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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程紳此言說出，在場的朱厚照和曹正淳都是滿臉的尷尬，君王扶持黨派，讓兩個或者多個黨派互相制衡，已經成了君王和大臣之間的一種不是秘密的秘密，但是如此光明正大的說出來，還真是讓人有些尷尬呢。
“還……還請先生教我。”朱厚照反應極快，在經過最初的尷尬和驚駭後，直接就對著程紳躬身行禮了。
“哦？哈哈，你倒是能夠拿得起放得下，教你可以，我能得到什麼好處？”程紳微微一笑，不管是真心還是假意，這朱厚照都有當一個好皇帝的潛力，就算在真正的歷史上，他做的也都不錯。
“朕封先生為帝師，可以隨意出入皇宮，見朕不跪，朕之皇宮寶庫之中的珠寶，任先生取用。”朱厚照也是豁出去了，雖然這有賭的成分，但是他也知道，如今之天下，已經到了極其危險的地步，如果不大膽的做出改變，那大明距離滅亡也就不遠了。
“陛下……不可……”曹正淳聞言，整個人都是抗拒的，本能的就想要否決，可是他對上了程紳那有些陰冷的眼神，隨即，剛才那被程紳隨手支配的恐懼又再次縈繞上心間，連忙閉嘴。
“也罷，金銀財寶什麼的，對於我來說，都只不過是過眼雲煙，就算為了這大明億萬子民，我幫你一把又如何？”程紳看向朱厚照，爽快的答應了下來，其實，這也是他要的結果，成為帝師，絕對會驚動整個天下，肯定又能賺一波牛逼值了。
“朱厚照拜見先生……”朱厚照聞言，頓時高興無比，不說程紳能夠教他什麼，就只是這讓曹正淳都毫無還手之力的功夫，就足以威震一方了，聽到程紳同意，直接就行了一禮，當然，只是躬身而已，他畢竟是九五至尊，跪拜是不可能的。
“曹正淳見過帝師。”曹正淳見此事已成定局，而且他也無力改變，於是連忙改變的了態度，既然不能反抗，那就加入好了。
“曹督主，既然先生說太后是被假烏丸他們所挾持，那就勞煩你去一趟，將他們盡數捉拿歸案，務必救出太后。”朱厚照直接吩咐道。
“奴才遵命。”曹正淳連忙接旨，然後退了出去。
至此，整個御書房之中，只剩下了程紳和朱厚照。
“先生，您剛才說，為君之道，並不只是平衡，還望先生指教。”朱厚照再次對著程紳行禮，然後就迫不及待的開始請教了起來。
“為君之道，權衡雖然是其中一道，但是此道用好，是一大利器，要是用不好，那就會讓整個國家陪葬……所以，為君者…………”程紳開始給朱厚照講解一些自己的理解。
其實，不管任何朝代，除了開國皇帝之外，都面臨著朝臣做大的情況，很多皇帝登基之時年幼，被一個或者幾個大臣共同輔佐，時間長了，這些託孤的大臣們難免會將自己的勢力做大，甚至架空皇帝。
這樣一來，就會引起這樣那樣的問題，最終導致這個朝代慢慢走向衰亡。
而想要破解這一點，最有效的方法，就是提高皇帝在眾大臣前的威嚴，手中必須有能夠隨意拿捏大臣的實力。
想要擁有這種實力，就需要一群絕對忠誠之人為皇帝效命，這也是最難的，誰也不知道，現在忠誠的人，在掌握了巨大的權力之後，還會忠誠。
“你可知，如今之朝堂，最為危險之人是誰嗎？”程紳講解完一些事情後，忽然開口詢問朱厚照。
“如今朝堂之上，勢力最大者，其一乃是曹正淳的東廠，其二就是皇叔朱無視的護龍山莊。”朱厚照想都沒想，他其實早就看透了一切，可是他卻沒有實力改變這一切。
“曹正淳乃是閹人，最大的野心，不過是九千歲而已……”程紳端起茶杯，微微的抿了一口，說出了其中的關鍵。
“先生是說……皇叔？”
“沒錯，朱無視手下雖然沒有軍隊，但是其手中擁有護龍山莊和天下第一莊，甚至還有一個天下第一的情報部門，大明天下，幾乎任何一個人的資訊，他都有，你想想，如果有一天，他起了不該有的心思，那麼，你有反抗的資本嗎？”程紳意味深長的看著朱厚照說道。
“還請先生教我，該如何去防備那一天？”朱厚照聞言，眼中閃過一絲不安。
“其實你也不必緊張，既然你已經任我為先生，那我自會保你江山永固，明日你在冊封我為帝師的同時，再次宣佈重開錦衣衛，這第一任錦衣衛總指揮使，就讓……”程紳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又聊了一會兒，程紳起身離開。
一個時辰之後，曹正淳就風風火火，興高采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