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歲左右。
這位老人家穿了一件深灰色的上衣,黑色的褲子,褲腿像是種莊稼的老漢一般挽到膝蓋位置。
這些都只是我模模糊糊的記憶,至於他是不是穿的這些我在寫下的時候倒是有些不確定了。
他很瘦,又很黑,看到他的膚色和打皺的面板之後我的腦子裡最先聯想到的就是被火燻得烏漆嘛黑的臘肉最面上的那層皮。
老人家的旁邊坐了一位小男孩,橙色的上衣,他背靠在椅子上,應該是在睡覺。
小男孩的胸前橫著一隻枯瘦到關節凸出來、面板黝黑的胳膊。大抵是他的爺爺害怕司機剎車會導致小男孩摔倒。
本來是一個很溫馨的畫面,全被橫踩在車身上的那隻腳破壞了。
那雙軍綠色的繫帶帆布鞋我倒是記得很清楚,因為他在車身上留下了好幾個腳印,而下一個坐在那個位置的乘客極有可能就會把腿靠在那一塊地方。
我心裡對這種行為極度反感,內心不由得生出一種淡淡的嫌惡。
下車之後我行至最近的十字路口等紅綠燈,一抬頭,發現我身旁站的赫然就是在公交車上坐在我前面的那對爺孫。
老人家揹著那位小孩。小孩長得很白淨,但他的嘴巴是斜的,並且斜得很厲害,他的手腕折著,掌心即將貼到手腕上。
綠燈了。
小孩嘴裡含混不清地喊著類似於“駕”的字眼,老人家的臉上露出慈祥的笑容。
我收回視線,過了馬路。
之後,我要進入的另一條步行道中間有一棵樟樹,這棵樹把這個不算寬闊的入口變成兩個只能挨個進入的小口子。
那位揹著小孩的老人家和我同時到達路口,他往旁邊側身,讓我先過,當時的我也正好伸出胳膊,示意他先過去。
他垂著腦袋停頓了片刻,先走一步。
我站在他身後,清楚地看到他由於用力拖著背上的人而全部發白的雙手。
我為我在公交車上那些情緒感到抱歉。
在公交車站,我又看到了他們。
老人家把背上的小孩放在地上,扶著他。小孩很高,到老人家的腋下,他的衣服非常乾淨。
按照我的經驗來看,這個小孩很有可能是腦癱。
我不好一直盯著他們看,很不尊重,但我的好奇心又驅使著我在看公交的時候小心地朝他們瞥上一眼。
他們要乘坐的公交車先一步來到,老人家把雙手撐在小男孩的腋下,咬緊牙齒把他舉起來,一直舉上車。
我透過緊閉泛著灰色的車窗看到他們爺孫倆的身影在慢慢往公交車的後車廂移動。
我一直盯著其中一塊灰色的玻璃,直到車子啟動,消失在我的眼前。】
顧知也只知道零陸每個月會定時捐一萬塊錢用於腦癱救助,不知道其中緣由。
“:還在拼嗎?”零陸推開門出來,一邊朝顧知也走過來一邊漫不經心地問。
瞧見他手上用黑色水性筆寫滿了字的紙張後零陸的神色大變,撲過去搶,“你怎麼可以隨便看我的東西。”
顧知也“啪”的一聲合上書,把手舉高,另一隻胳膊摟住撲過來想搶回書的零陸的腰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