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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曲《探清水河》唱罷，臺下響起了熱烈的掌聲。
“好傢伙，還真會唱啊？”郭德剛驚訝道。
“師傅，你給點評點評……”于謙笑道。
石先生打量了張鈺兩眼，嘆氣道，“張小子站在臺上的感覺的確不錯，尤其是身段，跟是練過似的……”
“師爺這你就有所不知了。”郭德剛解釋道，“人張爺為了拍戲，可是特地學了半年京戲，還得了奧斯卡最佳外語片的提名呢。”
“瞧我這記性，《霸王別姬》是吧？我說怎麼瞧著眼熟。”石先生恍然道。
“您捧著。”張鈺笑了笑。
“身段好，調門高……”石先生又看了他幾眼，嘆氣道，“就是 這模樣太俊了，往這臺上一站……容易讓別人忘記他的業務能力。”
“這倒是。”于謙點頭道，“說相聲還是個矮和燙頭有優勢……”
“去。”
石先生和郭德剛同時揮袖。
要麼說人家於老師是捧哏之王呢，從來不讓話掉地上。
“我說，這唱也唱了，工資去哪結啊？”張鈺好奇道。
“要錢沒有，要命……也不給。”郭德剛冷哼道。
“要麼說德芸社是流氓窩呢，得，算我被你們白嫖。”張鈺無奈道。
“張爺，話可得說清楚，郭老師嫖了，我還沒動手呢。”于謙撇嘴道。
“哈哈哈！”
臺下眾人笑瘋了。
“張小子，還會別的嗎？”石先生問道。
“數來寶會嗎？”郭德剛笑道。
“會的不多。”張鈺搖搖頭。
“來一段同仁堂？”于謙試探道。
“給錢嗎？”張鈺問道。
“張小子，你掉錢眼裡了。”石先生哭笑不得。
“得，這可算你嫖的。”
張鈺伸手在桌上摸了兩個快板，隨手玩了個花活。
“嚯，這可真是行家。”于謙驚呼道。
“要不，咱們爺三給他打板……讓他唱怎麼樣？”石先生提議道。
“成。”
郭德剛朝臺下招了招手，後臺一小子立刻送了三副快板上來。
“那咱們開始？”于謙笑道。
“來。”
石先生和郭德剛對視一眼，立刻打了拍子。
“哎，那同仁堂啊。”
“開的本是老藥鋪，先生這個好比甩手自在王。”
“藥王爺就在當中坐，十大名醫列兩旁。”
……
張鈺站在麥克風前，字正腔圓的唱起了《同仁堂》。
這下可把臺下觀眾和後臺的徒弟給看傻了。
數來寶，也就是貫口，就數《同仁堂》最難說。
別說在後臺了，就是郭德剛和于謙兩人都很少說，太耗力氣。
可張鈺卻氣定神閒的把《同仁堂》給說完了，甚至說完之後臉不紅氣不喘的。
“好。”
臺下觀眾大聲叫好，差點沒把會場給抬走了。
“說得好，不比于謙差。”
石先生也豎起了大拇指。
“師傅，你提我幹嘛呀。”于謙瞥了一眼郭德剛。
“要說貫口，德剛比你強一些……但也和張小子不分伯仲。”
石先生此話一出，全場皆驚。
這相聲可是郭德剛吃飯的本事，張鈺充其量只是一個票友，這評價未免太高了。
“嘿，師爺這可不是捧著張爺啊。”郭德剛嘆氣道，“咱們德芸社別說年輕這一代，就把他放在我們這一代，也都是翹楚。”
“您過獎。”張鈺拱拱手。
“張小子，有沒有興趣跟我學相聲？”石先生突然道。
郭德剛和于謙頓時眼神一凝，這是真起了愛才之心呀。
“要不，咱們還是拜把子吧？”張鈺提議道。
“去。”
三人同時揮手，示意他滾。
“可惜了，可惜了。”石先生喃喃自語。
“您就別可惜了。”于謙無奈道，“咱們說相聲能賺幾個錢啊，人家張爺一部電影的票房，咱們說一輩子相聲都不夠他零頭。”
臺下觀眾深以為然。
郭德剛算是相聲界的頂流了吧？
但論收入，放在娛樂圈，還真不夠看。
“咱們也說了不少時間了，等會別演超時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