晚膳,皇上一定有很多話和娘娘說,七公主去了寧壽宮,你們倆就在我屋裡用膳寫功課,可好?”
小哥倆互相看了眼,既然皇阿瑪和額娘之間不會因四哥的事生嫌隙,皇阿瑪還趕著來向額娘解釋,他們就更不必擔心了。
敏常在笑道:“這會子地上散熱,都是瘴氣,咱們別站久了,走吧。”
寧壽宮裡,溫憲姐妹倆伺候皇祖母用晚膳,高娃嬤嬤從外頭回來,說了四阿哥的事。
德妃娘娘已送了藥酒敷貼去,但沒給宣太醫,想來是顧及四阿哥的顏面,好在府裡有慣用的大夫伺候,不怕耽誤。
溫憲小聲嘀咕:“皇阿瑪也太狠心,四哥到底犯了什麼錯,跪那麼久,還是在他眼皮子底下,偷懶都沒法兒偷,我四哥的膝蓋……”
不料太后威嚴地說:“難道還是皇上的錯,你們這幾個孩子,是不是都被寵壞了?”
姐妹倆忙起身跪下,求祖母息怒。
太后道:“起來說話,皇祖母沒生氣,是教你們道理。”
她們不敢忤逆,又坐回祖母身邊,太后軟下幾分,慈愛地說:“胤祥胤禵淘氣挨罰,是家事,四哥挨罰,可就是國事了,不該我們置喙,更不敢埋怨,明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