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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建明和周庭樾奶奶聊天的時候經常開玩笑說是不是可以給這兩個孩子訂個娃娃親。 兩人就以這種方式度過時間上錯開的一年。 愛是見縫插針的存在。 零陸中考結束,和周庭樾去了同一所高中,周庭樾開心到專門買了蛋糕慶祝。 兩人又回到一起上學一起放學的模式。 周庭樾清楚的知道他是從零陸喊哥哥的時候喜歡上她的,那時候是十一歲。 而遲鈍的零陸發現自己內心的悸動則是在高一結束後的暑假,十六歲的時候。 快十八歲的周庭樾已經褪去些許青澀,一米八的身高,利落的寸頭,乾淨的指甲,散發著洗衣液香味的乾淨的白襯衫或者白T。 他五官立體,由於長期鍛鍊打球,臉上的面板很緊緻,肱二頭肌、胸肌和腹肌都很明顯。 暑假的高溫混合著蟬鳴聲,催得人昏昏欲睡。 一個午後,零陸趴在桌子上睡著了,周庭樾起身扯了塊毯子蓋在她的背上,撐著腦袋側頭看她。 長翹的睫毛,小巧的鼻子,殷紅柔軟的嘴唇,細膩的面板,以及微微鼓起的胸脯。 用心守護的小女孩終究是長大了,很優秀,也很漂亮。 他目不轉睛地盯著零陸的嘴唇,不自覺嚥了咽口水,心頭沒由來的躁動。 他鬼使神差的緩緩湊近,內心的道德感又及時拉住他,但比起這些,他更害怕零陸會在他偷親上她的時候醒過來。 萬一她生氣再也不願見他怎麼辦?不跟他說話又怎麼辦? 這些可能發生的後果縈繞在他的心頭,最後使得他打消了這個念頭。 零陸睜眼後便看到周庭樾盯著她發呆,她忽感到不好意思,慌亂地擦了擦自己的嘴角,確認沒有流口水後問“:怎麼了?” “:沒。”周庭樾迅速收回自己的視線,翻開書,翻開習題冊,轉身在書包裡找卷子,好像很忙。 零陸略微不解地看著他,很不湊巧的透過寬鬆的襯衫領口看到了他發達的胸肌。 鼻子一熱,她感到一股溫熱的液體從鼻腔內流出來。 “:你怎麼流鼻血了?”周庭樾眼疾手快抽出紙捏著她的鼻子。 零陸的臉頰由於羞怯而變得通紅,她哪還敢抬頭去看周庭樾。這要是被他知道她是看到他的身材被辣得流鼻血的這不是丟臉丟大發了。 “:可能天熱有些上火。”零陸慌亂間找了個比較像樣的藉口。 “:我待會兒讓奶奶熬點涼茶給你送過來。”周庭樾全部注意力都在零陸流鼻血這件事情上面,忽略了她帶著閃躲的眼神。 “:不用,我等下和外公說一聲。”零陸擺手。 下午剩下的時間,零陸都無心學習。 晚上,她翻來覆去睡不著,拿起手機翻看她和周庭樾的聊天記錄,越看越興奮,笑到嘴角僵硬發酸的時候她神色忽的定住。 我不會喜歡上他了吧?她在內心反問自己。 這個問題擾得她心煩意亂,直到窗外響起鳥叫,太陽越過地平線她才迷糊睡著。 周庭樾來找她出去玩的時候她以身體不舒服為理由躲在房間。 “:陸陸,你哪裡不舒服?要不要我帶你去醫院?”他有些磁性的聲音在門口響起。 “:我頭暈,休息一下就好了。”零陸貓在被子裡。 “:好,你要是很不舒服就喊我。” “:嗯。” 周庭樾不放心的守在樓下。 零陸在床上又躺了個把小時,腦子裡越來越亂,她煩躁的坐起身,抓了抓那頭亂糟糟的頭髮,拖著有些疲憊的身體起床。 “:你起來了,好些沒有?”周庭樾瞧見她的身影立馬站起來。 零陸睜大眼睛,心跳一下子亂了“:你,你沒走嗎?” “:我去哪裡?你不舒服我當然要守著你。”周庭樾過去抓她的手腕。 零陸任由他抓著,垂著腦袋乖乖跟在他的身後。 “:我看看你發燒了沒有。”他拿起桌上一早就準備好的水銀溫度計甩了甩遞給零陸。 “:我沒有發燒,就是有些沒睡。”零陸嗓子一哽。 周庭樾的手掌此刻正覆蓋在她額頭上,她只能聽到自己怦怦的心跳聲以及感受到額頭上手掌的溫熱。 零陸垂著腦袋不敢去看他,完了,好像真的喜歡,怎麼辦怎麼辦? 周庭樾捏了捏零陸的臉“:傻了?” 零陸紅著臉茫然地搖頭。 “:沒發燒,下午的電影還去不去看?你心心念唸了很久的電影。” “:下午的電影你這麼早來找我?” “:我想帶你出去吃午飯,換換胃口,再帶你去吃點垃圾食品。”周庭樾摸了摸她的腦袋。 “:去,你等我換件衣服。”零陸兩眼放光。 自從放暑假在家外公這也不讓她吃那也不讓她吃,奶茶都要偷摸在外頭喝完再回來,要不然被他瞧見了他能在她耳邊講一個小時垃圾食品的危害。 那天,兩人去吃火鍋,看電影,去電玩城,吃完晚飯後又一起去逛街……一直到晚上九點才到家。 也就是這一天,零陸確定了自己的心意。 簡建明對她的愛在一日三餐日常起居以及各種正向引導,從來沒有人教過零陸什麼是男女之間的愛。 一個沒有被愛過的人又怎麼會知道如何去愛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