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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長春宮中,八阿哥已在屋簷下等候許久,裡頭一直說,娘娘剛從寧壽宮回來,正更衣梳妝。
胤禩知道,其實惠妃是在等大阿哥,奈何出征這事兒,在老大心裡早已不稀奇,他不會特地跑來向母親稟告。
平日裡也罷,今天兄弟們都進宮向額娘報喜,大阿哥再不來,惠妃臉上多少有些過不去。
可是派去找的人,第二次跑回來,神情依舊不好看,顯然是又落空了。
不多久,惠妃身邊的宮女出來,並不太客氣,更談不上恭敬地說:“八阿哥請回吧,娘娘今日累了,歇下了。”
胤禩和氣地說:“還請姑姑替我轉告額娘,之後幾日為出征做準備,難能有閒暇來請安,請額娘千萬保重,待我與兄長們侍奉皇阿瑪凱旋,再來向額娘報喜磕頭。”
說罷,朝著門裡單膝跪地,向惠妃告辭,待禮數週全,便瀟灑地離開了。
到了長春宮外,剛好遇見五阿哥從翊坤宮出來,胤祺還要去寧壽宮見太后,見八阿哥欲言又止的模樣,笑道:“一起走吧,你是不是想去見見覺禪貴人。”
胤禩剛點頭,就被兄長帶著往東六宮走,路上,胤祺說道:“我在皇祖母身邊,從未聽皇祖母嘀咕過覺禪貴人的不是,對於你的身世,其實和我沒什麼差別,都沒在生母膝下養大罷了。”
“五哥……”
“如今我們都大了,成家了,只要皇阿瑪不說什麼,皇祖母也不反對的話,你大可以常常去探望覺禪貴人,胤祥就常在延禧宮玩耍,誰又會說什麼呢?”
“是,我聽五哥的。”
“往後你只管去延禧宮見覺禪貴人,若有人多嘴多舌,我會向皇祖母稟明,給你和覺禪貴人一個公道。”
胤禩很感激五哥的熱腸公正,但多少也生出皆為皇子卻有不同命運的悲哀,五哥之所以認為這些事稀鬆平常,不正因為他受太后庇護,除了太子,還有哪個皇子的靠山比他更強大。
說話的功夫,兄弟倆已經到了東六宮,遠遠就瞧見溫憲領著妹妹急急忙忙拐進永和宮,五妹妹向來如此,胤禩和五阿哥都不在意,不久後一個去寧壽宮,一個轉去延禧宮,就此分開了。
而永和宮裡,姐妹倆著急跑來後,卻是撲了個空,四哥已經離開,回家去了。
溫憲氣呼呼地問:“怎麼不等等我們呢,過幾天還能見到四哥嗎?”
德妃笑道:“大軍出征之日,太和殿下誓師大典,你或許還能遠遠看一眼,再不就等皇阿瑪班師回朝,這幾日怕是見不著了。”
小宸兒說:“高娃嬤嬤給五哥做手套,姐姐為四哥也要了一副,就差幾針縫好了,我們才來晚了。”
環春哄著公主道:“不如讓奴婢走一趟,為您送到四阿哥府上,四阿哥知道是妹妹的心意,一定好好佩戴,絕不叫韁繩磨破了手。”
溫憲沒法子,這會子宮裡宮外都忙著打仗的事,她可不敢要皇祖母恩准自己出宮,只能將包得仔細的手套交給環春,還要環春叮囑她四哥,在外頭渴了千萬不能喝生水,一定要煮開了再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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閨女如此愛護兄長,德妃很欣慰,又不得不提醒女兒,別忘了她五哥,溫憲一個激靈,轉身就要回寧壽宮去。
出門來,只見胤禵和胤祥帶著小太監要回書房去,得知五姐姐是來給四哥送手套,小十四問:“將來我去打仗,姐姐也給我縫手套嗎?”
溫憲不假思索地應道:“何止手套,你若是為大清征戰,姐姐給你最強壯的馬匹,最精密的甲冑,好不好?”
十四驚訝地看著姐姐,又衝一旁十三哥笑,被胤祥嗔怪:“非要姐姐罵你幾句,你才高興嗎,怎麼傻乎乎的?”
溫憲亦是沒好氣:“做什麼,嫌我說大話嗎,真是白疼你的。”
十四卻問:“姐姐,那舜安顏有手套嗎?”
小宸兒立時拍拍弟弟的腦瓜:“胡說什麼,快回書房去。”
十四說:“姐姐不知道嗎,舜安顏這回也去,他爺爺送他去歷練歷練,今日才向書房告假的,實在羨慕他,連九阿哥十阿哥都羨慕他。”
溫憲不禁睜大了眼睛,這話聽著實在新鮮,佟國維那老東西,怎麼捨得把孫子往千里外的戰場送,男兒固然該征戰沙場,可舜安顏才多大?
胤祥見七姐姐朝他使眼色,立刻會意,趕緊拉著十四走了。
額娘早就告誡過,不可以拿舜安顏的事來與姐姐玩笑,原本告訴姐姐舜安顏要去打仗沒有錯,若再多說什麼,可就不成了,趕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