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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雲城一語點破我的小心思，只讓我眉間輕輕一挑，並未讓我有多麼慌張。
我正打算利用滴天髓動手造勢嚇唬他們，之後拽著無名和蕭寧缺先走再說，結果……
站在我邊兒上，一直很沉默的蕭寧缺，竟在這時忽然動手，只是一個晃影，便直接出現在了柳雲城等人的面前。
更誇張的是，他輕輕一個抬手，在柳家位居長老的那幾名，至少有數百年修為的老妖們，竟然“咔”的幾聲響起，連掙扎和反應的機會都沒有，便被蕭寧缺直接擰斷了脖子。
“對付你們這些貨色，哪需要小白動手？”
“有我就夠了。”蕭寧缺淡淡說道。
我和柳雲城幾乎同時瞪大雙眼，看著蕭寧缺的目光裡滿是不可置信！
要知道！我和蕭寧缺是打過架的！
就以他曾經的修為來說，和柳雲城對打，估計都是勉勉強強，才能打個半斤八兩吧，更別提輕而易舉的殺了這麼多長老了！
也就短短几個月沒見，他到底做了什麼，居然能讓自己的修為……變得這麼不正常？
柳雲城震驚歸震驚，反應過來之後，竟然沒傻到趁那一時之快，立刻拿出一張紫符，在掐爆的同時，還不忘拽著陳靈兒和剩下的幾名長老一起遁走！
只給我留下了一句：“柳清影，只要你敢進山，裡面就有個天大的局在那等著你自投羅網！”
“我們幾個，不過是被派出來的眼線罷了，你今日殺害我們柳家長老的仇，我來日再來與你好好清算！！”
那張紫符奏效的極快，柳雲城的話還沒說完，他們幾人便已直接消失在了我的面前。
獨留動手極快，卻又一時半會沒有反應過來的蕭寧缺在風中凌亂。
蕭寧缺呆呆地低下頭，看了眼自己的雙手，和地上躺著的屍體，又抬起頭來，看了一眼我，說：“清影，我是不是動手太快了？應該把他們先控制起來，逼問點東西，再看要不要滅口？”
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他說出這話，做出這個動作的時候，我總感覺，他好像不太適應自己現在所擁有的能量。
甚至是……
對於自己抬手間，就殺死幾名百年修為的妖物，將他自己也震驚到了一樣。
我莫名地感覺，這樣的蕭寧缺有些可怕，身上肯定有些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我將他從上至下地打量了一遍之後，才遲疑地對他問出一句：“蕭寧缺，你的魂魄不穩，記憶混亂，修為也一直不上不下，我是非常清楚的……”
“你老實告訴我，你是不是受了什麼刺激？為了得到這些能量，付出了某種代價，或者和誰交易了？”
不怪我對他有這樣那樣的猜疑。
我的話剛問出口，蕭寧缺的眼裡，果然閃過了幾分躲閃，似是心虛，卻又佯裝無事地望著我說：“我……我的身體裡，好歹有你的那顆妖心，我就不能突然想起了以前很多事情，發現這顆妖心的作用之後，修煉的進度事半功倍了嗎？”
“為什麼要付出代價，要和別人交易？”
“小白，我知道我的修為一直比不上陸行遇，但我一直在努力，想要靠近你，陪著你，保護你，你為什麼好像……”
“好像一直對我沒信心，不太看得起我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