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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縮影呢。
“參見陛下。”聽到皇帝的鑾駕到了殿外,緊接著皇帝身著暗紅高貴的長袍出現在門口,呼延流煙眼中滿是笑意,她心跳如雷,可是作為國母,自然喜怒不能流露於表,必須時刻雍容端麗,才堪為中宮之主。
“皇后無須多禮。”劉聰大步越過皇后,旋即坐在主位上,皇后立刻差人奉上皇帝愛喝的茶水,柔和恭謹道:“陛下剛下朝,先休息片刻,午膳還在備置中,即可便好。”
劉聰面色淡然,清癯流暢的臉俊雅而秀朗,眸子狹長而深邃,帶著幾分上位者的涼薄與冷漠。
他淺嘗了皇后精心準備的茶水,難得露出一分笑意,聲音雖然一以貫之的淡漠,卻能少了幾分凌厲之感。
“皇后費心了。”
呼延流煙展顏一笑。
夏日傍晚微風涼爽,驅除了面板燠熱之感,蒼穹雲層散淡,梧桐鬱鬱蔥蔥,在風中搖曳的枝椏發出簌簌聲音,宮燈還未點亮,微茫的天際逐漸如墨染暗了下來,萬籟俱靜。
今夜劉聰處理政事未來後宮,衛身著一件素衫外罩著同色長服趁夜來到囚禁張徽光的冷宮。
冷宮的日子極其清貧,幸而有張太后暗中照料,才不至於被刁奴為難。當衛玠放下斗篷帽子之時,張徽光驀然一愣,繼而苦笑了一聲。
衛玠心情亦頗為複雜,她看了張徽光如此落魄之態,心中百感交集。
張徽光忍住眼眶的淚水,有些哆嗦的手拿了一張破舊的椅子請衛玠坐下來。如今的情形,當真是時移世易。張徽光知曉衛玠來意,她簡明扼要,聲音顯得冷淡卻堅定。
“我沒有害死你的孩子。”鏗鏘有力的聲音。
衛玠沉默未語,衛玠不輕易相信任何人,她唯一相信的是自己的判斷。衛玠看著她,平靜緩緩開口道:“你既說自己無辜,我如何相信你。”
聞言,張徽光忽然輕笑了起來,她自顧自地坐了下來。
“陷害你於我而言並無益處,我既無寵愛亦無子嗣,你對我毫無威脅,今夜你來必是心中有所懷疑,陷害你的另有其人。”張徽光淡定自若,儘管周遭荒蕪落魄,卻無損她的面容風采,身著粗布素衫卻仍然傲雪寒梅般風骨。
“那日送膳食與衣服究竟經過多少人的手,宮中人多手雜,到處都是呼延皇后與二劉的耳目,是否是你身邊的宮人走漏了風聲,或者你身邊被安插了內應?”衛玠抬眸凌厲的目光落在張徽光的身上,頗有幾分陛下的威嚴與壓迫感。
張徽光微微怔忪,張徽光極力回想當日的情形,可無論如何卻始終沒有想到異樣,況且陛下早已經嚴審她宮中的宮人,親近者仗殺,其餘發配各宮做苦役,她苦思冥想始終毫無頭緒。管理宮中供給之人,其背後無非是皇后張太后與單太后。
此幾人皆有嫌疑,而衛昭儀所懷之子乃皇家子嗣,陛下子嗣稀少,張太后雖不喜歡衛昭儀可絕不能謀殺她腹中之子,而呼延皇后向來表面仁厚賢良,但卻工於心計,她的嫌疑最大,單太后慈愛上下,施恩惠下,寬容慈悲,實在不可能做出謀害殺人之事。
“我當日得知皇后欲謀害你之事,便著急前來告知,如今我唯一懷疑的幕後之人是呼延皇后。”張徽光冷靜思考了許久,斬釘截鐵地道。
從冷宮出來,衛玠攏了攏緊身上的衣物,她心中跟張徽光一樣懷疑是皇后一黨,但是越接近真相,她就越覺得不可能,事情變得撲朔迷離。
回到寢殿,衛玠旋即命人暗中尋找張徽光身邊曾經伺候的宮人,經過幾日衛玠驚奇地發現許多張徽光宮中伺候的宮人早就離奇死亡或者失蹤了,衛玠心中微微一沉,她不動聲色地繼續調查,終於功夫不負有心人,終於找到一個張徽光曾經貼身伺候的宮人,此人雖然是貼身伺候卻因為打碎張徽光殿中珍貴之物被派去做灑掃等粗活。
當衛玠找到她之時,她似乎有些驚恐與惶惑。
“奴婢參見衛昭儀。”宮女強裝鎮定地朝衛玠磕頭行禮。
衛玠淡然地端著茶杯優雅地呷了一口,眸子斜乜了她一眼,語氣毫無壓迫之感,眼中卻透著著凌厲銳利。
宮女低著頭,心中微微慌亂,手情不自禁地握緊,她不知道衛昭儀召她來是為了什麼。
“你就是青旋?”衛玠微微扯了唇角,她看著匍匐在腳下的小姑娘,心中一陣寒意。
“是的。”青旋急忙回道。
衛玠忽然笑了一聲,示意左右將青旋扶了起來,青旋受寵若驚。
“本宮為張庶人所害,孩子枉死,只恨不能手刃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