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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禛笑道:“平日裡從不見你惦記旁人,怎麼對老八一家子,這麼在意?”
毓溪不以為然:“他們明日成親,今日才聊起來罷了,至於你說我不惦記旁人,那就更不是了,除了皇阿瑪額娘我不敢盯著,但凡能盯著的,我都留心呢。”
胤禛一愣,他們青梅竹馬長大,成親也有些年頭了,他一直以為毓溪的性情,是兩耳不聞窗外事,沒想到……
毓溪嗔道:“四阿哥,您不會才認得我?”
胤禛搖了搖頭,說道:“是我一廂情願,總盼著讓你過無憂無慮的日子,盼著自己能為你遮風擋雨,卻連幾件像樣的事都沒做成。”
毓溪嫌棄道:“皇阿瑪都不敢這麼想吧,夫妻本該一心同體,互相扶持,你何苦總想大包大攬?”
“是是是,福晉教訓的是。”
“聽著才好,恕我多嘴,朝堂上的事也一樣,你必然有諸多的看不慣,可你的手伸不了那麼長,到頭來自尋煩惱。”
胤禛笑著抱拳作揖:“還請福晉指教。”
毓溪認真地說:“可不敢當,我說的都是心裡話,你小時候就愛替兄弟們出頭,八阿哥在長春宮不好過,你都願意照顧他,我從心裡敬佩你的善意。可這份善意到了朝堂不好使,你是在皇子堆里長大的,而我是官宦人家的女兒,我的父兄叔伯都是朝堂裡謀生的,有些事,看也看會了。”
胤禛很是聽得進去:“記著了,這話,先生們可不會對我說。”
毓溪卻道:“別嫌我囉嗦才好,聽環春姑姑說,皇阿瑪去永和宮,常常與額娘半句話都不說,進門就歇著,歇好了就走,只因額娘身邊是皇阿瑪的安心處,我也總想做你的安心處。”
胤禛放下筷子,一臉得意起來:“才說我愛大包大攬,你呢,何嘗不是?皇阿瑪多少煩惱事,我那點兒心思都不夠他抬眼皮子的,皇阿瑪要有安心處,我可用不上,還早呢。”
毓溪不服氣:“那、那你得意什麼勁兒?”
胤禛端著氣勢說:“總也說不過你,這好不容易佔了上風。”
毓溪別過臉,氣哼哼道:“四阿哥想要佔上風還不容易,您吩咐一句就是了,妾身往後再也不多嘴了。”
胤禛笑著問:“怎麼還生氣了?”
“好好的,生什麼氣。”
“那你這嘴巴噘得老……”眼見毓溪要起身走人,胤禛趕緊攔著,“我錯了,是我錯了,不生氣。”
門外,小和子與青蓮守候在此,見小和子一臉促狹的笑,青蓮責備道:“不許這般輕浮,你還敢看主子的笑話?”
小和子笑道:“您覺不覺著,四阿哥在福晉跟前,與在外面很不一樣,不瞞您說,我常常出了門都要緩一緩,才能反應過來,眼前的還是我主子。”
青蓮萬分感慨:“出了門,便是群狼環伺,四阿哥哪兒敢放鬆一絲一毫,咱們福晉不知道,她早就是四阿哥的安心處。”
一夜相安,翌日便是七阿哥、八阿哥成親的大日子,毓溪早早穿戴整齊,與胤禛一同出門。
家中側福晉雖未能受邀,但毓溪親自將念佟交給李氏照顧,比起進宮,側福晉更願意和女兒在一起,抱著女兒心裡歡喜,就什麼都不在乎了。
到紫禁城後,夫妻倆便分開,毓溪和青蓮從神武門進來,永和宮早已派人等候,但今日事多,大宮女們都走不開,據說都在鍾粹宮幫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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毓溪問青蓮:“八阿哥要不要去拜覺禪貴人?”
青蓮道:“論理是該去的,但覺禪貴人若不受禮,那也沒法子。”
毓溪輕輕嘆:“側福晉總惦記大格格,並不單單是為了與我爭短長,看得出來,她真心愛護自己的孩子,我才放心把念佟交給她。實在不明白,覺禪貴人到底什麼心腸,對自己的親骨肉,怎麼能如此強硬如此無情。”
青蓮知道一些過往,但不宜此刻提起,只默默地跟著前行,而毓溪先至寧壽宮拜過太后,才來鍾粹宮道賀。
鍾粹宮裡,小宸兒和十三十四都在,唯獨不見溫憲,方才在寧壽宮也沒見到妹妹的身影,不等毓溪開口問,七妹妹已在她身邊輕聲說:“姐姐找舜安顏去了,您別問,不問就沒人想得起來找姐姐,今天那麼忙那麼熱鬧。”
毓溪嗔道:“額娘知道了,會生氣的,不是說好了,大大方方的才行。”
小宸兒軟乎乎地說:“可也沒有不大方呀,舜安顏隨他爺爺在乾清宮呢,還有比乾清宮更大方的嗎?”
毓溪哭笑不得,輕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