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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隻金燦燦的小魚，立刻出現在了衣服的下面，猶如溺了水一樣，“撲通，撲通”不斷拍動著自己的尾巴。
我呆呆地望著這條金燦燦的小魚，除了覺得它身上的鱗片，閃到和其他所有的魚類不太一樣，眼睛裡的光芒，也有些威嚴之外，並未看出它與龍字能有什麼牽扯，畢竟在此之前，我也沒有見到過真龍。
“這……這是？”我遲疑地抬起頭，望向許夢白問道。
許夢白看著這條小魚的神色尤為複雜，像是對其沒有任何辦法一樣，無奈地對我嘆息了一聲，說：“你剛剛不是問我，為什麼我的屍首沒有出現在棺材裡，是怎麼不翼而飛的嗎？”
“我若是告訴你，這隻龍魚，就是我屍身所化，你敢信嗎？”
我想象過各種可能，獨獨沒有想過屍體還能變成一條金燦燦的龍魚！
我張大了嘴巴，滿眼不可置信地對許夢白問出一句：“許夢白，原來你也不是人啊？你的真身是一條鯉魚精？？？”
“……”
許夢白像是被我問的都有些無語了，沉默地啞聲了好長一會兒，才對我回說：“我要是條鯉魚精，看見這隻龍魚能這麼震驚嗎？”
“柳清影，你知不知道鯉魚躍龍門這個典故啊？”許夢白問我。
我仔細地想了想後，對他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說：“這個成語的故事我知道，但是現實裡，不是隻有我們蛇族過江化蛟，過海成龍，歷經雷劫，才能變成真龍嗎？”
“難道鯉魚躍過龍門，就能變成真龍這事兒是真的？可這和你的屍身變成了條魚，又能扯上什麼關係啊？”
許夢白緊盯著這隻龍魚，神色嚴肅，不緊不慢地對我答道：“我之前也想不明白，為什麼棺槨未開，屍身卻變成了龍魚，但我能認得我自己屍身上的氣味，這就是我屍身所化，我不會認錯。”
“我想，或許是因為我身上的一半血脈有些特殊，所以在哀牢山靈脈的加持下，變異的與常人不同，不只是生出了神識這麼簡單吧。”
“一半的血脈有些特殊？”我輕眯著眼，細品著許夢白這話，一個沒忍住，直接順著他的話問了下去：“你可別告訴我，你……你另一半的血脈，與龍族有關？”
“我也不太清楚……”許夢白幽幽地說：“我出生於天地之間，自小便像個野人一樣，在靈山深處獨自長大，與那邊的蛇族為伴。”
“他們的身上有鱗，我也有，只是我的鱗片更大，和魚鱗有些相似，可他們能夠化作小蛇，我卻只有人身，我曾懷疑過無數次，我自己的身份，血脈，究竟源自於哪裡，卻一直都沒有答案。”
話說到這兒的時候，許夢白的聲音微微頓住了兩秒，之後對我強調道：“但可以肯定的是，我一定不是半人半魚。”
“那你就是半龍了……”我呆呆地說道。
之後，我像是忽然想到了什麼，在許夢白開口之前，猛地又問了他一句：“你看著也不像弒殺之人，與靈山裡的蛇族又是一同長大，最後卻被逼成了這樣……難道就是因為你這半龍的血脈？”
“他們該不會是對你有利可圖吧？難道說，他們將你封殺在此的目的，根本不是為了封印你，而是把你養成龍魚，最後魚躍龍門變成真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