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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寫下來,我去打120。”這名女人也是見過風浪的人,哭過幾聲之後立馬鎮靜下來思考對策。 “:女兒呢?”女人將祁遠寫在白紙上面的字讀出聲,向他投去詢問的眼神,祁遠不停點頭。 “:我把女兒送到我爸媽家去了。”女人拉著祁遠的手試圖讓他平靜下來。 “:快打電話給爸媽問女兒在不在?” “:我剛剛才和我媽打完影片電話,女兒好得很,你快跟我講,你的嘴是誰幹的?”女人說著說著聲音就染上哭腔。 祁遠搖頭不願意回答。 女人再次旁敲側擊了好幾次得到的只有祁遠的搖頭,她無奈起身收拾一些日常用品為祁遠接下來的住院做準備。她一邊收拾一邊閒聊似的說起, “:哦,對了,前天白天有一位星探上門來找到我,說他在路上看到咱家女兒長得很漂亮,想測試一下她的演戲天賦,說不定以後能成為大明星,我們當下不是很缺錢嘛,連吃飯都快成問題了,那位星探說不白拍,會給費用,我就答應了。” 祁遠整個人突然失去了支撐一般一下跪在地上。 “:怎麼了?”女人急忙放下手中的東西想去扶他。 接下來就看見祁遠不停地扇自己嘴巴子。 “:你別嚇我,祁遠。”女人哭著哀嚎,緊緊抱住他,祁遠渾身顫抖。 救護車來了,路上,祁遠拿起女人的手機,打出一行字後遞給女人看。 “:我們去別的地方開始新生活吧。” “:你終於想通了。”女人嘆了口氣,祁肆進大牢之後祁遠不停地找律師託關係,就是為了能推翻壓在祁肆身上的罪名,他始終不相信自己全身心崇拜的父親會是外界傳的那樣。 不幸中的萬幸就是祁遠從小就對廚藝感興趣,從始至終不曾插手過公司的事務。 “:想通了,人都要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祁遠心裡對自己父親的崇拜在看到女兒影片的那一刻已完全消失殆盡。 幾小時之後,祁遠從手術室被推出來,麻藥的藥效還沒過,床上的人緊閉雙眼。 “:病人唇部壞死,我們已經對其進行了切除,病人的嘴唇是被人縫上的,是否需要醫院協助你們報警?”滿頭白髮的主刀醫生問。 女人下意識搖頭,“:謝謝醫生,我想等我丈夫醒來問問他。” 醫生點點頭,沒再說什麼。 祁遠醒來得知自己毀容的訊息後表現得出奇的鎮定,女人詢問他是否要報警,他堅定的搖頭,他告訴女人,這是他在對自己說出的話負責任。 昏暗破舊的老式居民樓當中,四個鬍子拉碴的男人正在打牌。 一圈打完,一位染著黃頭髮穿著皮夾克的男人一臉不爽的在兜裡掏了幾下,發現自己的口袋空空如也,比臉還乾淨。他立馬收起自己不爽的表情,露出討好的奸笑。 “:明哥,我今天錢沒帶夠,先欠著行不行,說不定我下把就翻盤了。” 被稱為明哥的男人將嘴裡的菸頭吐在地上,一腳踩滅。 “:黃毛,你這就不厚道了,你之前欠我的五萬塊錢還滾著利息呢。” “:明哥,我過兩天肯定還給你。”黃毛對著明哥不停地搓手掌。 “:抓起來。”明哥一揮手,牌桌上另外兩個人將他按住。 “:明哥明哥,我這不是最近這單生意被那臭小子搞砸了嘛,要不然我肯定有錢還您,您行行好,下週,不,三天,只要三天時間,三天後我一定把錢還上。” 黃毛話趕話語速急快。 “:什麼生意?說來聽聽。”明哥翹起二郎腿又點了根菸。 “:一個月前我接到一個陌生的電話,他說有一個拿著公文包的男人每週三晚上八點都會從康定橋經過,他有一塊六位數的表,我問他是誰,他不說,掛了電話之後他發了張照片給我,我再打過去的時候那個號碼就成了空號。” 黃毛緊張地嚥著唾沫。 “:接著說。” “:我當時手頭緊,六位數的表可值不少錢,我花了三個星期的時間去盯他,沒想到和那人說得一模一樣,我就找到李剛,讓他搶包把人引到巷子裡來,我提前埋伏在那裡,結果那人被車撞了,操蛋。”黃毛狠狠的呸了一聲。 “:包呢?”明哥在黃毛的臉上不輕不重的拍了兩巴掌。黃毛也不敢躲,緊閉著眼睛挨下那兩巴掌。 “:我和李剛瓜分完裡面的東西就隨手扔了。” “:那地兒有沒有監控?”明哥吞雲吐霧地問。 “:沒有,我們是在八寶巷分的贓。”黃毛害怕的觀察著明哥的神色。 只見明哥聽了他話後認可的點點頭,八寶巷的路徑錯綜複雜,連路燈都沒兩盞,裡面住的不是小偷小摸的人就是癮君子,屬實很難查到。 “:明哥,那我可以走了嗎?”黃毛呲著口大黃牙,試探地問。 “:給你打電話的那個人是男人還是女人?” “:男人。” “:號碼呢,寫給我。”明哥起身時眼神不自覺向身後的房間方向瞟了一眼。 “:我去查過了,是黑戶。”黃毛說到黑戶兩個字神色凝重。 “:寫。”明哥從桌子抽屜裡面掏出紙筆,像是提前準備好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