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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高雲闊,秋風颯爽。
劉乂休養了幾日後便立刻去見了劉聰。
書房內,鎏金而制的香爐微微散發幽香,案前天威難測的劉聰正翻閱著奏章,劉乂恭謹行禮。
“參見陛下。”
劉聰將手中的奏章放置一邊,抬眼看了一眼劉乂,漫不經心道。
“太子起身吧。”
劉乂忘向劉聰,只見其鬢如刀裁,目若深潭,深淺難測。
“謝陛下。”太子低垂的眸子此時凝聚著一抹堅定之色。
“啟稟陛下,遇刺之事,臣弟以為兇手另有其人,臣留意到當日刺殺之人雖然蒙著面,但其招式章法、刺客口音卻非晉人,臣弟懷疑此中有國賊,希望陛下重新徹查此事。”
劉聰唇邊的笑意微微凝固,他倏然質疑道:“如此亦無法排除晉室謀殺之罪,況且晉室之人詭計百出,就算兇手另有其人,恐怕也是與晉室互相勾結,肆意謀害太子,居心叵測之徒。”
聞言,劉乂卻鎮定自若,緩緩道:“陛下所言極是,但是幕後之人膽大妄為,今日敢刺殺皇族太子,明日恐怕就是拔刀以對陛下,臣惶恐不已,日夜心驚。”
言落,劉聰墨眸微厲,清俊如玉的臉容不怒自威,他冷睥著劉乂,讓劉乂微微一顫,帝王傲視眾生的霸氣一覽無餘。
“太子所言,朕已明白,你且退下吧。”
衛玠得知劉乂面見了劉聰,心中仍然有幾分憂心,因為晉王城府極深,朋黨眾多,不可能輕易撼動的,如今只有劉乂主動表明真兇另有其人,劉聰對晉王有所懷疑之後,引蛇出洞,才是上上之策。
正當衛玠正欲求見劉聰之時,宣懷拿著皇帝的懿旨到了衛玠的宮殿宣讀,衛氏涉嫌謀害太子,禁足臨春殿半年,非召不得出。
衛玠錯愕,莫非太子弄巧成拙,她搶過聖旨一看,瞬間身體險些站不穩,宣懷見她臉色蒼白,他微微嘆息了一下,無奈地走了出去。
夜裡衛玠便開始身體不適,衛玠派人去請劉聰,仍然未能見到劉聰。
劉聰強忍著心痛不去看衛玠,因為如今滿朝文武皆力求他懲處衛氏兄妹二人,劉太后更是幾次對他施壓,他不得已而為之,劉聰宣了太醫去臨春殿為衛玠診治。
劉乂的話,劉聰冥思了良久,他第二日宣了劉敷與劉易進宮。
在劉聰宣太宰劉易與太尉劉敷進宮之時,劉桀早已經知曉,他不知道劉乂與皇帝說了什麼,才宣這兩位宰輔重臣覲見,憑藉直覺,他感覺不妙。
當天,劉聰再一次就劉乂遇刺之事問及二人意見,當得知謀害太子另有他人之後,劉易心驚膽顫,他隨即便道:“啟稟陛下,此事依老臣之間,無論幕後之人是誰,卻已經造成極大的恐慌,而太子之事既是家事亦是國事,斷然不可以草率下定論,如今幕後真兇隱藏極深,想必不會輕易露出馬腳,唯今之計唯有引蛇出洞。”
劉敷好奇道:“不知太宰有何計策?”
劉聰知曉劉易是三朝元老,向來不會輕易站隊任何一方,且行事公允,公忠體國,所以劉聰對他所言自然認同。
“臣認為,陛下不如放出風聲,聲稱兇手另有其人,且已經抓捕到,令幕後之人放鬆警惕,隨後將晉室老臣悉數赦免,蠱惑兇手,令其現身。”
劉易知道天下初定之後,山間草寇仍然為禍一方,這些賊寇唯利是圖,劫掠錢財,殺人越貨,無惡不作,太子遇刺之禍事不知是否與賊寇有關係,又或是賊寇被人收買謀殺太子,此事皆無法下定論。
劉聰拍手微微一笑,稱善。
形勢急轉直下,京中傳出流言,皆道,皇太子遇刺之兇手已然抓到正關押在牢獄之中,而剩餘的晉朝故老皆赦免死罪,但是衛璪謀害太子之證據確鑿,自然無法釋放。
其實劉桀並非一定要除去衛璪,可惜衛璪此人太不懂得變通了,他身負督察百官之責,卻無視劉桀的暗示,將劉桀手底下一個官員給得罪了,甚至將其嚴懲流放,劉桀怒不可遏。
當初衛昭儀得寵,劉桀引而不發,如今太子謀殺案正好給了他機會除掉衛璪這個眼中釘,因為衛璪遲早是個禍害,既然決意要殺衛璪,那自然連同衛昭儀一併除去,省得節外生枝。
當真兇俘獲的訊息傳入劉桀的耳中,他似乎有些震驚,但是卻無法確定,此事真偽莫辨。當日執行任務的刺客中多數乃山野草寇之流,因為武藝高強所以被劉桀欣賞看重,這些人嗜血好殺,唯利是圖,劉桀原本想滅口,卻不想被他們逃脫,所以無論如何,劉桀必須要一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