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這不是她的新房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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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娘回過神來,高聲喊道,“送入洞房——禮成——”
席阡陌隱藏在蓋頭下的嘴就一直沒合上。
首先是關於這個新郎官。
如果原主的記憶沒錯的話,這個攝政王楚珩鈺是當朝皇帝最小的堂叔。皇帝才登基兩年,年過十五歲。楚珩鈺是先帝唯一一個弟弟明王的小兒子,比皇帝大五歲,受先帝遺詔攝政。他素來以鐵血手腕著稱,落了殘酷暴戾的名聲。
她從原主記憶中翻出來關於攝政王的事就有三樁駭人聽聞的:第一件就是三年前的南丹國亡國之戰。原本南丹國臨水而居,水軍極其強悍,水邊城池佈防也打造得極為堅實。楚珩鈺受命攻打南丹國,也不知用了什麼可怕的手段,竟令南丹國一夜之間守國十萬軍士悉數倒下。楚珩鈺的大軍過江之後,為防南丹水軍反撲,竟一把火把五萬水軍全部燒死,另五萬將軍全部活埋。楚珩鈺在戰場上更是武功卓絕冷酷無情,以致於和他一同作戰的副將參軍們送了他一個“活閻王”的稱號。這也是為什麼她在南丹島上三個月,島上倖存的百姓聽到楚珩鈺的名字是又懼又恨。
第二件是原主親眼目睹的。她一次路過某處酒樓,有個乞丐不小心撞到了攝政王的侍衛,攝政王竟直接下令把乞丐大卸八塊餵了狗。她嚇得讓車伕繞道而行,走了很遠還能聽到那狗咬骨頭清脆的聲音。
至於第三件……算了,先不想了。
其次是關於自己。現下這“送入洞房”是什麼意思?她不是被臨時抓來替換了那姓宋的新娘,以此來羞辱老王妃和那個貴妾的嗎?他堂堂一個攝政王,不可能真的要與她這個亡國賤奴洞房吧?他方才明明說,大周律法規定亡國之奴最為低賤,可以為奴為婢,擄來充當一個羞辱人的工具拜個堂成個親對他來說自然不算什麼,說不定下一刻就可以擰斷她的脖子扔到外面去。
可現在,他把她抱到新房還放在床上是幾個意思?
偏偏喜娘還一路跟到了新房,把秤桿遞到了攝政王的手裡,“王爺,挑蓋頭、合巹酒,秤心如意長長久久。”
楚珩鈺冷冷看了她一眼,“滾。”
喜娘一愣,突地嚇得臉色煞白,也顧不上其他,扔下秤桿慌不擇路地奔了出去。
楚珩鈺坐了下來,自顧倒了一杯茶喝下,冷冷地說,“有什麼想問的?”
還算她識相,方才沒有亂說話。
如今她知道自己的身份,若是問些不該問的,下一刻有可能這個婚禮就會變成她的葬禮。
席阡陌一愣,他這麼問自己是什麼意思?
問他為什麼將自己擄到這裡?
明明他是為了讓她來羞辱家中的老王妃和那個貴妾。
問他後面準備如何處置自己?
如果自己沒了利用價值,會不會和那個新娘一樣被扔到土匪窩裡?哦不,自己只是一個亡國賤奴,只怕她會被隨意處置瞭然後扔到枯井或亂葬崗?
她做著劇烈的思想鬥爭,最後她艱難地抬起無力的手,慢慢把紅蓋頭扯下,只挑了一個無害且重要的問題問,“有沒有吃的?”
先保命要緊。
楚珩鈺一愣,起身朝外走去,冷冷丟下一句,“本王去讓人準備。”
席阡陌頓時覺得整個房間的溫度都上升了不少,鬆了一口氣,看樣子這個冰塊男不會留在這裡,甚好。
而且看起來,這冰塊男暫時也還沒有擰斷她脖子的打算。
她慢慢挪到桌旁,先把桌上的瓜果點心抓一把來慢慢磕起來,好像恢復了一絲力氣。
不一會兒,有小丫頭送了一碗熱騰騰的麵食進來,竟是之前替她沐浴梳妝的小丫頭。
席阡陌讓她把沉重的鳳冠取下來,也顧不上她在一旁,接過碗筷開始大口吃起來。
餓了一天一夜,就昨晚喝了點稀粥墊肚子,實在餓得慌。
小丫頭有些心疼地說,“小姐您慢些吃。”
席阡陌看她一眼,問,“你叫什麼名字?這題會嗎?”
小丫頭點頭,“王爺說了,奴婢就在您跟前伺候。奴婢叫綠芽。”
“綠芽,還真配你一臉。”席阡陌笑,果真長得跟個綠豆牙似的。
小丫頭滿臉的糾結,“不,不知奴婢該怎麼稱呼小姐?夫人?還是王……王妃?”
席阡陌差點一口麵湯噴出來,不帶這麼玩兒的,還王妃呢。
她擺擺手,“就喊小姐吧。”她還不想當什麼夫人王妃的。原主這身板,也就去年剛過及笄吧?原本是與定遠侯世子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