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9 章 壹佰叄拾捌 (第3/6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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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水落石出,這屍骨恐怕連山上都葬不下去,要被趕到山下亂葬崗去了。”
“你們都是主宮弟子。耿明機罪業多少,到底應該葬在哪兒,我應該不用說。”
竇嫻再無話可說了,她慚愧地低下頭去。
話說到這個份上,乾曜宮裡再沒
() 有了為耿明機辯駁的聲音。
沈悵雪站在後方,望著竇嫻這副跪在地上卑微的模樣,突然想起,往常這宮裡會這副模樣的,似乎是他沈悵雪。
如此一想,他心中十分痛快。
白忍冬突然朝鐘隱月喊起來:“你有什麼臉說師尊!”
“師弟!”
竇嫻慌了,忙伸出手想捂他的嘴。
伸出的手卻被白忍冬一把拍開來。
這小子不知哪兒來的力氣,突然垂死病中驚坐起,指著鍾隱月的鼻子又罵起來:“你不分好賴,該重視的弟子不屑一顧,該壓制的弟子反倒捧在手心裡!你當打我幾個巴掌我就不敢說了嗎,我偏偏敢說!我告訴你,都是你驕縱,到頭來就在血戰裡為妖后做了嫁衣!”
沈悵雪皺起眉。
“是你殺了大會上的那些仙修!”白忍冬歇斯底里,“若是師尊活著,定不會——”
鍾隱月冷聲打斷:“你以為你是什麼好東西?”
白忍冬哈地笑出來:“我至少還是個人!你不必用這種話諷刺我,玉鸞長老,師尊早說過!靈脩被欺壓,被瞧不起,定是有它的道理的!”
“到頭來,師尊不是沒說錯嗎!”白忍冬說,“他確實化了妖,劍向同門,殺了那麼多的仙——!”
話到一半,鍾隱月揚手一道雷打了出去。
這雷正中白忍冬胸腔。
他又飛了出去,撞到了牆邊的一片架子上。
那架子一聲慘叫,掉下來好些珍貴法寶。
白忍冬疼得齜牙咧嘴。
“你少廢話兩句,”鍾隱月不耐煩道,“再多說,我就給你揍成豬頭。我告訴你,人別把話說得太滿,你也不見得真是個人。”
“哈?”白忍冬從地上爬起來,“你說什……”
“要不是我,你現在才不會站在這兒。”鍾隱月說,“我也不瞞你了。白忍冬,你把話說到這份上,我也沒必要再為你藏著掖著。我就實話實說了,你是魔尊的人。”
白忍冬頓時怔住。
不只是他,在場的人都怔住了。
沈悵雪早已知道,這會兒卻也跟著愣住:“師尊?”
他上前幾步,拉了下鍾隱月,演得一臉茫然:“師尊胡說什麼?白師弟怎麼會是魔尊的人?”
“就是!”白忍冬忍不住咆哮起來,“你說胡話也有個度吧!我——”
“你是魔尊為了這場血戰造出來的殺器。”
鍾隱月不願再聽他說蠢話了,不耐煩地把話一口氣說了個乾淨,“你是他用怨憤恨造出來的空殼,心裡只有怨念。他放你到人間,只是想讓你流浪數年,多些怨念,以便日後殺人,因為你的力量來源就是怨氣。”
靈澤更愣了:“哎?”
“可偏偏就這麼倒黴,讓師姐給遇上了。”鍾隱月看向她,“這都是魔尊親口告訴我的。”
靈澤滿臉難以置信。
“你胡說……”白忍冬喃喃,“你胡說……
胡說!胡說!!”
他從地上爬起來,震怒得兩眼猩紅,“你胡說什麼!我怎麼——”
鍾隱月立刻看向他。
他那一雙眼睛堅定如山般不可撼動。白忍冬望得喉頭一哽,話語立時湮滅在嗓子眼裡。
他無端恐懼起來,再也說不出任何質疑的話。
“你若不信,便自己想想。”鍾隱月沉聲道,“你最早的記憶,是什麼樣的。”
“無父無母,送去衙門也沒有籍貫。這一切,你都不覺得奇怪嗎。”
白忍冬徹底哽住了聲音。
喉結上下滾動半天,他才終於囁嚅出聲:“不可能……這不可能,不可能!那為什麼魔尊——”
“因為讓他用了殺器,血戰的戰況只會更加糟糕。是我與他做了交易,讓他沒有為你種下魔種,喚醒你這個會為他所用的‘法器’。”鍾隱月道,“你能站在這兒,就該跪下給我磕幾個頭,誠心誠意地謝謝我。”
白忍冬僵在了那裡。
半晌,他一屁股坐倒在地。
他瞳孔顫抖。
“不可能……”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