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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因此誰都認識,哪個同學來沒來她都能關心到,因此你要問學上的怎麼樣,她覺得大差不差,人在裡面就行了。
反正大傢伙都這樣兒,因此笑的格外的甜,“上的好,我覺得上學好。”
把盆裡水倒在院子裡樹下,看了看門口老三去河裡洗薺菜一時半會回不來,根上帶泥呢,“媽,我想多上兩天學呢,老師今兒說了,我們好好學,以後就能拔尖兒去縣裡呢。”
縣裡是哪裡,他們都沒去過,但是不影響人的憧憬,熠月用手纏住了頭上垂下來的紅頭繩,覺得還有股子嗆煙味兒,“要是縣裡再學的好,再給人拔尖兒去了,就更不一樣了。”
那就是離開了淌水崖,終於離開了淌水崖,王守香這一家子,是有些奇怪的,要說是山裡人吧,但是當年為了孩子,大老遠地跑到南邊兒去的,因此有過見識,“當年我跟你爹上南邊兒的時候,那十幾年前了,人家就住的是木頭房子,上樓梯的時候咯吱咯吱,早上吃的是元寶。”
元寶是什麼,沒吃過,類似湯圓吧。
因此跟安分守己的山裡人不一樣,王守香夫妻倆,打小跟孩子們就說了,砸鍋賣鐵去上學,上學了幹什麼?
去外面混,去打工。
打什麼工?
不知道,但是比在山裡強。
打工比在山裡強,這個意識,可能領先別的山裡人二十年。
“你爹就是不在了,我也要送你們去上學,”她說的驕傲又堅毅,“今年收成好,等秋過來,你們三個去上一冬天的學去。”
熠明把鞋上的石子摳下來,又在地上摔打鞋底子,落下來板結的泥塊兒,笑嘻嘻的看著俊俏到不行,煙雨濛濛的像極了煙雨一樣的江南,“我不去喲,我以後都不去了,我在家裡幫工,種地。”
三個孩子去上學,那是不可能的,要是兩個人種地幫工,兩個娃娃去上學,就已經是抽皮扒骨了。
正好牛熠熠端著薺菜回來,他拉著妹妹的手,“冰涼的,去燒火去,我來做。”
蹲下來就那麼小小的一團,黃毛兒丫頭一個,自從爹走了,那點生下來之後的奶膘也跟著一起走了,雪白雪白的臉,眉毛稀疏,頭髮也稀疏,這是營養跟不上。
熠明悄聲跟她說,他跟二姐一般大,雙胞胎一樣的,因此知道二姐在家裡欺負人,最小的吃苦多一些,掏出來一塊饅頭,“悄聲吃了,給二姐聽見又要鬧。”
鬧了還沒你的份兒。
牛熠熠兩腮給火光燻出來一抹紅色,這饅頭不一樣,裡面是加了五香粉跟蔥油的,香的很,被塞了一塊在嘴裡,腮幫子鼓著嘴巴包的嚴嚴實實,就跟個撅嘴魚一樣的。
熠明看了實在是有慈父心,摸了摸她散下來的羊角辮兒,拿著鍋鏟子在鍋裡就一陣地翻。
爹走了,長兄為父,這是他爹交待的,他爹就這麼一個親生女,活著的時候拿著他當親兒子一樣疼,應該說,比人家家裡的親兒子還疼,一口氣養他到十一,今天這樣的活兒沒教他沾手過。
疼孩子疼得不行,有人說他是累死的,那樣一個憨厚老實的能幹人,牛熠熠後來幾十年之後,才明白過來人真的會累死,那個年頭的人幹活彷彿你說累,也不知道累一樣的。
她爹在的時候,跟不在的時候,她感覺少少的,就是少個人,哭幾個月就忘了,以前在的時候她怕她爹,總是板著臉,那是累的,早出晚歸,到家吃完飯就歇了,逢年過節會跟她好好說話,給她分零食,這就是對父親的印象。
對母親的印象也是這樣,就比如現在,她不會說話,熠明聽著屋子裡面的說話聲,看著她吃完半個五香饅頭,心裡偏疼她更多,“下次等媽回來了,你也湊上去,給她端水喝,說幾句話,就問她累不累。”
多子女家庭,會來事好脾氣的孩子才混的開的。
牛熠熠就只是笑,指著屋子裡,“有二姐呢,都這樣了,怎麼幹活的。”
熠明就更疼她,她跟爹一樣的脾氣,他記性好,有時候想爹了,就格外地疼這個妹妹,王守香再疼二姐,也疼自己親生的,看她跟老大端著飯進來,放下來薺菜餅子,又給老大拿鍋圈墊著熱鍋。
最後摸勺子給盛飯,熠熠才坐下來吃,當孃的有心想說什麼的,最後只冒出來一句,“歇冬的時候你跟你姐都上學去。”
牛熠熠低著頭喝粥,心裡喜歡的不行,抬起頭來看著王守香,重重地點點頭,“嗯!”
嗯什麼嗯?
後面呢?
喝完一碗粥了,牛熠熠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