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江 (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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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知道韓先生包容,但他還是問了問對方會不會介意。
韓嘉榆果然沒介意,只是反問:“為什麼不像平時那樣叫先生?”
正如前臺小哥哥所分析,沒有人會相信“怕丟人論”那種胡話。
“畢竟是找家人嘛。”時冬暖彆扭道,“哪有管家人叫先生的。”
大概是出發前時青禾關於“小舅”稱呼的提醒,讓時冬暖走了心。
一開始只是不熟,慪氣故意疏離地“先生先生”這麼叫。
可到了熟悉後突然要改稱呼,時冬暖反倒不習慣。
那邊韓嘉榆沉默了半晌。
忽而,韓嘉榆若有所思地啟唇,“有啊。”
“有什麼?”時冬暖抬頭看對方。
“有管家人叫‘先生’的情況。”
“我們這種情況不算。”時冬暖說,“除了我們這種,哪裡還有……”
有。
時冬暖的理智打斷了他的話。
理性給了他一個點燃感性的回答。
讓他本平靜的大腦瞬間水深火熱地發燙——
情侶結婚成夫妻,不就是家人了?
丈夫對外管妻子叫“夫人”,妻子對外管丈夫可以叫……
“先生”。
時冬暖臉頰燒起來。>br />
他怕是自己亂想,盯著韓嘉榆的表情看。
卻見對方眉目微彎,眼神帶著揶揄。
顯然和他現在想的一模一樣!
時冬暖用微涼的手心冰鎮臉頰,低頭暗想:
完蛋啦啊啊啊啊啊!
以後無法直視“先生”這個稱呼啦啊啊啊啊啊!
韓嘉榆沒再提起這件事,時冬暖便也自欺欺人地假裝不曾發生過。
奈何春風潛入夜,潤物細無聲。
風會過去,但留下的痕跡,會永遠存在。
路過一個糖畫攤,時冬暖指著一隻精緻的浮雕糖燈籠說:“韓先……”
生。
“……你看。”
突兀地吞了一個音。
時冬暖發現,自己居然叫不出這個稱呼了。
路過一行紙龍燈,時冬暖指著那華麗的燈面說:“韓……”
先生。
“……你看。”
突兀地吞了兩個音。
這回,連韓嘉榆都發現了,時冬暖叫不出“先生”這個稱呼了。
“那怎麼辦?”韓嘉榆問。
貌似關心的語氣,時冬暖偏偏聽出了捉弄。
時冬暖沒回答。
他只心裡咆哮:
還不是韓先……韓……你害的!
幸而,沒時間給他們糾結了。
距離八點不到幾分鐘,二人也離打鐵花的表演廣場很近了。
打鐵花是豫晉地區的非遺表演,原理是將近千餘度高溫的熔化鐵汁,用花棒擊打到雙層花棚上。
由於表演者多達十餘名,花棚綁了煙花鞭炮,鐵汁引燃墜落,會形成“火樹銀花”的壯麗景象。
時冬暖十分期待目睹這場人造的“流星雨”。
開闊的廣場周邊已經人頭攢動,擠滿了圍觀的遊客。
他們二人只要走過這條泉面的木橋,就能加入觀景的隊伍。
夜色已深。
泉邊的路燈發出淡淡的光,泉面映著天色,顯得黯淡。
那木橋毫無人跡,有風拂過,顯得搖搖晃晃。
橋面很低,水面幾乎漫過。
時冬暖怕走動間溼了腳上的皂靴,便脫了鞋赤腳踩上去。
橋面果然晃得厲害,時冬暖一手拎鞋,一手握緊了扶手的麻繩,才勉強走得穩。
後面韓嘉榆跟了上來。
因為承受了兩個人的重量,橋面更晃。
時冬暖回頭看去,恰好見韓嘉榆摘下了耳機。
韓嘉榆因動作,低頭垂睫,夜色勾著其五官,顯得格外深沉。
目睹這一幕,時冬暖莫名其妙怦然心動一剎。
他想起一個原理,兩個人走在危橋上,會因為處境心驚,誤會是為對方心動。
時冬暖便笑著喊話:“我們現在算不算吊橋效應?”
韓嘉榆聽到喊話,點頭,示意聽過。
隨即,似乎想起什麼,韓嘉榆突然勾了勾嘴角,微歪頭,啟唇。
咚咚咚——
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