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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如西蜀這個偏僻的地方嗎?蜀國有鄧芝,不辱沒他的君主,而我們吳國卻沒有一個人能夠到蜀國去表達我的心意。”忽然,有一個人站出來說:“我願意作為使者去蜀國。”大家一看,這個人是吳郡吳縣人,姓張名溫,字惠恕,現在是中郎將。孫權說:“恐怕你到了蜀國見到諸葛亮,不能傳達我的心意。”張溫說:“諸葛亮也是人而已,我為什麼要怕他呢?”孫權非常高興,重重地賞賜了張溫,讓他和鄧芝一起入川去通好。
鄧芝走後,諸葛亮上奏後主劉禪說:“鄧芝這次去,事情一定能夠成功。吳地有很多賢能的人,一定會有人來答禮。陛下應該以禮相待,讓他們回吳國去,以便結成友好聯盟。如果和吳國通好,魏國就不敢對蜀國用兵了。吳、魏兩國安定下來後,我就可以征討南方,平定各少數民族的叛亂,然後再圖謀魏國。魏國削弱了,東吳也就不能長久存在,這樣就可以恢復漢朝的統一大業了。”劉禪表示同意。
不久,就有報告說東吳派遣張溫和鄧芝入川答禮。劉禪召集文武百官在宮廷的臺階上迎接他們,並讓鄧芝和張溫進入大殿。張溫自以為很了不起,昂首挺胸地走上大殿,向劉禪行禮。劉禪賜給他錦墩,讓他坐在大殿的左邊,並設御宴招待他。劉禪只是以禮相待而已,並沒有過多的熱情。宴會結束後,百官送張溫到賓館休息。
第二天,諸葛亮設宴招待張溫。諸葛亮對張溫說:“先帝在世的時候和吳國不睦,現在已經去世了。當今皇上非常仰慕吳王,想要拋棄舊怨,永遠結成友好聯盟,合力攻破魏國。希望大夫您回去後能夠善言回奏。”張溫答應了。酒喝到一半的時候,張溫開始有些得意忘形,露出了傲慢的神態。
又過了一天,劉禪將金帛賜給張溫作為禮物,並在城南的郵亭上設宴為他送行。諸葛亮也殷勤地勸酒。正在大家喝酒的時候,忽然有一個人乘著酒興闖了進來,昂首挺胸地長揖了一下就入席坐下了。張溫感到很奇怪就問諸葛亮:“這個人是誰呀?”諸葛亮回答說:“他姓秦名宓字子敕現在是益州的學士。”張溫笑著說:“他名叫學士不知道他胸中曾經‘學事’沒有?”秦宓正色回答說:“蜀中的三尺小童都還在上學呢何況是我呢?”張溫說:“那麼請問你學過些什麼呢?”秦宓回答說:“我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三教九流諸子百家無所不通;古今的興衰變化聖賢的經典傳記無所不覽。”張溫笑著說:“你既然說了這麼大的話那麼我就以天來問你天有頭嗎?”秦宓說:“有頭。”張溫問:“頭在哪裡?”秦宓說:“在西方。《詩經》上說:‘乃眷西顧。’由此推斷頭在西方。”張溫又問:“天有耳朵嗎?”秦宓回答說:“天雖然高高在上但是能聽到下面的聲音。《詩經》上說:‘鶴鳴九皋聲聞於天。’如果沒有耳朵怎麼能聽到聲音呢?”張溫又問:“天有腳嗎?”秦宓說:“有腳。《詩經》上說:‘天步艱難。’如果沒有腳怎麼能走路呢?”張溫又問:“天有姓氏嗎?”秦宓說:“怎麼能沒有姓氏呢!”張溫問:“姓什麼?”秦宓回答說:“姓劉。”張溫問:“你怎麼知道的?”秦宓說:“因為天子姓劉所以我知道天也姓劉。”張溫又問:“太陽是從東方升起的嗎?”秦宓回答說:“雖然太陽是從東方升起的但是卻在西方落下。”
此時秦宓語言清晰明朗,回答問題如流水般流暢,滿座的人都感到驚訝。張溫無言以對。秦宓於是問道:“先生是東吳的名士,既然已經就天的問題向下詢問,必然能深入明白天的道理。過去混沌初分,陰陽剖判,輕清的氣上浮成為天,重濁的氣下沉凝聚成為地。到共工氏戰敗,頭撞不周山,天柱折斷,地維缺損,天向西北傾斜,地陷東南。天既然輕清而上浮,為什麼又向西北傾斜呢?又不知道輕清之外,還是什麼東西?希望先生能教我。”張溫沒有話可以回答,於是離開座位謝罪說:“沒想到蜀中有這麼多俊傑!剛才聽到講論,使我頓時開悟。”孔明怕張溫羞愧,所以用善意的話解圍說:“席間的問答,都是戲談罷了。您深知安邦定國的道理,何必在於這些唇齒之間的戲謔呢!”張溫拜謝。孔明又命令鄧芝入吳答禮,就和張溫同行。張、鄧二人拜別孔明,朝著東吳的方向而來。
卻說吳王見張溫入蜀未還,就聚集文武商議。忽然近臣奏報說:“蜀國派遣鄧芝同張溫入國答禮。”孫權召他們入殿。張溫在殿前叩拜,詳細稱述後主、孔明的德行,表示願意永遠結盟友好,特地派遣鄧尚書又來答禮。孫權非常高興,於是設宴款待他們。孫權問鄧芝說:“如果吳、蜀兩國同心合力滅掉魏國,得到天下太平,兩位君主分治,難道不快樂嗎?”鄧芝回答說:“‘天無二日,民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