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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蓮勸說:“這會子天色晚了,您就睡吧,都硬撐一天了。”
毓溪睏倦極了,說話沒力氣,只道:“想等胤禛回來,他就要出征了,想多陪他說說話。”
青蓮忍不住笑道:“福晉,大格格犯困時的嬌憨可愛,與您這會兒一模一樣,您真要這樣見四阿哥,四阿哥豈不心疼。”
毓溪緩緩點頭,然而眼皮子越發沉重,沒等應青蓮的話,就睡著了。
青蓮細細地觀察,福晉面色紅潤、氣息平穩,這幾日雖常常犯困,但胃口尚好,清醒時精神好,心情也好,的確不像病了。
她忽而一個激靈,掰著手指算福晉的經期和小兩口同房的日子,心中忐忑不已,福晉這嗜睡倦怠,日日犯懶的症狀,莫不是腹中有了?
但日子太短,不足以證明什麼,太醫來了都未必能診出喜脈,只會白折騰一場。
何況多年來,福晉的經期常常不準,空歡喜也有過幾回,此刻若提醒她,萬一又落空,前陣子好不容易緩過來的心情,又該跌落谷底。
青蓮默默退了出來,想著不論是對福晉、四阿哥,還是德妃娘娘,都是不提為好,她先仔細小心地伺候著,真是有了好事,早晚都會知道。
“織女娘娘,求您保佑保佑我家福晉吧。”青蓮立在屋簷下合十祝禱,只盼上天能賜下麟兒,好讓福晉得償所願。
這個時辰,在寧壽宮乞巧玩耍的宗親女眷們,已紛紛退出了神武門,德妃帶著兩個女兒,送裕親王府的女眷出來。
提起皇上御駕親征之事,裕親王福晉對德妃道:“娘娘只管將心放在肚子裡,我家王爺說了,那兒早已不成氣候,說噶爾丹是強弩之末都算抬舉他,四阿哥此番跟著皇上去,就是長見識去的,安穩著呢。”
德妃笑道:“借嫂嫂吉言,還請嫂嫂為我向王爺轉達不情之請,一路上多多照拂胤禛這孩子。”
裕親王福晉笑道:“王爺都跟我念叨好幾回,可算等到四阿哥長大了。”
這話不論是真心還是客套,彼此心裡都有底,德妃並不奢望裕親王照拂胤禛,但同行出征,有伯父在,不論胤禛是否得到照顧,她做額孃的都不能差了禮數。
目送裕親王府一家離去後,溫憲立時卸下文靜端莊的模樣,向額娘撒嬌抱怨:“為什麼要我們來送,額娘,下回這樣的事,能不帶我嗎?”
“小宸兒和環春先走,額娘有些話想和姐姐說。”德妃卻不搭理大閨女,溫和地吩咐小女兒,“要她們預備熱水,一會兒我們一起沐浴。”
溫憲見狀,頓時緊張起來,每回額娘留她單獨說話,不是她闖禍了,就是她做錯了事,難道今晚又要挨訓?
小宸兒有心保護姐姐,可實在不敢忤逆母親,朝姐姐使眼色後,才跟著環春走了。
德妃從宮女手裡接過燈籠,交到女兒手裡,笑道:“給額娘照著路,咱們慢慢走。”
溫憲小心翼翼地問:“額娘,我……我做錯什麼了嗎?”
直等母女倆和宮人們離得遠一些,德妃才緩緩道:“今日又和三福晉拌嘴了是不是,榮妃娘娘拉著八福晉來說話,就是替你描補的。她能怪自己的兒媳婦不好,能誇八福晉好,可若提你們吵嘴的事,又該怎麼說呢?”
溫憲低著腦袋,不服氣地說:“是她先擠兌四嫂嫂今日不進宮的,連額娘都算進去,說您不顧宮規,偏袒四嫂嫂。”
德妃笑問:“那又如何?”
溫憲氣呼呼地說:“憑什麼叫她胡說八道,她是不是以為滿天下沒人能治得了她。”
德妃問:“那你去治她?”
溫憲點頭,又搖頭:“我都懶得看見她,誰稀罕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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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妃好脾氣地說:“她嘴上逞能幾句,翻來覆去不過那些話,旁人都聽倦了,誰不知道她愛擠兌你四嫂,說破天都沒人在意了。”
“額娘說的是……”
“可你去與她爭辯,鬧得人人皆知,原本你四嫂嫂是置身事外的,又被捲進來了,何苦呢?”
身為大清當下最驕傲的女子,五公主可受不得半分氣,毫不掩飾地對母親說:“若是沒人教訓她,她得寸進尺,下回再說出更不堪的話,如何了得?額娘不是不知道,四嫂嫂去廟裡為親家夫人還願,都能叫董鄂氏編出那麼難聽的流言,虧得四嫂嫂心胸寬闊,若是我……”
德妃卻笑了:“若是你如何?”
溫憲輕輕揮舞拳頭:“我要把她的腦袋擰下來。”
德妃含笑看著女兒,並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