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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憲很不在乎:“嫂嫂放心,她不來招惹我,我是半個字也不願多說,最會顛倒黑白的人,誰願意搭理她。”
毓溪笑道:“好妹妹,今日只管賞花玩耍,那些事別放心上。”
說著話,覺羅氏和少夫人們也迎了出來,一家子女眷恭恭敬敬行禮後,待溫憲姐妹二人入席,先到的夫人們,也紛紛起身拜見公主。
溫憲大大方方地請諸位不必拘禮,又與小宸兒去見過皇兄和裕親王府的幾位嫂嫂們,便與眾人一同從前廳移步到內花園,人群散開後,就更自在了。
且說烏拉那拉府內,山石草木無不精巧別緻,雖比不上裕王府那般富麗堂皇,也看得出來是由能工巧匠頗花費一番心思打造,又逢好時節,園內百花齊放,一步一景,美不勝收。
有意思的是,女眷們今日列席的次序,不以夫家爵位官位的高低而來,不知不覺中,眾人都和相熟的人坐在了一起,回過神來,已是滿園歡聲笑語,各有各的熱鬧。
溫憲的身邊是自家妹妹和五福晉、七福晉,還有她們孃家的女眷,彼此都相熟且親近,玩笑之間沒有顧慮,更難得今日在外頭相聚,而非宮中規矩森嚴的宴席,年輕的嫂嫂們也都變得活潑起來。
此時,三福晉被擁簇著從面前過,董鄂府上的夫人們向公主和皇阿哥福晉行禮,溫憲她們也不好不敬皇嫂。
可三福晉瞥了眼溫憲,又看了看不遠處的佟家一席,笑道:“妹妹怎麼不與國舅府親近了,記得早些時候,佟家人對你可是殷勤得很。”
好在一旁的董鄂夫人,先被女兒嚇了一跳,更是知道五公主的脾氣,生怕他們姑嫂吵起來,趕忙岔開話題,向公主和五福晉、七福晉告辭後,與兒媳婦一起催著女兒趕緊去她們的席面落座。
溫憲自然也忍下了,她們走遠後,五福晉便對她說:“出門前,你五哥交代了,今日老三家的若又招惹你,要我一定護著妹妹,憑她是嫂嫂也不必在乎,哪怕得罪三阿哥,還有五哥去賠不是。”
這話說得溫憲高興了,到底是一起長大的兄妹,又有小宸兒在一旁逗姐姐高興,姑嫂幾人繼續找她們的樂子,不與旁人相干。
至於佟府女眷,方才行禮時已打過照面,誠然三福晉說得沒錯,從前佟家對永和宮的皇子公主們,很是殷勤,如今必定是受了佟國維的影響,變得客氣生分,但凡長眼睛的,都能看出來。
但溫憲不在乎,毓溪更不在乎,說到底這是愛新覺羅家的天下,佟家再了不起,也終究是奴才。
雖然,溫憲從未如此看待舜安顏,可佟家與永和宮走得越來越遠,也是不爭的事實。
“姐姐,你最喜歡的戲班子來了。”小宸兒指引姐姐往遠處看,隔水相望的亭臺上,樂師伶人紛紛上臺叩拜,向諸位貴人行禮後,便要開戲。
這些民間的戲班,平日裡極少能進宮,偶爾太后為了哄孫女高興,破例命內務府安排,還要遭宗人府事後囉嗦許久。
但今天,毓溪特地請母親為妹妹安排京中最負盛名的班子來,挑了最時興的本子,好讓妹妹們過足戲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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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福晉也哄著妹妹說:“來年嫂嫂請你賞花,一樣找最好的戲班來,只挑你喜歡的。”
被這般眾星捧月的愛護著,溫憲實在不忍辜負,便將心事先放一邊,只管賞花聽戲,好好享受今日的樂趣。
此時,鑼鼓聲起,臺上咿呀開唱,女眷們漸漸靜下來,被臺上的才子佳人所吸引。
府裡的丫鬟,熟稔有序地穿梭在席間,為貴客們更換茶水,八福晉面前一口都還沒喝的茶,就被換成了新的。
見郭絡羅氏神情侷促,坐在一旁的毓溪和氣地問道:“妹妹,怎麼了?”
今日安王府女眷並未受到邀請,八福晉與在座的幾乎都不熟,入園後見三三兩兩結伴,她很是緊張,萬萬沒想到,被引入正席,坐在了四福晉的身旁。
“可是茶水不合口?”毓溪問道。
“不是……四嫂嫂。”八福晉為難地說,“不怕您笑話,前日舌下生瘡,疼得厲害,只想喝涼茶吃冷食,我正等茶涼,誰知丫鬟們又換了滾燙的來。”
毓溪笑道:“不妨事,妹妹怕是上火了,沏一壺涼茶就好。”
待她吩咐下去,丫鬟們很快就送來一壺貢菊,茶水清涼爽口,緩解舌瘡之痛,叫八福晉安定了下來。
至於這口瘡如何而來,就要歸結到胤禩的身上,自從那日他不願自己親手縫製禮服後,八福晉就心氣鬱結、煩躁難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