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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大富雖然對朱杞忠心不二,但是,經歷過太多黑暗的海大富也早已磨平了稜角。在朱杞面前海大富一直都是既忠心又小心翼翼的。
從未見過光明的海大富,在朱杞母妃救下他的那一刻,朱杞母妃就成了海大富的精神寄託。而朱杞母妃死後,海大富的精神寄託又成了朱杞。可以說海大富不怕死,但害怕朱杞的拋棄。因為,朱杞是海大富的全部,也是海大富的所有。一招天子一朝臣的情況海大富可是見的太多了。這就是海大富對朱杞,既忠心又小心翼翼的根本原因。
海大富的心理朱杞自然也有所察覺,朱杞在培養小雨子和三保的時候就察覺到海大富的失落。但是,海大富的世界只有朱杞,而朱杞的世界卻是整個宇宙。
朱杞讓小雨子和三保拜海大富做乾爹,這是朱杞能想到安慰海大富的唯一辦法。
主僕二人收拾好情緒,海大富又道:“王爺,老奴還有一事!”
朱杞問道:“還有何事!”
“王爺,陳府前日遣人送上拜帖,當時王爺剛遷居王府,身子疲乏,老奴就擅自打發了!這幾日王府稍安,不知王爺如何安排!”
朱杞眉頭一皺,問道:“陳府,那個陳府!”
海大富也是一愣,這才明白王爺根本沒有見過陳府的人,甚至都不知道陳府的存在!
“王爺,娘娘就是出身錢塘陳府!這錢塘陳府可是王爺至親!”
朱杞面色一滯道:“這麼說來錢塘陳府還是我孃家人!”
海大富點點頭道:“娘娘在世的時候經常跟老奴唸叨陳府家人,當時娘娘還說,日後若有機會要向陛下求旨回鄉省親,可惜娘娘福薄!還未來得及回鄉省親就.......。”
朱杞疑惑道:“即是至親,這些年為何未有走動!”
海大富道:“王爺,陳府乃是書香門第,老大人也一直在錢塘居住。娘娘在時倒是常有書信往來,後來娘娘走了,陳府和宮裡卻是斷了聯絡!王爺要出宮開府,年前,老奴親自派人前往陳塘打聽訊息。這才知曉,舅公去年調任工部,老大人和老夫人也跟著一起進京了,這陳府進京的訊息還是從幾個看管陳府老宅的老人哪裡知曉的!”
“後來,老奴又擅自做主,託了東宮的人,這才查到老大人一家!”
朱杞點點頭,這個時代通訊不便,自己母妃身為宮裡貴人,其書信自然暢通無阻。自己母妃去後,自己又蝸居後宮,說不定哪裡出現問題,導致斷了聯絡。宮裡面那些登高踩底的骯髒事可是多不勝數的。朱杞貴為皇子雖然沒經歷過,但是卻見過不少。
朱杞急忙問道:“老大人和老夫人身體如何?陳府還有那些人在?”
海大富忙道:“老大人和老夫人的身子十分硬朗,陳府中除了舅公外,只有膝下一兒一女。算是王爺的表弟妹!”
朱杞點點頭道:“京城居,大不易。陳府可有困難!”
海大富搖搖頭道:“錢塘陳府雖然人丁稀薄,但傳承數百年,書香傳家,自有些積蓄。老大人他們進京後太子殿下又賜下宅院,財貨。老奴年後去了趟陳府,府內倒也富足!”
朱杞道:“太子哥哥倒是想的周全。”
海大富也笑著道:“老奴還打聽到,吏部這邊本準備將舅公調往西域州郡任職的,最後還是太子殿下給截了下來,將舅公調來京城的。就連老大人也是太子特意安排人接到京城的。只是當時王爺身體不好,太子殿下應該是怕影響了王爺身體,這才沒有告訴王爺。”
朱杞感嘆道:“太子哥哥日理萬機,居然連這點小事都記在心裡。”
海大富道:“太子殿下對王爺可是極為上心,可是多次囑咐老奴要照顧好王爺。太子更是給了老奴一塊東宮令牌,囑咐老奴只要王爺有事,可隨時去東宮。”
朱標對朱杞的關心,朱杞自然記在心裡,倒是不用多言。
“前些日子老奴和陳府聯絡上後,老大人和老夫人就十分歡喜,可惜當時王爺還在宮內也無緣相見。前幾日王爺開府,老大人遣人送來拜帖。當時老奴看王爺疲乏便擅自做主打發了,還請王爺責罰!”
朱杞笑著道:“你也是為我考慮,何錯之有!再者說王府已經和陳府聯絡上了,同在京城平日了也好走動。晚上個一兩日倒是不打緊!”
思慮片刻朱杞又接著說到:“你明日從庫房支取五萬金、再挑些可用之物,送到陳府。京城繁華,陳府縱然有些積蓄又哪裡使喚的開!另外,我這身子不好出門,你代我前往陳府,邀請老大人和老夫人能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