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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十四阿哥的事兒,鬧到八阿哥夫妻,這一整天,後宮都不太平,京城裡更是傳得沸沸揚揚,正如胤禩所說,宗親們,巴不得天天看宮裡的笑話。
胤禵怎麼也沒想到,居然闔宮上下陪著他禁足,他閉門思過的三天,各宮娘娘們也被太后要求不得串門走動,雖不是明著禁足,宮裡也靜得如無人之地。
因此,溫憲沒能每天來永和宮給弟弟念話本子,可她不願失言,命小太監將話本子送來,換小宸兒和胤祥來唸。
姐弟三人時常在窗下笑得捂起肚子,但因宮門緊閉,外人看不著聽不見,德妃也就不阻攔。
這日已是最後一天,寧壽宮裡送來戲單,是待四公主出嫁時,寧壽宮裡要唱的戲,太后讓孫女挑,溫憲就送來讓弟弟妹妹挑,只是胤祥去了書房,只有小宸兒和胤禵在窗下商量。
剛好胤禛進宮向母親請安,進門就見他們隔著窗說話,這禁足禁得好生靈活,敢情只要人不踏出屋子半步,做什麼都成。
見哥哥生氣,胤禵護著七姐姐說:“是我纏著姐姐的,哥,你罵我成,別怪姐姐。”
小宸兒將戲單藏到了身後,不願再多牽連一個人。
胤禛嫌棄道:“都看見了,還藏什麼,是你五姐姐送什麼東西來了?”
小宸兒跑來哥哥身邊,嬌弱柔軟地說:“四哥,這是四姐姐出嫁,寧壽宮裡要唱的戲,我和胤禵幫著皇祖母選一選,不能只挑小孩子喜歡的,要和適宜的、大氣的,還要喜慶的。”
胤禛嗔道:“是正經事,可你們要大大方方才是,一見我就躲,合著你們是虧心的?”
七公主難為情地笑了,胤禛讓她接著和胤禵商量,自己往暖閣去找額娘說話。
“姐姐。”
“什麼?”
姐弟倆又湊在一塊兒,胤禵小聲道:“這會子外頭都沒人走動,四哥特地來找額娘,是有事兒商量吧,會不會說開春打獵的事兒?”
小宸兒輕輕一嘆:“還惦記呢,你去了也不能用弓箭,難道就騎馬瘋跑?”
胤禵卻是不屑:“打獵非得用弓箭嗎,到時候我給姐姐露一手。”
小宸兒就算皺起眉頭,還是那麼溫柔,說道:“胤禵,你才多大,怎麼就覺得自己什麼都行呢,你沒有害怕的事嗎?”
伏在窗臺上的弟弟,正經想了姐姐的話,應道:“那我不試試,怎麼知道我不行呢?”
暖閣裡,德妃待兒子脫下外衣淨手後,就要他喝一碗熱茶暖暖身子,等兒子喝茶的功夫,她笑道:“你進門瞧見了吧,小宸兒在窗下和十四說話,是我默許的,別說他們。”
胤禛捧著茶碗,故意道:“額娘是怪我多事嗎,您也太偏心弟弟妹妹,兒子正經教規矩不成,他們卻能瞎胡鬧。”
德妃笑悠悠看著兒子,環春來接下茶碗,說道:“四阿哥今日心情不壞,都和娘娘開起玩笑了。”
德妃問兒子:“有高興的事嗎?”
胤禛點頭:“皇伯父和大阿哥送親的事,定下了,兒子雖去不成,但皇阿瑪將九門關防交給了兒子,明日起,就不再在值房候著,得有十天半個月不能進宮,皇阿瑪吩咐兒子今日離宮前,來給您請安。”
德妃笑道:“跟著皇叔忙了幾個月,結果去不了,心裡不委屈嗎?”
胤禛坦率地說:“自然空落落的,但皇阿瑪必然有他的道理,兒子也學了不少本事,不白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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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妃很欣慰:“這樣才好,額娘和毓溪,就都放心了。”
“還有一件事……”
胤禛說著,看向了屋內,環春很機敏,說要給四阿哥帶一些點心回府,便帶著宮女們都下去了。
德妃也收斂了笑容,問道:“怎麼了?”
胤禛坐得端正,說道:“就是胤禵射傷胤禟的事,有些話,還是要給額娘提個醒,您不常去書房箭亭,並未親眼見過十四的本事。他不僅聰明,用胤祥的話說,更是天生神力,他們學馬上騎射,胤裪胤祥脫了韁繩,單單在馬背上穩住就不易,您的小兒子,那麼點兒的人,能把自己穩穩地定在馬鞍上,再張弓搭箭,將箭矢射中靶心。自然這裡頭有運氣在,可他若連射箭的力氣和勇氣都沒有,何來的運氣。”
德妃神情嚴肅地說:“你的意思是,他故意射傷九阿哥?”
胤禛點頭:“胤禟害得溫憲挨手板,十三說,他們去探望姐姐時,瞧見溫憲躲在屋裡疼得直哭,但人前裝著沒事,小宸兒都以為她姐姐不疼。”
德妃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