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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妃誇讚道:“近來聽說京城裡時興戴絨花,做絨花的鋪子也開了不少,比起金銀玉器這些貴重物件,尋常人家的婦人們,也能買些精緻的花來戴,是件好事。”
毓溪笑道:“額娘深居宮中,卻知這些民間事,是百姓們的福氣。”
德妃謙和地說:“若能為百姓做些什麼,才是我的福氣,如今胤禛當差了,你要多多提醒他,事事以民為重。”
毓溪很自然地應了,但小宸兒機靈,見額娘提起四哥,就怕嫂嫂尷尬,便故意說:“嫂嫂的絨花給我戴了,我去找額孃的首飾來給姐姐,我知道額孃的好東西都放在哪兒。”
說著,妹妹便起身拉了一旁的環春,她自然不敢胡亂翻動母親的東西,纏著環春就往內殿去了。
有宮女來伺候四福晉洗手,毓溪優雅端莊地由著她們侍弄,直到宮女們都退下,她才起身站到了婆婆跟前,垂首道:“額娘,媳婦不懂事,家裡的事,讓您操心了。”
德妃神情溫和地說:“今日不提這些,你就聽戲喝茶,快活快活。”
毓溪不敢抬頭,滿心愧疚地說:“都是媳婦的不是,額娘若見了四阿哥,千萬別怪他。”
德妃卻道:“當婆婆的,本不該在兒媳面前輕狂,就當我和小宸兒一樣還沒睡醒,說的夢話。”
“額娘……”毓溪茫然地抬起頭。
德妃淡定地說:“萬歲爺還有給我賠不是的時候呢,怎麼胤禛就那麼了不得,兩口子生嫌隙,他能把自己摘乾淨?”
毓溪不禁跪下了:“額娘,真是我的不是,胤禛待我千萬般的好,可我……”
德妃道:“可你生不出兒子?”
毓溪含淚點頭,咬著唇低下了腦袋。
德妃在孩子的額頭上輕輕一扣,嗔道:“皇后娘娘若還活著,她那脾氣,興許就要收拾你了,那麼玲瓏剔透的心,怎地就在這事兒上轉不出來呢?”
毓溪哽咽道:“若是皇額娘還在,她一定、一定會把我換了的。”
“掌嘴!”
婆婆的一聲呵斥,嚇得毓溪禁不住哆嗦,和胤禛成親這麼些年來,她從未受過如此嚴厲的責備。
德妃神情嚴肅,看著兒媳的目光,已沒有再忍讓的餘地,冷聲道:“你自己想不開,可以,你纏著胤禛想不開,更可以,但你不能拉旁人下水,信口說方才那些胡話。”
毓溪已然呆住,她終究是兒媳婦,難道還能像閨女那樣,膩上前撒嬌耍賴嗎?
德妃道:“你能及時告誡青蓮,絕不可由著胤禛的性子,為家裡埋下混淆血脈的隱患,為這件事,額娘在心裡把神佛都謝了個遍,謝他們賜給我這樣好的兒媳婦。毓溪啊,孩子的事,總有法子解決,你得往長遠看,額娘能容許你想不開,哪怕你天天來找我哭鼻子,我也願意哄著你。但不要再說什麼,你不配當四福晉,長輩們要換了你這樣的胡話,不要惹我生氣。”
“額娘,我錯了……”毓溪膝行到德妃身旁,她不敢把自己當女兒,可她知道,婆婆疼愛她,從來都與公主們一樣。
德妃安撫著膝下的孩子,其實當年遭孝懿皇后欺侮,寒地裡著涼,好長日子都懷不上時,她也不甘心,也常常夜裡睡不著,毓溪的痛苦,她能體諒。
德妃愛憐地問:“你哭得眼睛紅腫,還如何去赴宴?”
毓溪搖了搖頭,只是伏在額娘懷裡,尋求心裡的依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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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妃輕嘆:“去還是要去的,萬一有人問起,我怎麼說你就怎麼應,今日橫豎是宜妃娘娘的好日子,咱們邊上坐著,沒人會來招惹。”
毓溪漸漸冷靜下來,被額娘攙扶起坐到身旁,小心翼翼地用絲帕擦去淚水,逗著她笑道:“真真是小美人,原來人說的梨花帶雨是這模樣?”
毓溪愧疚地低著腦袋,小聲囁嚅:“額娘,不要怪胤禛,不是他的錯。”
德妃答應了:“好,這事兒都聽你的,哪天你真生氣了要找人教訓他,再來找額娘。”
毓溪忍不住笑了,又覺得很難為情,背過身去擦眼淚,剛好七公主捧著首飾盒在屏風後張望,她便向妹妹招手,讓她進來。
小宸兒見到嫂嫂哭過,而她本就知道四哥家裡的事,便跑來央求額娘不要責備嫂嫂,可額娘反要託她一件事,聽罷後,毫不猶豫地答應了。
如此,母女婆媳一起挑選首飾,環春重新為福晉畫了精緻的妝容,待得寧壽宮那兒有動靜了,她們才出門來,好迎接太后同行。
叫人新鮮的是,榮妃居然帶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