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9 章 貳拾捌 (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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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面容和身上的情況照得一清二楚。
白忍冬躺在地上,昏得很是徹底,身上有一團白色雷團在湧動著,周身是山火的火海。
不多時,山上下起了雨。
隨著雨幕,有一個人走進了畫面裡。
這是個一身白衣的人。瞧著裝束,是某個弟子。
是誰?
鍾隱月迅速把原書和原主記憶裡所有可能的人過了一遍。
突然,玉鏡中的影像轉換了視角,猛地將鏡頭懟到了持劍人的臉上。
看見那人的一瞬間,鍾隱月登時瞪大了雙眼。
他目眥欲裂,死瞪著這個白衣人手拎著一把劍,走向了白忍冬,一劍刺了下去,然後劍飛了。
此人眉目陰暗,眸中滿是怨恨,卻是鍾隱月最熟悉的那雙桃花含情眼!
沈悵雪!?!
鍾隱月突然大腦一片空白。
白了好半天,他腦中終於蹦出了一個字兒來。
啊?
啊??
啊???
玉鏡裡的沈悵雪又上手掐住了白忍冬的脖子,卻被彈開了手腕。最後他面無表情地站了起來,在原地呆了會兒後,伸手給白忍冬捏了個法術,轉身離開。
影像結束了。
鍾隱月的目光迷離起來。
他腦子一時有點轉不過來了。
怎麼回事?
不是沈悵雪要他悉
心教導白忍冬的嗎?
那這個是怎麼回事?
影像播放結束,立時自動倒帶,又回到了一開始的地方。
鍾隱月盯著影像思索半天,宕機的大腦卻想不出任何可能性。
於是他懷疑自己的眼睛出了問題,又把影像點開了第二遍。
第三遍。
第四遍。
第五遍。
然而,每一遍他都很確定——這就是沈悵雪。
為什麼?
為什麼會是沈悵雪!?
怎麼會是沈悵雪的!
“師尊,你在看什麼呢?”
一道聲音突然從背後傳過來。
鍾隱月嚇了一大跳,驚叫一聲。頭都沒來得及回,他就下意識地認定必須要銷燬罪證,於是猛一側身,掄圓了胳膊,把玉鏡狠狠擲到對面的宮牆上。
玉鏡摔到牆上,當即四分五裂。
溫寒被他嚇得一聲尖叫:“師尊!?你幹什麼!?”
過於大的驚嚇讓鍾隱月氣喘吁吁,心臟都要活活跳出來了。他喘著粗氣直起身,回頭道:“我還要問你呢!你怎麼進宮沒聲音的,嚇死我了!”
“弟子……弟子早叫了您好幾聲了呀。”溫寒委屈巴巴道,“剛進宮門時,弟子就在門後叫您了,可您一直不回應,就站在這裡一動不動的,弟子都在門口等了好久了。”
“您始終不動,我這才進來的。”
鍾隱月的確剛剛想事情想得太入神了。
鍾隱月低下頭,見到溫寒是端著個食盤進來的,上頭擺了三菜一湯和一碗飯。
說起來,溫寒是說要給他送飯來著。
“師尊,”溫寒看向那邊四分五裂的玉鏡殘骸,“您是看那法器來著嗎,怎麼還把那法器摔了?”
鍾隱月將受驚的心穩了穩,挺直後背站正,抻了抻自己的衣領子,也把表情收拾了一番,清了清嗓子,凌然道:“無事,只是些尋常之物罷了。那玉鏡本就是下三濫的法器,留著也無用,本就想扔掉了事。你突然在為師身後說話,這才失手將它摔碎。”
“……師尊,你摔東西還要後撤步掄胳膊的?”
“你還小,不懂,這類法器都需用力銷燬,否則日後會有災禍。”鍾隱月諱莫如深道,“法器可都是從秘境得來的。秘境之中,靈物最多,這法器上也都是有器靈的。若不用力震碎,使器靈魂歸大地,日後怕是會因遭了丟棄而心生怨念,化作怨靈。”
鍾隱月純純在胡說八道,溫寒卻很是受用。
他後仰頭顱,肅然起敬:“弟子受教了!”
望著對方那般信任他並對他這番胡謅深信不疑的目光,鍾隱月的良心微微作痛。
但他也不能讓溫寒知道,想掐死白忍冬的居然是沈悵雪,也只能點著頭應了下來:“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就好。飯菜就放在那兒吧……怎麼還有一小碟水?”
“哦,弟子想著師尊宮中還有隻傷兔。”溫寒老實回答,“兔子受了傷,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