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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能查到這些這是不是說明那個人也能查到?”
“:嗯。”顧知也肯定地點頭。
“:這些能作為證據起訴嗎?”
“:能啊。”
“:那那個人為什麼不用這些去起訴徐有為,而是在網路上鬧大。這不就是相當於是給了徐家一個提醒嗎?讓他們有準備的時間。”
零陸對此感到疑惑。
“:陸陸,不是所有人都願意走法律途徑解決問題。有時候法律做出的判決根本不是當事人所希望的。”
顧知也握住零陸的手。
“:當年,徐有為能夠透過關係和錢搶了別人的心臟間接導致另一名心臟病患者的死亡。”
“:現在,徐有為依舊會想盡辦法透過另外的方式來躲避或者減輕他應該揹負的罪責。”
“:在這起案件裡面,院長才是在背後操縱了整件事情並且從中獲利的人,他不點頭,徐有為有再多的錢再多的人脈都沒用。”
零陸雙腿盤起來問,“那個老院長怎麼樣了?”
“:壽終正寢。他那個年代貪汙受賄打擊不嚴厲,所以他過了個很安詳的晚年。”
“:他的家人呢?”零陸又問。
“:他的妻子早就去世了。唯一的一個兒子,敗光了家產之後入室搶劫殺了人,正在大牢裡蹲著。”
零陸撇了撇嘴,聳了聳肩膀。
“:陸陸,你不要介入他們家的事情。徐有為在九十年代發家,那個年代還算是一個比較混亂的年代。”
“:沒有隨處可見的監控,法律相對來說也沒那麼完善,你不知道他手上沾了多少條人命。”
顧知也嚴肅地告誡。
“:知道了。”零陸乖巧地點頭,頭一次見顧知也那麼嚴肅和她講話。
“:那徐央央。”零陸欲言又止。
“:徐央央怎麼了?你在經歷了那晚的事情之後還打算和她修復關係?”顧知也繃著臉問。
“:不是啊。”零陸沒精打采地講,“你為什麼要那麼兇。”
“:我不是在兇你,我是擔心你。”顧知也語重心長地講。
“:徐家的人我不管,我也不關心,我只在意你,我不想你因為他們家的事情受到任何傷害。”
零陸的臉頰紅撲撲的,使得她看起來很單純。
“:我知道了,但是為什麼你說的這些話讓我感覺她們家好像立馬就會大難臨頭一樣。”
“:老婆,這是徐家的人該關心的問題,不是我們。”
零陸咬著下嘴唇,沒有出聲,她不知道她能不能做到徹徹底底的袖手旁觀。
但是經歷過徐央央單身派對那晚的事情之後,零陸也確實不想和她再有任何往來。
糾結、矛盾的情緒拉扯著零陸導致她疲軟萎頓。
……
次日,零陸起了個大早坐在沙發上看著顧知也收拾行李。他出差極少帶行李,一般都是讓助理在那邊準備好。
而收拾行李的這個行為讓零陸對倆人即將分開半個月這一事實有了更加真實的感觸。
她的雙臂搭在沙發的靠背上,臉埋在臂彎裡面,一種說不清的情緒讓她感到有些傷感。
顧知也眸光復雜地看著像只鴕鳥一樣把腦袋埋起來的零陸,停下手裡的動作走向她。
他俯身把一隻手撐在沙發靠背上,一隻手摟住零陸的腰,胸膛挨著她的脊背,低頭隔著衣服親了下她的肩膀。
“中途有個雙休,可以飛回陪陪你。”
“:才不要,飛來飛去多不安全。”零陸氣嘟嘟地講。
顧知也捏了捏她氣鼓鼓的臉頰,“我老婆真會體諒人。”
“:你說這些話的時候我老覺得你在陰陽我。”零陸轉過身,縮起腿,抱著膝蓋道。
“:怎麼會,我哪敢陰陽你,待會兒你嘴一撅,撅得上面都能掛個桶,又不講話。”顧知也調侃道。
話講到一半被零陸氣急地打斷,“我哪有,我什麼時候嘴撅得能掛個桶了,明明就是你太煩人了。”
“:原來你是這樣想的,那我晚點回來好了,省得你說我煩你。”顧知也佯裝傷心,他直起身體欲繼續收拾行李。
零陸以為他真的把那句話放在了心上,趕忙解釋並伸手去抓顧知也。
“:不是,我。”倒吸了一口冷氣的聲音。
零陸瞪大眼睛看著躺在她手心的那粒釦子,欲哭無淚地“啊~”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