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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陸翻身躺回床上。 “:老婆,你剛剛為什麼閉眼睛?你在想什麼?” 顧知也明知故問,語調裡是壓不住的笑意。 “:沒什麼,眼睛有點酸,閉眼休息一下。”零陸從牙縫裡擠出這幾個字。 “:你不會以為我是想親你吧。”顧知也把零陸往懷裡攏了攏。 “:你別說話,我不想聽。”零陸閉上眼睛一隻手捂住耳朵。 柔軟的觸感出現在唇瓣上,與此同時,零陸另一隻手瞬間握緊。 顧知也用低沉的聲音在她耳邊輕聲說了句“:早就想了。” ……… 住在K國的這段時間,隔一天的大清早商家便會把顧知也所需的花材送到家裡來。 所有送來的花材都再三確認過不會對家裡的咕嚕造成傷害。 以往都是阿姨來處理這些,今天零陸突然來了興致。 她眼前的茶几上已經有兩隻花瓶分別插滿了向日葵和洋桔梗。 此刻,她手上正抓著一把已經修剪好的小蒼蘭放往花瓶中,門口出現了兩位不速之客。 阿姨將來人請了進來。 零陸依舊有條不紊的幹著自己手上的事情,雖不看,卻已知來人是誰。“阿姨,他在書房。” “:是,太太。” “:請坐。”零陸一邊說一邊起身往花瓶中注水。俯身的片刻,原本被領口遮蓋住的吻痕短暫的暴露在空氣中,讓人很容易便注意到。 “:多謝。”細心的瑞照言瞥了一眼,移開的目光又立馬落在了零陸青腫的手背上。 怪不得顧總一直藏著掖著對他這位太太寶貝得緊,原來是身體不太好。 南希拉著個臉一臉怨懟,好像她不是上門來道歉而是上門來要債。 尤其是看到零陸胸口處的吻痕,氣得後槽牙咬得咯咯響,奈何什麼都幹不了。 “:你們喝什麼?茶還是咖啡?”零陸偏頭問。 “:我們……” 還未等瑞照言說出口,零陸自顧自朝另一位阿姨說了句,“阿姨,上壺茶。” “:是,太太。” 瑞照言:…… 南希不悅道“:那你問什麼?” 零陸回答得極為坦誠,“:做做樣子而已。” 南希:…… 瑞照言一下對零陸來了興趣,這種有話直說不會拐彎抹角的性格對他這位常年混跡於商場的人來說著實少見。 他認真盯著零陸看了兩秒,要說頂級美女,這位顧太太著實算不上。 比起她的五官,她身上那股氣質倒更吸引人。像是從小就被家裡保護得極好沒有體會過社會險惡的小白花。 她那副事事都無所謂的模樣又像是經歷了很多坎坷,看盡人間冷暖才練就出來的。很矛盾。 最有趣的是他和南希從進門到現在已經超過五分鐘了,她甚至都不過問他們來這裡是為什麼。 瑞照言端起杯子喝了口茶清了清嗓子,“顧太太,我和南希今日不請自來是為了就昨晚發生的不愉快向您道歉。” 零陸這才把她的視線從那一堆花材上移開看向南希。 南希從進門起就不滿她那副高傲得不可一世的模樣。要不是嫁給顧知也當上了顧太太,她哪會有那麼大臉面。 作為女主人,連最基本的待客之道都不會,給了杯茶就把客人晾在一旁一句話都不說。 見南希遲遲不說話零陸也不催,氣定神閒地端起茶杯。 顧知也出了書房徑直來到客廳,零陸見他來了抱起沙發上的咕嚕就想離開。 瑞照言臉上堆砌著笑臉手已經準備伸出去了,哪知顧知也全當未瞧見他一般眼神只緊緊地盯著零陸。 他的笑容一下僵在臉上,按捺住欲伸出去的手,站在一旁,頗有些不自在。 顧知也故意擋住零陸的去路,從他那個角度恰巧能看到他昨晚在她身上留下的痕跡。 為著這個,她今天一早上都沒搭理他。到現在為止,兩人一句話都沒講過。 零陸察覺了他的目光,將懷裡的咕嚕往上抱了些,領口處便被壓得嚴嚴實實。 “:老婆,你去哪?”顧知也眉眼溫柔。 “:你們聊。”零陸面無表情,丟下這幾個字便想離開。 瑞照言挑了下眉頭,看這架勢,原來顧總才是追著人跑的一方。 南希死死咬著下嘴唇,垂在身側的那隻手的大拇指不停的掐著食指。不想看這兩人在她跟前膩歪,不耐煩的出聲打斷。 “:顧總。” “:老婆,我剛剛聽到瑞總說他此次登門是為了給你道歉,你人離開的話他怎麼給你道歉。” 顧知也直接忽略南希的存在,一邊說一邊牽著零陸坐回沙發上。 “:坐。”他看了瑞照言一眼。 瑞照言擠出一個尷尬又不失禮貌的笑容,這位大爺眼睛裡總算有他的一點位置了。 此刻,顧知也和零陸兩人齊刷刷地看向瑞照言和南希兩人,一副你說吧我在聽的模樣。 “:南希。”瑞照言握了握南希的手,語氣裡沒有絲毫責備,眼神滿是鼓勵。 零陸眯縫了下眼睛。 南希胸口起伏幅度變大,隨著呼吸的加重連帶著鼻孔都變大了。 她咬牙再咬牙,良久才擠出兩個字,“抱歉。” “:沒了?”顧知也輕輕捏著零陸的手指。 “:顧總,南希性子比較嬌慣,我回去一定好好說她。我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