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0 章 柒拾玖 (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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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隱月說要想想再說,沈悵雪也就沒有再逼他了。
沈悵雪從他身上起來,往旁退了些許,把他書案上自己方才打翻的茶杯重新擺好,擦乾了水漬。
做完這些,沈悵雪就規規矩矩跪坐在原地,兩手放在膝蓋上,一聲也不吭,乖巧極了。
他又開始低眉順眼地垂下眼睛了。
鍾隱月越瞧他越可憐,張嘴想說些什麼寬慰,可又說不出什麼來——畢竟照沈悵雪剛說的那些話來聽,只有鍾隱月答應給他上命鎖,沈悵雪才會開心起來。
鍾隱月不願意鎖上他。
鎖是不願意鎖的,可他又不忍心讓沈悵雪這般傷心。
鍾隱月心中糾結無比。
他又不太理解,為何沈悵雪會這般想讓鍾隱月鎖上他。
這命鎖害了他一生,更是靈脩的屈辱,沈悵雪不可能不知道。
對於這命鎖,原文中也有提及。儘管沒揭穿沈悵雪也是靈脩,但文中也說過,對所有靈脩來說,命鎖都是不得不掛在身上的莫大的恥辱。
這世道,靈脩雖不是人,可也不被人當人,更不被人修當個活生生的靈物看待。所有被掛上命鎖的靈脩都是鎖主的所有物,這就好似被牽上了一圈狗繩,命他一直隨著自己跪在地上走。
靈物修行,便必須承此恥辱。
沈悵雪為什麼上趕著要鍾隱月給他上一道屈辱的鎖鏈?
鍾隱月想不明白。也沒待他想明白,跪坐了片刻後,沈悵雪便起了身,對鍾隱月說要去別宮跟其他人一塊抄經書去。
這會兒鍾隱月也不知道該和他說什麼,便點了點頭。
畢竟名義上還是師徒,沈悵雪向他作了一揖,回身離開。
他走後,鍾隱月越發心煩意亂。
鍾隱月坐了半天,又躺倒在地上,和天花板大眼瞪小眼了半天。
他始終想不明白,為什麼沈悵雪會想要他上一道命鎖。
想了半天,他又想起系統的話。系統說他了解沈悵雪——鍾隱月的確是瞭解的,他都快把這本書有關沈悵雪的情節翻爛了。
系統說,假設沈悵雪是重生回來的,他會不會在這一次故意三番五次地激怒耿明機,故意給自己找不痛快找罪受,鍾隱月是能明白的。
他明白嗎?
鍾隱月有點迷茫,按照一般重生文的套路,這種事兒絕不可能。
可細細想想,他又總覺得自己忽視了什麼。
他自知自己是忽視了什麼的。而因著這份忽視,他又隱隱感覺,沈悵雪故意給自己找不痛快,也不是沒有可能。
鍾隱月思來想去了許久。
雖說心中已經有了些異樣之感,答案也已經都到了心頭了,只差臨門一腳——可他又覺得這絕不可能。
沈悵雪怎麼可能是重生的?
鍾隱月心想,誰家重生的人兒還能把日子過得這般可憐,這絕不可能。
他那麼可憐,
那麼柔弱,沒個旁人幫持,都快死在那吃人的乾曜門裡了!
鍾隱月望著天花板想著,又憂愁地嘆了口氣,翻了半個身。
所以沈悵雪為什麼想讓他上命鎖?
鍾隱月想了兩天都沒想明白。
他罰下去的罰抄任務太重,得點燈通宵才能抄完。
任務繁重,沈悵雪也一直沒再出現在跟前,更沒機會再跟他提。
等過了兩天,弟子們通宵熬夜,才總算在鍾隱月定下的期限前抄好了經書。一群人又畢恭畢敬地來到山宮,將五十份經書交給了他。
鍾隱月拿過來,一張一張慢悠悠翻閱了過來。
他也只是隨意掃一眼而已。
但弟子們跪在他跟前,大氣都不敢喘,生怕又惹他生氣。
翻著翻著手上的東西,鍾隱月抬起眼皮,隨意一掃,見四個弟子都低著頭,不敢言語,這些天堵在心口上的悶火才消下去了些。
看來他們心裡都有數。前日生了那麼一通氣,瞧著也不是白生了,好說歹說他們是懂點禮數了。
孺子可教。
除了白忍冬。
鍾隱月把手頭上這些手抄的經書放到一邊去,揮了揮手道:“行了,知道做錯就行了,以後都注意著點,都該幹什麼幹什麼去吧。”
四個弟子連忙伏身謝過他,抬起身來,正要趕緊離開時,白忍冬突然小聲道:“師尊……”
“嗯?”
“前些日,弟子從秘境中得到的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