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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爺子將手中的盒子放在一旁,語重心長的對零陸說,沒有絲毫責怪的意味,就像長輩拉著晚輩閒扯一樣。 零陸盯著老爺子的臉龐,探究意味明顯。 “:我近幾年一直以自殺相要挾逼著之也去相親,他每每都是應付了事,我一想到等我去世之後別人闔家歡樂他孤零零一個人呆在一棟空蕩又冰冷的房子裡面我著實不忍啊。” 老爺子說著說著真情流露,紅了眼眶,零陸趕緊遞紙,順著老爺子的背部。 “:這孩子可憐的很,一個人扛那麼重的擔子,我一把老骨頭一點忙都幫不上。”老爺子擦了把眼淚,喘了兩口氣接著說。 “:說遠了,說遠了,你要出門了吧?我讓張管家去給你備車。”老爺子宣洩一通後徑自走了,留下一臉呆愣的零陸。 她摸不準老爺子講這一番話的用意是什麼,幾分煩躁的情緒湧現在她平靜的眼眸中,又被她很好的掩蓋住。 零陸提前二十分鐘到場後找到貼有自己名字的位置坐下,會場的位置約莫坐滿了九成。 第一二排和臺上那一排的位置坐的基本都是文學界的大佬。 開場是熟悉的主持人介紹環節,作協主席副主席等相繼發言…… “:欸,你聽說了沒有,今天頒獎嘉賓是顧知也。”旁邊兩位女生低聲的交談傳入零陸的耳朵。 “:顧氏集團的顧知也?” “:天哪,我做夢都想得到的男人,有錢又自愛,為人帥氣又低調。” “:別想了,人結婚了,有人看見他手上戴了戒指。” “:就算不結婚也輪不著我啊,他另一半得多優秀才能配得上他,最起碼是門當戶對。” …… 門當戶對這個詞讓零陸陷入沉思。 她不由得去想,三年結束後,顧知也會找一位怎樣的女子共度餘生,大概會找一位性格溫婉一些的吧,兩人的性格正好互補。 她會是什麼樣呢?可能會重新去求學,可能在世界的哪個角落拿著電腦繼續寫她想寫的故事。 她和顧知也本來就是兩條完全不相交的平行線,因為磁場或者其它的擾亂而讓兩個人有了短暫的糾纏,導致各自正常的生活被突然打斷,到最後我們終將會回到原本的軌道上。 零陸不停地在心裡一遍又一遍的告訴自己,她思緒飛遠,開始幻想自己以後一個人生活的場景,大概也是想靠著這些幻想,防住一些無孔不入的物質。 演講結束後接下來是頒獎環節,在場的所有人經過一輪等待後開始有些躁動。 零陸偏頭,發現鄭傾川正在用挑釁的目光盯著她,一副勢在必得的模樣,零陸面無表情地將頭又轉回來,裝作沒看到。 從散文開始一路頒獎到短篇,長篇留在了最後。 按照這個獎項的設立,有三本長篇小說能夠獲得提名,眾評委從提名的三部作品中最後再評出他們認為最好的一部作品,頒發獎盃和證書。 此時,螢幕上的指標已經邁過了五點半,等整個頒獎儀式結束差不多就是六點,緊接著就是晚宴,零陸的腳後跟已經開始隱隱作痛。 她出小差的功夫主持人已經頒佈了第一個獲提名的作品,連風的《黃土地》。 這部作品以作者土生土長的黃土高坡為背景,用三代人的故事講述了那片土地隨著國家經濟高速發展而日新月異的變化,其中還包含著三代人思想的碰撞。 第二本榮獲提名的是鄭傾川的《雲嶺河》。 這部作品以雲嶺河兩邊的住戶為曲譜,講述了雲嶺這個小鎮的榮辱興衰。 零陸眼睛眯了眯,她盯著螢幕上的提名詞看了兩遍,嘴角露出一個高深莫測的笑容。 鄭傾川的眼神像魚鉤一般精準地甩到零陸的臉上。他眼裡是鋒芒,是孤傲。他嘴上高聲說著感謝的話,看向零陸的眼神卻帶滿了刺。 零陸整理了一下裙襬,背靠座椅,大方從容地接下他投來的眼神,毫不畏懼毫不在意。 第三本榮獲提名的作品,《消失的邊界線》零陸。 小鎮上兩個家族的百年鬥爭史,寫盡人性的善,繪盡人性的惡。 主持人說出零陸名字的時候她覺得自己身邊的空間時間瞬間靜止了一般,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欣喜如潮水般不斷地向她湧來。 一點心理準備都沒有的她手腳連帶著嘴唇都在輕微地顫抖,她腦子一片空白的在掌聲中走到臺上,老爺子正坐在第一排自豪的向她比大拇指。 零陸努力地調動自己臉上的肌肉擠出一個她自認為十分得體的微笑,實際臉頰酸的感覺下一秒嘴角就能開始抽搐。 她腦子一直在想老爺子是什麼來的?怎麼像憑空出現的一般。忽略了主持人報出的顧知也的名字。 顧知也穿著一身黑色條紋西裝,身材欣長健壯,他的步伐穩重且優雅,面目俊雅,目不斜視,漆黑的眸子像是盛滿光芒,他嘴角噙著淡淡的微笑,比臺上的燈光更為耀眼。 臺下一片譁然,眾人心照不宣的拿出手機,顧知也為人低調,從來不參加公開活動,此次也不知是吃了什麼藥。 鄭傾川的表情不耐煩中又夾雜著厭惡,還有掩飾不住的嫉妒。 都說投胎是門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