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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子給我看看。”董承心知衣帶中必有密詔,但怕曹操看破,所以遲遲不解。曹操喝令左右:“快解下來!”他仔細看了半天,笑著說:“果然是一條好玉帶!再脫下錦袍來給我看看。”董承心中害怕,不敢不從,於是脫下袍子獻上。曹操親自用手提起,對著日光仔細察看。看完後,他穿在自己身上,繫上玉帶,回頭問左右:“長短如何?”左右都稱讚很美。曹操對董承說:“國舅就把這件袍子和這條帶子轉賜給我吧,怎麼樣?”董承回答說:“這是君王的恩賜,我不敢轉贈。容我另外製備一件奉獻給您。”曹操說:“國舅接受君王的賞賜,莫非其中有什麼陰謀嗎?”董承吃驚地說:“我怎麼敢?如果丞相想要,就留下吧。”曹操說:“你接受君王的賞賜,我怎麼能相奪呢?只是開個玩笑罷了。”於是脫下袍子解下帶子還給董承。
董承辭別曹操回到家中,晚上獨自坐在書院裡,將袍子仔細反覆察看,但並沒有發現什麼。他想:“天子賜給我袍帶,並命我仔細察看,必然不是無意的。但現在卻不見任何蹤跡,這是為什麼呢?”於是又取來玉帶檢查,發現那是一條白玉玲瓏的帶子,上面碾成小龍穿花的圖案,背面用紫錦做襯,縫綴得十分整齊,也並沒有發現什麼。董承心中疑惑,將帶子放在桌上反覆尋找。找了很久都沒有找到什麼,他感到疲倦極了,正準備伏在几案上睡覺。忽然燈花落在帶子上,燒著了背面的紫錦。董承急忙擦拭,但已經燒破了一處,微微露出裡面的素絹,隱約可見血跡。他急忙用刀拆開檢視,原來是天子用血寫的密詔。詔書上寫道:
“朕聽說在人倫之中,父子關係最為重要;在尊卑之間,君臣關係最為重大。近來曹操弄權欺壓君王和父親;結連黨羽敗壞朝廷綱紀;敕令賞賜封爵懲罰都不由朕做主。朕日夜憂慮思考恐怕天下將要危亡。你作為國家的重臣朕的至親應當念及高祖皇帝創業的艱難糾合忠義兩全的烈士消滅奸黨恢復國家安定這才是祖宗的幸事!我咬破手指灑下鮮血寫下這份詔書交給你你要再三慎重考慮不要辜負了我的意圖!建安四年春三月詔。”
董承看完詔書後淚流滿面一夜未眠。第二天早上他又來到書院中將詔書反覆察看但卻無計可施。於是他將詔書放在几案上沉思消滅曹操的計策但還沒有想定就伏在几案上睡著了。這時侍郎王子服突然來訪。門吏知道王子服和董承交情深厚不敢阻攔就讓他進入了書院。王子服見董承伏在几案上不醒而袖子底下壓著素絹微露出“朕”字。他感到疑惑就悄悄取來檢視。看完後他將詔書藏在袖中對董承說:“國舅好自在啊!虧你怎麼能睡得著!”董承被驚醒發現詔書不見了嚇得魂不附體手腳慌亂。王子服說:“你想殺曹公!我要去告發你!”董承哭著懇求說:“如果兄長這樣做漢室就完了!”王子服說:“我只是開個玩笑。我祖宗世代享受漢室的俸祿怎麼會沒有忠心呢?我願意助你一臂之力共同誅殺國賊。”
董承說:“兄長有這樣的決心,真是國家的大幸!”王子服說:“我們應該在密室裡共同立下義狀,各自捨棄三族親人,以報答漢君的恩德。”董承非常高興,取來一幅白絹,先寫下自己的名字和誓言。王子服也隨即寫下自己的名字和誓言。寫完後,王子服說:“將軍吳子蘭和我關係非常深厚,可以和他一起謀劃。”董承說:“滿朝大臣中,只有長水校尉種輯和議郎吳碩是我的心腹,他們一定能和我共同從事這項大事。”正在商議的時候,家僕進來通報說種輯和吳碩來探望。董承說:“這真是天助我也!”他讓王子服暫時躲在屏風後面。
董承迎接種輯和吳碩進入書院坐定,喝完茶後,種輯說:“許田射獵的事情,您也懷恨在心嗎?”董承說:“雖然懷恨在心,但無可奈何。”吳碩說:“我發誓要殺死這個奸賊,只可惜沒有人幫助我!”種輯說:“為了國家除害,即使死了也沒有怨恨!”王子服從屏風後面走出來說:“你們兩個人想要殺曹丞相!我要去告發,董國舅就是證人。”種輯憤怒地說:“忠臣不怕死!我們等死了也要做漢朝的鬼,比你依附國賊要好得多!”董承笑著說:“我們正是為了這件事,想要見見二位。王侍郎的話只是開玩笑而已。”於是他從袖子中取出詔書來給二人看。二人讀完詔書,揮淚不止。董承隨即請他們簽名。王子服說:“二公在這裡稍等片刻,我去請吳子蘭來。”
王子服去不多時,就同吳子蘭一起到來。與大家相見後,也簽了名。董承邀請他們在後堂一起飲酒。忽然有人來報告說西涼太守馬騰來探望。董承說:“只推說我病了,不能接見。”門吏回報給馬騰後,馬騰大怒說:“我昨晚在東華門外親眼看到他穿著錦袍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