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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了?”見毓溪出神,胤禛關心道,“還在擔心什麼嗎,沒事了,至少明面上,眼下所有人都沒事了。“
毓溪心裡想的事,即便說出來,也不是胤禛能解決的,實在不必多一個人煩惱,更何況,皇帝和太子好不好,她真不在乎。
“我不擔心,有了身孕後,總是呆呆的,聽話想事情都要慢一些。”毓溪笑道,“往後你可就高興了,不怕拌嘴時說不過我。”
胤禛嗔道:“我從前那是讓著你,還真以為我說不過你?”
毓溪作勢要生氣,胤禛忙哄她道:“給我幾分薄面,總之將來我也會讓著你,一輩子都讓著你。”
夫妻二人溫存片刻,胤禛便要去書房唸書,這是毓溪不能耽誤的事,只管叮囑下人將書房收拾得暖和些,別叫四阿哥凍出病來。
這個時節,京中達官貴人府上,家家戶戶都已燒炭取暖,而過冬用炭是極大一筆花銷,持家有道的女主人們,無不早早做打算,不能叫一家人凍著,落人笑話。
皇子之間,大阿哥三阿哥這些,宮中皆有母妃扶持,福晉的孃家也可依靠,胤禛和毓溪亦是如此。
往下五阿哥和七阿哥,太后不會虧待了自己養大的孫兒,七阿哥的生母戴貴人,更是從兒子出生起,就費盡心思為他攢下足夠一生的富貴。
唯獨到了八阿哥家中,宮裡惠妃對養子一家的生計不管不問,安王府那頭,不來伸手討要已是幫了大忙,夫妻二人上下皆無依靠,僅靠著朝廷俸祿,維持家計。
八福晉嫁人之前,在安王府活著已是不易,哪裡學過什麼持家做主的本事,與胤禩成親以來,事事處處皆從頭學起,才勉強撐起家中的一切。
然而隨著四季變化,府中所需各有不同,每回好不容易算平了賬,想著下個月能寬鬆些,就會有新的花銷冒出來,讓八福晉措手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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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傍晚,一份家中過冬用炭所需銀兩,和臘月、正月向宮裡長輩孝敬,以及宗親問候的禮單,就叫八福晉看傻了眼。
這些錢,當下就要花出去,花出去,家裡可就徹底掏空了,莫說再橫生什麼送往迎來的事,便是胤禩若要添些筆墨紙硯,都沒處拿銀子去買。
此刻,眼瞅著天黑,寧壽宮送菊花的小公公卻到了,八福晉吩咐管家去接待,管家來回話,說宮裡來的公公,想要見一見福晉。
因是寧壽宮派來的,八福晉不好輕易怠慢,便命下人支了屏風,在正廳相見。
萬萬沒想到,這小公公雖是寧壽宮的人,卻與延禧宮的大宮女香荷熟絡,聽說太后派他往阿哥府送菊花,香荷姑姑便託他送了件東西出來。
“宮規森嚴,這般行事,算不算得私相授受?”八福晉很是冷靜,說道,“不如回宮請旨,大大方方地送來,貴人和香荷跟前,往後我會去解釋。”
那小太監機靈,說道:“香荷姑姑必然是替覺禪貴人給八阿哥送東西,就是說到天邊也不算私相授受,不過是礙著惠妃娘娘的體面罷了。福晉,奴才敢拿腦袋給您作保,這事兒錯不了。”
八福晉微微皺眉,看向一旁的管事,卻連管事也點頭了,覺禪貴人送給兒子的東西,顯然不妨事。
“呈上來吧。”八福晉便不再堅持,命下人將包得嚴實的盒子送上來。
“福晉,香荷姑姑說,請福晉私下裡再開啟。”小太監提醒罷,說道,“奴才還要回宮覆命,福晉若無示下,奴才告退了。”
“公公慢走,管家,替我送一送。”
八福晉端著尊貴,捧了盒子起身先回房,外頭的事她一時顧不得,避開下人後,就趕緊開啟盒子,只見裡頭臥著兩張銀票,和兩塊手指粗的金條,難怪捧著沉甸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