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8 章 玖拾柒 (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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燈燭燭火通明,燃盡了整夜。
夜半時,忽然下了大雨。
明明還是春日,天上大雨卻狂風大作,暴雨不停,將玉鸞宮門外的花草打得搖搖欲墜,不得停歇。
靠牆的那一枝不得不倚靠在牆上,就那樣被雨打得陣陣打抖翻動。
它拼了命地往屋簷底下傾著。
但天公不作美,暴雨仍是下了整夜,打落了許多枝葉。
兩日後的清晨,正是春日。
前夜下的雨,待到今日清晨才停。今日日頭不好,天上陰陰沉沉,好似大雨餘威仍在。
玉鸞宮的前院裡,花草樹叢的葉子上還掛著未乾的雨水。
雨後風大,風一吹,滿地的葉子便隨風而起,四散落去。
鍾隱月終於從榻上爬下來了。
他這兩天雖說一直都躺在床上,卻沒怎麼睡好——前前夜的事情實在太多,他上半輩子肖想都不敢的事,一個晚上全都發生完了。
感覺很對不起過去的同擔,但鍾隱月實在是興奮。
這兩天裡他每每想起,都得傻樂一下。
他收拾好心情,披好衣服,錘了兩下後腰,走出門來。
這兩天,沈悵雪悄悄給他熬藥送過來,鍾隱月又用宮裡的靈藥抹了抹痠痛的地方,才總算是能下來了。
鍾隱月躺得渾渾噩噩,一出了門,就見沈悵雪正在宮前的院子裡練劍。
滿天陰霾下,沈悵雪身形修長,往那一站便如一把劍。他那一身白衣亮如銀芒,手中那劍厲光閃閃,在手中震鳴陣陣,一動一刺都劍聲破風。
他並非是隨心而練的。轉身挽劍間,那些隨風而起的落葉遭劍風一掠,便利落地分散兩半,飄飄而落。
沈悵雪身法漂亮,劍在手中如魚得水,在旁看著都十分賞心悅目。
鍾隱月看見他心情就好,全然忘了前天晚上那些事。
於是他往門檻上一靠,兩手一抱,旁觀起來。
半晌,直到沈悵雪回身刺破身後落葉,才一恍地看見了鍾隱月。
他那張面無表情認真嚴肅的臉一怔,立刻鬆了緊繃繃的神態。
他收起劍,走上宮前臺階來:“師……阿月。”
沈悵雪還是不習慣。
鍾隱月樂了下,點點頭,問道:“怎麼不練了?”
“一會兒再練。”沈悵雪走到他身邊來,細聲詢問,“怎麼出來了,昨晚不是還使不上勁兒嗎?”
“今早醒了,就好了。”鍾隱月自然地拉過他一隻手,道,“好歹也是大乘了,沒那麼脆弱,兩天就夠休養了。”
“是我吵醒你了?”
“沒有,練劍能有什麼聲音。”鍾隱月說,“你練你的吧,我看一會兒。玉鸞宮都是修符的,我都沒見過幾次劍修習劍。”
沈悵雪失笑:“之前不是看了我練劍好幾次了嗎。”
“看你哪兒會有夠。”鍾隱月說,“去練吧,我
沒事。”
鍾隱月這會兒站直了身子,瞧著確實是養好了。沈悵雪便一點頭,乖乖轉身下了臺階,重新去練劍了。
鍾隱月望著他重新拔劍,手在劍身上一撫,水色劍光立即遍佈劍身。
午後,鍾隱月回到案前,處理他的“公務”。
他躺著的這兩日裡,掌門又傳信過來了。鍾隱月起不來,沈悵雪便替他收了信,又把信件都收到了案前。待他能起了,再來過目處理。
鍾隱月展開信件。
信中說,乾曜山那邊,白忍冬是被耿明機一劍刺了手臂,才打掉了手中之劍,繼而阻止了他的繼續瘋魔。乾曜長老這雖然也是無奈之舉,但白忍冬也是負傷了。
掌門說,白忍冬這會兒還沒醒,看樣子或許還得昏個七八天。
他受了秘境之主的法術襲擊,金丹滲了法術,身體也受了衝撞,經白榆長老檢視,狀況也不容樂觀。雖說還能出場,可仙門大會上的表現定是會遠不如預想了。
掌門說,耿明機因為這事兒,近日很是悶悶不樂。
但鍾隱月已經給沈悵雪上了鎖,他手再長也伸不到他這邊來了。掌門要他別主動去挑逗人家,畢竟乾曜門中近日事多,別再給人添堵了。
鍾隱月心裡呵呵兩聲,心道誰跟他一樣了,要不是他主動招惹,鍾隱月也才懶得搭理他去。
他手裡捏個離火咒,把這紙書信燒了,抬手寫了封回信,回給掌門去了。
放完信鷹回來,他見沈悵雪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