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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大夏皇帝如此質問，方塵只是笑了笑，“聖上，莫要生氣，臣也只是為了大夏著想。”
“你叫朕不要生氣？”
大夏皇帝怒極反笑：“換做你試試看，朕是大夏國君，一國之主，你卻在文武百官面前弄的朕難以下臺。
你說這皇帝是朕在當，還是你在當？不如朕把這皇位讓給你好了，朕跟你姑姑退隱田園做個富家翁如何！？”
方塵笑了笑，“皇帝的位子我可不稀罕坐，日日操心，為國為民，還可能短壽。”
大夏皇帝一時語噎。
他沉默半響，“方塵，你跟朕說說，你是怎麼想的，朕要給你朝服，你卻不要，是覺得在大夏當官……委屈你了？”
“五年前，臣或許會很樂意為聖上多分擔些，跟滿朝文武鬥鬥嘴也是一件樂事，可如今不同了。
臣覺得，即便不在朝堂，臣也能為大夏做點事情，既然如此何必多此一舉，也免得那些文武百官心中對臣萬般忌憚，整日想著如何彈劾臣。
現如今便好了，他們可以多分點心思在百姓生計之上。”
方塵淡笑道。
“你真是這般想？”
大夏皇帝眉頭微皺。
“聖上信也罷，不信也罷，臣便是這麼做的。”
方塵笑了笑，“若無其他事，臣便告退了。”
“行，你退下吧。”
大夏皇帝微微點頭。
方塵離去之後，一名老太監在幾名小太監的攙扶之下緩緩朝御書房走來，遊公公看見來者後，連忙驚呼一聲小跑上去：
“老祖宗，您今日怎麼出來了？”
“我來見見聖上，這裡沒你們的事了，退下吧。”
老太監從小太監懷中抽回雙臂，整理了一下衣袍，便進了御書房。
遊公公暗暗驚異。
這位老祖宗在皇宮中可呆了許多年，伺候過三任皇帝，如今這是第三任，只是在這位皇帝登基之後，這位老祖宗便已經是退隱狀態了，算算年歲，怕是都要過百了……
“許是得知大夏躋身八品，連老祖宗都驚動了，這方國公真是妖孽啊，大夏數百年不曾辦到的事，竟在一日之間辦到了，感覺都像是做夢。”
遊公公喃喃自語。
御書房內。
“老奴見過聖上。”
老太監顫顫巍巍的行禮。
大夏皇帝看了他一眼，淡淡的道：“平身吧，朕剛剛問過方塵，他看似沒有奪位的心思，聖上這龍椅在他眼中，反而更像是累贅。”
“聖上，防人之心不可無啊，方……國公他畢竟年輕氣盛，與方振天比起來，他更容易做出一些出格的事情。”
老太監道。
“所以，我今日才要見你。”
大夏皇帝沉聲道：“你當初入宮，六歲便在我夏家那位老祖身旁伺候，老祖不喜紅塵，專心求仙，三十歲那年留下字條便飄然離去，至今未歸。
我問你，老祖是否已經踏足仙道，成為修士？”
“主子的確已經是一位修士。”
老太監緩緩點頭。
“可嘆，可悲！”
大夏皇帝不禁冷笑一聲：“我夏家出了修士，卻不留下半點傳承，也對大夏不管不顧，你說這叫什麼事？
若老祖對大夏施以援手，方塵還未出身，大夏便能躋身八品，甚至有機會躋身七品之列！”
“主子曾經說過，修仙之途充滿危機，若他為大夏出手，難免被敵人知曉此間關係，大夏……或會被牽連一二。
除此之外，主子還說修仙絕紅塵，只有斷了紅塵的念想，才能在這條路上越走越遠。
大夏有大夏的命運，他無須多管，也不能多管。”
老太監低聲道。
“所以，老祖這些年，的確有回來過幾次，但他只見了你一人，連我們這些親族都不惜見上一見？”
大夏皇帝淡淡的道。
老太監低垂著腦袋，不再吭聲。
“如今與當初不同，方府出了修士，那方塵……怕也是一尊修士，武夫就能凌駕於皇權，更何況是修士？”
大夏皇帝沉聲道：“朕知你有聯絡老祖的方法，朕希望你轉告老祖，大夏的皇權已經不穩，希望老祖能回來主持一二。”
“老奴……遵命。”
老太監緩緩點頭，隨後便起身告辭，顫顫巍巍的離開御書房。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