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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還是嚴厲的瞪著小孩,厲聲說:“你不好好待在病房跑這裡來做什麼,你知道我們為了找你——”
他的話沒說完,因為小孩臉色煞白的驚恐模樣,讓淺野警官的內心就像是被針用力的紮了好幾下一樣。
這下子,就連看到自己小夥伴的諸伏景光都不敢和山村操打招呼,而是護在小孩面前,大聲的說:“不許嚇小耀!就是你們太兇了小耀才會跑的!”
淺野警官:“小耀?”他挑眉,“這是這個孩子的名字?”
小孩甦醒之後也就只有想吃多碗粥的時候才說話,證明他不是個啞巴,對於名字和其他事情可是閉口不言。
景光用力的點頭:“恩!耀哉就是小耀的名字!”
淺野警官:“記得自己的名字就好,那他姓什麼?”
他儘量忽略小孩,實在是對方那表情……頗有一種自己是大壞蛋的感覺。
他也知道自己語氣太兇,可說出口的話又收不回去,再者說了……他長得本來就兇,也不知道怎麼哄。倒是那個穿著國中生制服丹鳳眼的少年哄孩子有一套,直接將人拉在身後躲起來。
景光搖頭:“小耀說他一歲的時候就被壞人抓了,不知道名字。耀哉這個名字還是他給自己取的,他說他喜歡這個名字。”
一名小警察在淺野警官耳邊說道:“耀哉……我記得那個慘死的孩子名字就叫做耀哉,姓木村。”
淺野警官:“……”不用你提醒我也想到了。
淺野警官本以為這孩子願意說出自己的名字,就能很快找到對方的家人。島國這地方不大,有名有姓的孩子只要確認年齡區段,要找到其父母親戚並不難。
卻沒想到反而讓事情更復雜了。
一歲的時候就被拐走?那怎麼可能記得自己的家人和住處啊!
找到家人更是千難萬難了,就算可以根據家屬的報案,找到那個年紀失蹤孩子的那些家庭,可又有什麼辦法能證明這孩子和哪對受害者父母是一家人?
他是聽說過國外有一種鑑定dna的技術,但還沒引進,而且價格高昂,一般人家壓根負擔不起。
這下子,意識到小孩為什麼會對自己那麼害怕,淺野警官的心頭鈍痛,良心也在抽搐。他深吸口氣,朝著還驚恐看著他的小孩,勉強露出一個不熟練的笑臉道:“對不起啊小朋友,叔叔不是故意的,叔叔就是天生嗓門大……”
小孩有沒有聽進去不知道,反正他眼淚吧嗒吧嗒的落下來,也不躲在高明身後了,而是躲在了張開雙手就像是小鷹一樣擋在他面前的景光身後。
雖然沒哭出聲,但是……比哭出聲更讓人心神震動。
一名小警察小聲說:“理解,淺野警部補長得真的太兇了,會做噩夢的。”
淺野警官:“……”你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還有我今晚大概可能是真的會做噩夢,別想睡著了。
事情變得這麼複雜,而且小孩顯然更加信任諸伏兄弟,這下子警察們反倒是不好下手。好說歹說之下,用‘探望諸伏父母’的藉口,才成功將小孩哄下來。
但小孩還是扯著景光的褲子不肯放開,像是雞寶寶一樣不肯離開自家的媽媽桑。
雞媽媽桑·景光做出保證:“放心吧,我不會讓大人們傷害你的!高明哥和敢助哥可厲害了,打幾個壞人也不在話下!”
山村操雖然有點迷糊,到底還是跟著自家小夥伴的腳步:“沒錯沒錯,我和小光也會保護你的!弟弟醬你吃糖嗎?”
他從兜裡掏出糖果,塞了一顆給小孩,“可甜了,這可是我的珍藏,就剩下最後兩顆了。”剩下的一顆,被他一臉不捨的給了景光。
景光見到山村操還是很高興的:“你怎麼會在這裡,還是和警察叔叔、敢助哥一起來的?”
山村操:“我聽大人們說長野有一戶姓諸伏的人家出事了,家裡還有個和我一樣歲數的孩子,我猜可能會是你,就騎著腳踏車來醫院找你了。”他得意的道,“我猜到你會在醫院!因為說你爸爸媽媽受傷了!”
諸伏不是什麼常見的姓氏,所以猜到這一點並不難。
景光:“……小操,你真好。”從隔壁鎮騎腳踏車過來,他記得山村操才剛學會騎腳踏車沒多久。
山村操不好意思的撓撓頭:“不過半路車子爆胎了,幸虧遇到了敢助哥,他聽我說完後,說你是他朋友的弟弟,他剛好也要來醫院找你哥哥,就一起來。又遇到了這些警察叔叔,就一起來找你們了。”
說完他看向了小孩,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