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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眼數日過去,京中寒意漸濃,四阿哥府中,各處都已燒起炭盆取暖,唯獨毓溪的臥房裡,還是初秋時的光景。
孕中之人常有怕熱,毓溪亦是如此,往年手腳冰涼總叫胤禛心疼的人,如今連他進門,都要冷得一哆嗦,可毓溪才覺剛剛好,很是舒坦。
這日午後,宮裡傳出訊息,鍾粹宮的陳常在有了身孕,青蓮來向毓溪請示,是否要送禮道賀。
“先備著,看情形再說,眼下宮裡還顧慮宜妃娘娘的心情,只等上位有了高興的事要大肆慶賀,才能算過去了。”毓溪說道,“估摸著,宮裡一切恢復如常,且得入了臘月。”
青蓮說:“那時候,您的胎坐穩了,興許能進宮向娘娘請安。”
毓溪低頭看一看肚子,笑道:“我也想出去走走,但只是想一想,好不容易得了這個孩子,一切以安胎為重。”
青蓮笑道:“這是自然的,日日悶在家裡,實在辛苦,好在福晉心情愉悅,瑛福晉都誇您了不起。”
毓溪感慨道:“便是這一回才叫我明白,什麼是知足常樂,能想開想通透,我自己都佩服自己,到底是長進了。”
青蓮想了想,說道:“有件事,奴婢要稟告您。”
“怎麼了?”
“側福晉的事。”
毓溪稍稍提起精神來:“西苑如何,宋格格又去鬧了?”
青蓮道:“宋格格近來總算安分,奴婢是想著,興許側福晉將四阿哥伺候的好,四阿哥瞧著側福晉也順眼多了,所以……”
這話聽著曖昧,可幾乎已是明說了,毓溪嗔道:“她是生下念佟的人,我還有什麼可計較的,四阿哥對她好,自然是她做得好。她們若都能改了,從此向善安分,就是家裡的福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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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蓮說:“正是大夫推算易有身孕的日子,奴婢已經叮囑過,要側福晉小心保重,興許再過些天,也會有好訊息。”
毓溪怔了一怔,但很快就醒過神來,說道:“咱們府裡被外頭嘲笑子嗣單薄多年,她這回若真能懷上,來年家中接連添上兩個奶娃娃,才熱鬧興旺,是好事。”
青蓮垂首不語,毓溪反而笑了,請她坐下後,說道:“我若見不得這光景,就不會要胤禛去西苑住著,這才哪兒到哪兒。你看陳常在,與我們一般年紀,平日裡總說皇阿瑪最在乎額娘,那額娘是不是也該想不開了?莫說帝王家,百姓家中亦是如此,我心裡再如何拈酸吃醋,也不能折騰自己。”
“早在您安胎靜養,請四阿哥遷去西苑時,奴婢就想著會不會有這一天。”青蓮道,“若能有好事,自然是老天爺的恩賜,可奴婢生怕不能兩頭兼顧,叫側福晉覺著全家人只在乎您和孩子。西苑萬一有什麼閃失,好事成了壞事,更叫她埋下天大的怨恨,成了家中隱患。”
毓溪淡定地說:“你的擔心不無道理,可那不是宋氏,而是李氏。她不僅有生養念佟的經驗,更比宋格格冷靜清醒,若此番有了身孕,會把自己照顧得很好,她從一開始就不會指望,能得到與我相同的待遇。”
“這……”
“側福晉很精明,也識時務,我寧願是個自私自利但聰明的人在胤禛身邊,也不要來個稀裡糊塗,處處要你我兜著的老實人。”
青蓮鬆了口氣:“福晉能想開,奴婢就更不在乎了,巴不得四阿哥膝下多些兒女,側福晉若辛苦一場,奴婢必定照顧周全。”
毓溪道:“再過些日子,興許我能親自進宮給額娘道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