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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議，黑幕，我建議嚴查金馬獎……”
張鈺把手放在嘴邊大喊，引來全場爆笑。
“滾滾滾，要查也是先查你，你都拿多少獎了。”姜汶笑罵了一聲後，才正色道，“很榮幸獲得這個獎，說實話……我和老張打了這麼久都的擂臺，我都快對自己失去信心了。”
“不騙你們……我現在都不敢看新聞，因為新聞上不是老張票房破了多少，就是老張又獲得了什麼榮譽，心裡都快有陰影了……”
“哈哈哈！”
臺下眾人再次笑翻了。
“為了對抗老張，《胭脂扣》我是下了死功夫的，你們看過電影的都知道。先說演員，有人統計過，劉茜茜在片場被我罵哭了三十七次，我一個大老爺們哭了十二次，別誤會，不是同情劉茜茜，而是被老張給氣的。”
“你們不知道，和老張拍戲，真特麼的痛苦。你說他演的不對吧，他還反問你會不會拍，不會拍旁邊看監視器去，他自己來拍……”
“哈哈哈！”
現場和看直播的粉絲都笑哭了。
“你讓他滾吧，他直接把你帶到亞娛去參觀獎盃……你們說說，這是人幹得出來的事？”姜汶心酸道，“更過分的是，他還喜歡拉著你喝酒，你喝的酩酊大醉，第二天拍戲的時候頭昏腦漲。你沒辦法拍，他自己可以拿起大喇叭喊‘艾克森’……”
“不過，我還是要感謝張鈺導演。”
眾人見到他認真起來了，不由也坐直了身子。
“我遇見老張的時候都已經五十多歲了，很多人認為導演年紀越大，功力就會越深厚，其實這並不對，最少放在我身上不準確。”姜汶嘆氣道，“我沒辦法和以前一樣連軸工作，不止是身體，精神上也扛不住……”
李桉等老一輩的導演深有體會的點點頭。
“我這輩子做過最正確的決定，就是在某個深夜來夷洲找老張。那夜，我們在一個大排檔上聊了很多，我也很慶幸，在我的職業生涯暮年，還能站在這裡，和大家一較高下。”
姜汶舉起獎盃，狠狠的親吻了一下後，才大聲說道，“老張，謝謝你，我們做一輩子的朋友。”
張鈺第一個站起來鼓掌，隨即是劉茜茜、李桉……所有人都站了起來，給這位導演送上了最真摯的敬意。
姜汶下臺後，給了張鈺一個大大的擁抱，隨即笑道，“你兩個，我兩個……算是打平了吧？”
“最佳編劇和最佳攝影你也有？”張鈺詫異道。
“特麼的，你給我等著。”
姜汶又破防了。
《功夫》得了個五個獎，《胭脂扣》得了三個，《色戒》得了兩個，算是這一屆金馬獎最大的贏家。
不過張鈺這話也就是調侃姜汶而已，《胭脂扣》得的三個獎，都是非常有分量的大獎。
一個月以後。
橫店。
“現在我宣佈，《鹿鼎記》殺青了。”張鈺舉起大喇叭喊道。
“恭喜恭喜。”
姜汶和陳建兵鼓掌大笑。
“同喜同喜。”
張鈺笑著和他們抱了抱。
深夜。
橫店大排檔。
《鹿鼎記》劇組在這裡舉辦殺青宴。
“老張，下一步有什麼打算？”姜汶笑道。
“休假啊。”張鈺聳聳肩道，“我這連軸轉了多久了？難不成還要我拍戲？”
“你也是該休息了一下了。”姜汶贊同道，“不過，我聽說華納現在出大事了……”
“出事？出什麼事？”張鈺愣住了。
“高田禮子和李富真都快打起來，你難道不知道？”姜汶幸災樂禍道。
“還有這事？”張鈺皺起眉頭。
“李富真想要拍攝《神奇女俠》，高田禮子不同意，理由是現在漫威的勢頭一片大好，不用分心到那些並不怎麼賺錢的專案……”姜汶有些驚訝道，“不應該呀，這些事我都知道了，你怎麼可能不知道？”
“我還真不知道。”
張鈺掏出手機，打了個電話給蘇珊。
兩人聊了整整大半個小時，這才結束通話了電話。
“什麼情況？”姜汶關切道。
“《鹿鼎記》的宣傳交給你了，我得飛一趟好萊塢。”張鈺眼神複雜道。
“好。”
姜汶也皺起了眉頭。
事情已經嚴重到了這個程度嗎？
好萊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