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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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是怎麼和師兄說話的?真是長幼無序!”
“論道之時,只論理,不論輩。”靈澤沉聲,“若是拘於禮數,有話不敢說,便無法修道。師兄這是忘了,我們年少時,靈澤師尊的訓話了?”
她說的靈澤是上一任靈澤長老。
在座諸位,都是繼承先代長老稱號,而坐道於此。
“我也並非是要為難師兄,只是希望師兄將理由說出來。”靈澤說,“如此掖著藏著,外頭的風言風語越來越多,對悵雪和師兄都不是好事。”
“師妹言之有理,師兄。”廣寒長老也苦口婆心起來,“那孩子一向聽話,你忽然如此重罰,又不說緣由,自然猜測會越來越多的。”
連廣寒長老都如此說,耿明機臉上神色緩和了些。
他放下手上茶杯,嘆了口氣,道:“也並非是我不想說,實在是那孩子這次犯的事太過難以啟齒。我也是為著他好,才閉口不言。”
放你媽的大屁啊,幫了我有那麼難以啟齒啊?
鍾隱月別開臉,悄悄翻了個白眼。
廣寒長老好奇起來:“這究竟是犯了什麼事?”
“這……唉。”乾曜長老搖搖頭,一臉苦不堪言,“雖說我為著他好,並不該說,可師妹既然如此說了,我再不說,倒真顯得我蠻不講理,胡亂重罰了。”
他唉聲嘆氣,道,“實在是,他趁夜深時闖入我宮中,試圖偷竊我宮中法寶。”
鍾隱月:“?”
“什……!?”廣寒長老一臉震驚,“竟是偷竊之事!?”
座上人人皆是一臉震驚。
“這不可能!”廣寒長老說,“這定是誤會了呀,師兄,那孩子是你放在身邊長大的,況且他又是……”
廣寒長老突然閉了嘴。
他訕訕看了一圈他人,轉回頭來,轉而說:“總之是不可能的呀,他那情況你是知道的!”
鍾隱月本生氣乾曜這張嘴就來的傻逼說法,廣寒長老這一句戛然而止的話,又讓他納悶起來。
他又是什麼?
沈悵雪又是什麼?
鍾隱月不得而知,因為廣寒不往後說了。
耿明機也從席上站起來,朝著掌門和他們眾人深深行禮。
“此事重罰之後又不予說辭,的確是乾曜思慮不周。”耿明機說,“讓各位憂心了,乾曜定會將此事處理妥當。在大典前幾日鬧出這種事來,是乾曜為師失職,此後定當好好管教門下弟子。”
“沈悵雪是我門下首席弟子,做出此等事,也是乾曜平日對他關心不夠,才一時鬼迷心竅了,還請諸位此後對他不要心有成見。”
乾曜又朝他們深深行禮。
鍾隱月緊鎖眉頭。他拿起手中的茶杯,將杯中茶一飲而盡。
從上玄山上下來,鍾隱月氣得疾步如飛,兩隻袖子甩得跟要唱戲去似的,溫寒都追不上他。
“師尊!師尊!”他在後面追著喊,“師尊,你別生氣呀!掌門今日誇了你好幾句大典置辦的不錯呢!你別生氣呀!”
溫寒跑著步追了上來,跟在他後面道,“師尊,弟子知道,沈師兄這偷盜之事讓你心裡惱火,弟子知道師尊喜歡沈師兄……可這,畢竟也說人不可貌相,況且乾曜長老平時確實是對沈師兄不上心,沒準沈師兄真的是一時想不開,心中太想讓長老多看看他,太想要修為大漲,才行了這等……”
“狗屁!”
鍾隱月終於受不了了,回頭一甩袖子罵道,“你傻了啊?我教你這麼多天的道經你讀到狗肚子裡去了?這麼簡單的謊你看不出來!?”
“謊,謊?”溫寒迷茫地眨眨眼,“乾曜長老竟是在說謊嗎?”
“廢話!”鍾隱月罵道,“他沈悵雪都是首席大弟子了,每天都在乾曜的眼睛底下活動,偷了法寶也用不得,偷它幹什麼?給自己挖墳啊!?急著送死啊!?”
這麼一說,溫寒才發覺好像確實不太對。
“對哦……偷了也用不上的。”他嘟囔著,“可是乾曜長老又為什麼撒謊?沈師兄……他往沈師兄臉上抹泥幹什麼?”
“你這不是——”
鍾隱月剛想罵這不是廢話,轉頭一看溫寒清澈至極的雙眼,又說不出來了。
——天下第一劍的乾曜長老是個吃人不吐骨頭的漢尼拔,這話說出來,對這個還滿懷修仙夢的小孩似乎太過殘忍。
鍾隱月抹了一把臉,再不好說什麼,只得甩甩手道:“算了算了,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