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捌 (第2/3頁)
莫尋秋野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也不必妄自菲薄。”鍾隱月說,“不必覺得你給我丟了臉,我才是玉鸞宮的臉面。出門在外,並非你是我的底氣,而是為師是你的底氣。”
白忍冬看起來快哭了,眼裡都泛起了淚光。
“師尊!”他聲音顫抖,“師尊,您當真是最好的了!”
鍾隱月心虛地端起茶杯喝茶,不動聲色也不作回答。
他可真能演。
入夜,大典上亮起了紅燈籠。
白榆長老慈顏善目地下去,慢聲吆喝著弟子們聚去那裡猜燈謎。
一群人熱熱鬧鬧,廣寒宮的弟子還在旁邊支起了兩口大鍋,一口用來做起了藥膳湯,另一口則是在煮元宵。
靈澤長老動用法術,在上玄山上往天上引去了一條潺潺的天河。
弟子們放起河燈,河面上飄上去無數的燈火,每一個都是一個人心底最真的心願。
長老們坐回高位。
望著一條流水水燈的河面往天上飄,燈火通明熙熙攘攘,下面的弟子們也嘰嘰喳喳地興奮著,上玄掌門十分滿意。他捋著自己的白鬍子,少見地揚起笑容來,連連誇了鍾隱月好幾句。
鍾隱月笑著應下來。
一旁的乾曜聽了半晌誇讚,臉色逐漸變得不太好看起來。
最後,他冒出來一句:“這等事,還得是玉鸞師弟來。師弟家中原本就是小商小販,自然只有師弟最懂得這些了。”
鍾隱月臉上的笑一時有些發僵。
原書並沒提過原主的身世,但原主的記憶裡有這件事。
在修道之前,原主原是江南一富商的兒子。
原本他該繼承衣缽,在江南做生意。然而天不遂人願,原主家中家道中落,導致他一介富商少爺跟著生母被貶為奴籍,發賣去旁人家裡做了家丁。
後來幾經波折,受過許多苦難,他才來到這兒修道。
乾曜現在說他家中小商小販,無非就是在揭開他曾經是個奴役的傷疤。
鍾隱月輕笑一聲,完全不在意。他放下手中茶杯,道:“師兄貴人多忘事吧?玉鸞早已家道中落,上山來時便是個奴籍。當年事發突然,又未脫奴籍,現如今要是下山去,也還是個得去尋主家的狗呢。”
“什麼小商小販,師兄真是抬舉我了。師弟身世可不如師兄,家中能有幸一直順遂。”
乾曜突然也是兩眼一瞪。
往傷口上撒鹽嘛,誰不會啊。
鍾隱月又端起茶杯來喝。
上玄掌門清了清嗓子,讓他倆收斂點。
乾曜本還要再刺他幾句,掌門一咳嗽,他也不說話了,只是臉色實在難看。
鍾隱月心情頗好。
臺下依然熱熱鬧鬧。又過一個半時辰,夜色漸深。
那條天河緩緩消散成滿空的湛藍。那是水靈根的法術光塵,美如極光。
到了深夜,大典結束。弟子們重新跪在長老高臺之下,上玄掌門簡單說了幾句,就不再打擾這些瘋了一天的弟子們休息,甩甩手散了他們。
弟子們打著哈欠,戀戀不捨地說著閒話,各自回了自己山上。
大典上的器具們也被該當的山宮弟子們各自動用仙術搬走,餘下的便只剩下些沒法迅速清空的桌鋪和高臺了。
又聽了掌門幾句嘮叨後,長老們也離座了。
“幸有諸位長老與掌門相助,大典才能圓滿落幕,玉鸞心中感激。明日,我便親自前來撤掉這些桌子臺子。”
在山門口,鍾隱月正畢恭畢敬地向著掌門作揖,道,“不勞掌門費心,玉鸞自當將一切處理妥當。”
上玄掌門點點頭:“如此便好。只是,我看今日……你與乾曜,真是頻生間隙啊。”
鍾隱月低頭不語。
“我知道,你們互看不順眼。”掌門說,“有什麼事,你二人一定要把話說開。若是這般針鋒相對下去,對誰都不好。畢竟師兄弟一場,不必像對仇人一般相殺相罵。”
“掌門教訓的是。”鍾隱月答道,“玉鸞定會尋個機會,早日去乾曜宮中,與師兄推心置腹地相談一場,解開心結。”
上玄掌門點點頭,回身離開。
鍾隱月直起身,鬆了口氣。
這破大典總算完事兒了。
他四周環望,身邊已空無一人。
剛剛要和掌門在山門口說兩句話,下山的路上又遇到了蘇玉螢,鍾隱月便讓白忍冬跟她一道御劍先回山去了。
這會兒身邊沒人,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