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 (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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垂眸輕笑:“長老放心,師尊叫我來,自然是幫得上長老的。往年,每每輪到師尊置辦大典,都是我在旁協助。”
“師尊有時忙不過來,便讓我跟著插手一二,幫著分擔。聽聞長老對大典之事一概不知,若長老願意,弟子可為長老排憂解難。”
鍾隱月立刻轉過身去,背對了沈悵雪。
沈悵雪一怔,臉上笑意消失,愣愣地望著他。
鍾隱月揹著他,深呼吸了幾口氣。
沈悵雪要給他排憂解難!!
媽媽!!!
沈悵雪要給他排憂解難啊!!!
這裡是天堂嗎!!!
鍾隱月心潮澎湃,在心裡吶喊了足足十遍。
等把祖宗十八代連帶著沒啥關係的tv都感謝了一遍,鍾隱月才抹了一把臉,佯裝很冷靜地回過頭來。
卻根本壓不住自己的嘴角。
他的表情抽搐著說:“那、那就有勞你了。”
沈悵雪見到他這張很明顯在努力憋笑的扭曲表情,也憋不住失笑了聲:“弟子遵命。”
鍾隱月回身,朝溫寒和蘇玉螢一揮手,示意趕緊迎進去。
二人秒懂。
鍾隱月轉身走了,他倆便迎了上去:“師兄師姐,裡面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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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置好乾曜宮來的這群弟子,下午時沈悵雪便跪在鍾隱月的矮案前,為他淺顯易懂地簡單說明了番天決大典往年的流程,以及草案都該如何去寫。
鍾隱月聽懂了。
他在外面本就是個二十五的社畜,策劃案這東西早已寫過不少。聽完大概的流程後,腦子裡就立刻擬出來了一份初版。
他會,腦子裡也有東西,寫自然是寫得出來的。
於是他叫弟子拿出了筆墨紙硯,二話不說就要開幹。
溫寒在一邊磨墨,鍾隱月鋪開宣紙準備開寫。
筆落下去半個字兒,沈悵雪眼尾一低,眼眸一瞥,立馬發現了不對。
他默默抬起手來,拿過溫寒手中的墨塊和硯臺,聲音溫和淡然:“我來吧。”
溫寒愣住:“這怎麼行?沈師兄是乾曜宮的……”
“不必計較那麼多。”沈悵雪朝他一笑,“時候不早了,該用膳食了。你去看看吧,我有些餓了。說了這麼久,也該給長老拿些果子來了。”
溫寒恍然大悟,一想也是,就連忙離開,起身去別院看了。
鍾隱月都沒聽出任何不對來,還捏著毛筆一字一字寫著。
沈悵雪也沒有多說什麼。他沉默地為鍾隱月磨墨,兩人之間安靜地互相做了一會兒自己的事。
沈悵雪的目光淡漠地落在宣紙上,眼神跟著鍾隱月的筆畫來畫去了一會兒後,終於慢騰騰地柔聲開口:“長老。”
“嗯?”
“您最好趕緊多練練字。”沈悵雪善意提醒,“畫符籙的時候這樣鬼畫符,會出人命的。”
鍾隱月:“……”
鍾隱月寫字的手一頓。
他挪開毛筆,仔仔細細打量了一下剛寫出來的這一行字。
張牙舞爪,橫七豎八,像老母雞瞎啄的。
確實……慘不忍睹。
“也不要在弟子面前寫字了。”沈悵雪又說,“玉鸞長老寫的是一筆好字。”
鍾隱月不想說話。
他沉默許久,終於憋出來一句:“是有點……醜。”
沈悵雪從喉嚨裡滾出一聲輕笑來。
鍾隱月臉都紅炸了:“別笑話我!”
“弟子不敢。”沈悵雪手上還在磨著墨,嘴上輕描淡寫地提醒了句,“玉鸞長老寫字極好,門內是眾人皆知的。若是長老寫這麼一紙字拿上去,怕是會讓旁人察覺不對。”
鍾隱月擱下筆,把剛寫了字的紙團成一團,在手裡捏的咔咔直響:“上午這一遭,都看出來我不對了吧。”
“如今只是看出性情大變而已,尚可搪塞。”沈悵雪淡淡道,“性情大變也無妨,怕只怕被人看出長老已不是長老。若是被人發覺,定會被懷疑是奪舍。若再嚴重些,指不定還會懷疑長老是魔修或鬼修妖修的人。”
“到那時,只怕長老會有牢獄之災,拷問刑打。”
鍾隱月聽得哆嗦了下。
和大部分修真文一樣,這個世界裡也有魔修鬼修等反派設定。
魔修、鬼修和妖修人人喊打,常年與天決門這等正派對立相殺,沈悵雪說的完全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