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毓溪笑了,說道:“他們手足間的事,由著胤禛自己去想吧,我自然是一樣看待,一樣親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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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蓮上前將盒子放到一旁,忽然想起一件事,說道:“今日八福晉進宮,也給太后娘娘和惠妃她們送了,說是家裡做的。”
毓溪淡淡地嗯了一聲,沒多想什麼。
主僕二人,尚不知神武門下三福晉與八福晉的是非,青蓮見主子沒興致議論妯娌,也就不再多嘴。
晚些時候胤禛歸來,見到弟弟送的東西,很是高興,怕平日裡用糟蹋了,便要毓溪替他收著,等年節進宮時用,也好讓胤祥高興。
而朝務之外,還有滿滿的課業要學,匆匆吃了飯,胤禛就一頭扎進書房,毓溪自然是體諒的。
此刻見青蓮將胤祥送來的袖籠收進櫃子裡,毓溪隨口道:“沒想到,敏常在的針線也如此了得,會不會是覺禪貴人指點的。”
青蓮說:“想必是,敏常在從前只是瀛臺的粗使宮女,不學這些功夫。“
毓溪自言自語道:“敏常在也是宮女來的。”
青蓮還以為福晉不懂,笑著說:“雖說宮女是奴才,但也都是八旗女兒,進了宮就是皇上的人。除了奴婢這些格外留用的,但凡伺候了皇上,便要一輩子留在宮裡,只有沒見過天顏的,才能年滿出宮。因此,選秀之外,宮女出身的嬪妃,並不低人一等,也不稀奇。”
毓溪道:“我知道,我只是……”
見福晉欲言又止,青蓮意識到她說的話,並不是主子想聽的。
毓溪滿心猶豫,想了又想,最後仗著有身孕,不該有事憋悶在心裡,便道:“青蓮,你可知覺禪貴人為何對八阿哥如此無情,她罪籍出身,能有運氣生下皇子,是連老天都在助她翻身的,可她卻將兒子拒之千里,總不見得是怕惠妃吧。”
青蓮抿著唇,臉上已有藏不住的為難,而她這般神情,毓溪一看便知道,覺禪貴人的事,必定另有隱情。
“額娘告誡過我,她不提的事,我就不能問。”毓溪正色道,“我不為難你,我只是太好奇了,你若知道什麼但不能說的話,就當什麼也沒聽見。”
可青蓮卻說:“福晉,其實之前提起這些事,奴婢就想告訴您的,但那會兒宮裡宮外太多的事,您還在為了想要個孩子痛苦掙扎,奴婢就沒心思提那些陳年往事。”
毓溪便不客氣,單刀直入地問:“覺禪貴人那麼美,皇上若不喜歡,何來的八阿哥?可這麼多年,皇上似乎當真不喜歡覺禪貴人,延禧宮就快成冷宮了。”
即便屋內無旁人,青蓮還是湊近到福晉跟前,極小聲地說:“覺禪貴人是被惠妃獻給皇上的,可皇上向來不做這樣的事,喜歡哪一位,寵幸哪一位,都是大大方方的。您記不記得,奴婢說過,早些年太皇太后很器重當時的惠貴人,可突然之間,惠貴人就遭慈寧宮厭棄,自然惠貴人在皇上跟前也徹底失寵了。”
毓溪是聰明人,稍稍整理這些話的前後因果,腦袋裡就有了答案,眼底露出不可思議的驚愕,問道:“是惠妃動了手腳,皇阿瑪並非自願臨幸了覺禪貴人?”
青蓮點頭,又朝門外看了看,才繼續道:“說直白些,萬歲爺那晚是被下了藥,才會要了覺禪貴人。”
毓溪頓時睜大眼睛,嚇得臉色都變了,好在還記得腹中的孩兒,立刻讓自己冷靜下來。
“這可是誅九族的大罪,惠妃如何敢?”
“可鬧大了,也是皇上難堪,想必太皇太后顧慮大阿哥,才放過了惠妃,且當年正是皇上重用明珠大人的時候。”
毓溪捂著心口道:“是啊,我和胤禛也在乎念佟。”
青蓮說:“奴婢聽幾個宮裡的姐妹議論,這件事對覺禪貴人而言,她就是被皇上用了強,哪怕皇上並非自願,可木已成舟,甚至懷上了八阿哥。覺禪貴人從未對皇上有過任何邀寵討好之事,從那以後也再未侍寢,她寧願在宮裡各處輾轉,受盡欺負,直到德妃娘娘將她安頓在延禧宮,才過上了太平的日子。”
毓溪聽著不免心酸,罹獲罪籍前,覺禪貴人本是官宦人家的千金小姐,且是連明珠都高看一眼的書香門第。
都說讀書人志氣清高,女子亦如是,並非人人都想做皇帝的女人,惠貴人做出那樣的事,便是把她往絕路上逼,不怪她厭惡八阿哥,八阿哥的存在,時時刻刻都逼著她回憶那一晚。
“福晉,您還好嗎?”
“覺禪貴人竟是這般可憐。”
青蓮不得不提醒:“福晉,長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