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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是几几年？”販夫重複著白三小姐的話，像是在一瞬間，忽然愣住了一樣。
“很難回答嗎？”白三小姐又問。
約莫幾秒鐘過後，販夫那混沌的目光中，忽然出現了些許割裂。
隨後……
他的身體忽然化作萬千碎裂的玻璃一樣，在我們的面前直接碎了開來。
而後，化作一縷塵煙，直接消失在了原地。
待他消失之後，那隻他推著的板車，也在空氣裡化作塵煙。
就連街道旁，那色彩繽紛的景象，都像在剎那間，忽然褪色了一樣。
直至一陣帶著香味的冷風輕輕刮過，褪色的街道這才被重新染上了顏色。
除了空氣裡殘留著些許詭異的異香外，周圍安靜的彷彿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
“這是怎麼回事？”白三小姐一臉困惑，驚愕地問道。
陸行遇走到旁邊的牆壁前，輕輕用手沾了些許牆上的灰塵，這才淡淡地說道。
“我猜，這座城內的陣法不夠穩定，所以這些被困在其中的居民們，一旦忽然有了時間的概念，或是想起某些東西，忽然清醒之後，便會立刻消亡，化作維繫陣法的能量。”
“而他們消亡時的力量，也會讓周圍陣法的波動減弱，這才會出現街道褪色的情景。”
“但那販夫雖死，魂魄並沒有消失，估計得等到陣法重新蓄積某種能量，才會又將他從其中變幻出來，繼續那漫無休止的迴圈。”
“可是一般人搞出這種陣法，要麼是防止外人進來，要麼也是有其他特殊的原因啊，我看這陣法好像暫時沒有什麼攻擊性，搞這玩意兒做什麼？”白三小姐不解地又問。
柳雲城卻在這時，像是忽然發現了什麼，眯著那冷冷地雙眼，忽然吐出一句：“到底有沒有攻擊性，一會兒不就知道了嗎？”
“走，前面有個集市，看著應該能通往城中，我們趕緊過去看看。”
柳雲城快馬加鞭地朝著前方走去，約莫幾分鐘後，等我們一行人走到那繁華得虛假又真實的街道時，幾乎一下子，成為了全城的焦點。
不僅是在周圍擺攤的那些小商販們，目不轉睛地望著我們，就連路過的行人，甚至是周圍青樓裡的異域美女們，都熱情地朝著我們招手，示意我們過去。
然，直到這時，我才忽然發現……
這裡至少是幾百年前古格王朝的一座城邦，除了些許與漢人做過交易的小販，會說漢語之外，其餘圍觀的許多人，在那嘰裡咕嚕說的話，我壓根兒就聽不懂。
直至一道有些軟乎乎的聲音，忽然從我的身後傳來，這才吸引了我們的注意。
待我轉過頭一看，發現是個穿著大褂，胖嘟嘟的小男孩，一臉好奇地轉著圓咕嚕的小眼兒，輕聲細語地對我喊了一聲。
“哥哥，你們是從哪裡來的呀？”
“今天是什麼特殊的日子嗎？為什麼我們這裡，已經有很久都沒有外人過來了，剛剛來了一夥兒奇怪的人，馬上便看到了你們。”
“哥哥，你和他們是一起的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