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 章 (第1/9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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桐原司偏頭,似乎終於注意到了臉色黑沉的夏油傑:“夏油君,怎麼了?你看起來不太高興。”
他大概明白對方在想什麼。
其實夏油傑是個非常守序的人,叛逃黑化之後也是守序惡的陣營。
枷場奈奈子的復仇事出有因,但【殺人】在夏油傑心中——
意味著越線。
桐原司轉向坐在身邊的夏油傑,深深地看向他,此刻夏油傑的頭髮並非像白天那樣精心打理,留出一小撮劉海,而是把黑髮全部梳到腦後綁了起來,紮了一個小髻。
前額的劉海略顯凌亂卻不難看,反倒為他添了一絲頹然的俊美。
透過幾l縷散落的墨色髮絲,那雙紫色瞳孔裡浮現出冰冷,看桐原司的時候,彷彿在打量一個陌生人。
桐原司笑了:“夏油君,你現在是在生我的氣嗎?”
夏油傑垂在身側的手驀然攥緊,深呼吸一次,道:“桐原,枷場夫人死亡的因果確實與那個人脫不了關係。”
如果那個親戚沒有去美容院大鬧,那麼枷場由乃也不會加夜班。
不值班,自然也不會被咒靈襲擊。
但現在的一切就這樣機緣巧合,組成了悲劇的發生。
夏油傑沒辦法站在高高在上的角度去指責想為母報仇的奈奈子,但如果枷場奈奈子真的這樣做了,她的人生就會被蒙上一層名為殺人的陰翳。
那人確實該死,但如果他死亡的代價,是要枷場奈奈子用她的未來換取,夏油傑無法坐視不理。
“無論她是否是咒術師,殺人都是在犯罪。當她越過那條線,就再也無法回頭了。”
他蹲下/身,平視桐原司,伸出雙手握住他的手腕,臉色微白:
“桐原,趁現在還來得及。”
桐原司輕巧地好的掙脫開夏油傑的手掌,垂下眼整理微皺的袖口。
“你說得對,所以呢?”
氣氛跌到冰點。
現在彷彿回到了兩人初次見面的那天,甚至更不愉快。
桐原司站起身:“你是想讓我去阻止既是受害者,也是咒術師的奈奈子,去‘審判’身為普通人的罪人嗎?”
“桐原!”夏油傑叫他的名字。
夏油傑的心情非常糟糕,還夾雜著自己也無法理清的煩躁擔憂,他迫切的想要勸服桐原司,試圖將他引上正道,但他根本別無他法,桐原司是一塊頑固的石頭。
“奈奈子去了哪裡,桐原,把位置給我。”夏油傑閉了閉眼,既然他不願意,那兩人就分道揚鑣。
“我去帶她回來。”
桐原司扯出一個笑,似乎是在嘲笑夏油傑的決定。
正當兩人之間的氛圍急轉直下時,系統在他耳邊發出尖銳的爆鳴:
【宿主,你又在反向衝刺!】
【你怎麼可以對夏油傑說這種戳心窩子的話?!】
【你不會真的想要直接推
他一把(),讓夏油傑少走三年彎路?!】
【這樣搞是沒有劇情值的!】
【所以呢?】桐原司回覆不停嚎叫的系統。
系統立刻像被掐了脖子的雞?()_[((),半晌喏喏道:【宿主,你的任務是救贖主要角色,這種話題對夏油傑來說實在是……】
【你確定夏油傑需要的一定就是他人的救贖,而不是他自己想明白,從‘正論’的囚籠裡掙脫出來嗎?】
【……】
在桐原司看來,一道早晚會腐爛生瘡的傷口,即便再拖延,也只是早一天晚一天爆發出來的區別而已。
夏油傑的苦夏確實不是一朝一夕造成的。
接連面對同伴的死亡,無數絕望的堆積,一刻不停祓除咒靈的麻木和疲憊,直面了人性的醜陋等等。
桐原司可以想象,夏油傑必定是經過了長久的自我掙扎,自我懷疑,才促使他做了叛逃的決定。
叛逃不是必然結果。
所以桐原司不會刻意迴避“敏感的話題”,他想要更瞭解夏油傑在想什麼。
桐原司看向夏油傑,問:“夏油君,你認為奈奈子的決定是錯的嗎?”
“……”夏油傑閉上眼道。
他無法說這是錯的。
這一類咒靈襲擊人類的事件裡,警方本就想減少咒靈事件在大眾眼裡的聲量,大機率會大事化小。
更不會對那個親戚有所懲罰。
法律無處可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