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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刻鐘後,左上首的老者才睜開眼,敲了敲面前的桌子。
眾人見狀立刻行禮:“二祖,現在當如何,請二祖示下。”
二祖渾濁的雙眼看四下看了一番:“一次性殺我趙家十五個築基修士,上百鍊氣弟子,要麼是尋仇,要麼便是惹了不該惹的人,想來你們派去南面建家族駐地的人都沒了,該是這個原因,說說派出去的人都幹了什麼吧。”
其他人面面相覷,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回答,畢竟到處抓散修當奴僕,好做不好說。
二祖見狀便知道這些人有事瞞著他,搖頭道:“你們不說便自己去處理吧。”
其他人立刻看向被稱作六叔的金丹修士,六叔見狀,只能硬著頭皮把抓散修的事說了一遍。
其他人聽完沒有什麼反應,畢竟趙家高高在上,抓了些低階散修而已,能為趙家效力是他們的福氣。
二祖聽完,嘆息道:“想來便是派出去的人抓散修惹到了不該惹的人,被報復了,你們在這金水郡作威作福慣了,到了其他地方依舊不改,天下隱修的大修士何其多,一不小心就會為家族招來禍事。”
六叔不以為意,冷哼道:“殺了我趙家的人,必然要付出代價,查到是誰就等著承受我趙家的怒火。”
二祖搖頭,這些人跋扈慣了,不到生死關頭是不會醒悟的。
另一箇中年金丹修士道:“二祖,就抓一些沒有背景的低階散修,想來沒那麼嚴重吧,還請二祖看在趙家幾百年來供奉的份上,為我等推衍一番。”
二祖嘆息道:“也罷,反正我也壽元無多,便再推衍一次天機。”
說罷,老者拿出一個古樸銅鏡,上面靈紋密佈,靈力注入上面的靈紋如同蝌蚪一般遊動起來,異常玄妙,雙手不停的掐著訣。
片刻後老者滿頭大汗,驚道:“大凶之相,怎麼會是大凶之相?”
眾人焦急問道:“二祖,如何,是誰殺了我們趙家人?”
二祖滿臉不可置信,調整氣息後,再次掐訣,古樸銅鏡再次亮起,懸浮在他身前,一道金色的光輝帶著玄妙的符文將他籠罩進去。
這次時間稍長,小半刻鐘後,銅鏡暗淡,落回老者手裡,老者滿臉駭然之色,用手抹了抹額頭的汗水,再次掐訣。
古樸銅鏡再次亮起,不過這次剛亮起便暗淡了,老者猶如被人重擊一般,臉色一紅,一口鮮血噴出,顯得極其虛弱。
眾人大驚:“二祖!”
讓老者推衍天機的金丹修士快步上前,扶住老者,一粒丹藥喂下去,片刻後老者臉色稍好,驚恐道:“大凶之相,爾等為家族招來了滅族之禍。”
眾人不解,扶住老者的金丹修士道:“二祖,我等不解,請二祖解惑。”
老者看著眾人,虛弱道:“我第一次推衍為大凶之相,第二次推衍為滅族之禍,我壽元無多,已經不能完成第三次推衍了。”
眾人滿臉不可思議:“這怎麼可能?我趙家傳承幾千年,誰能滅我趙家?二祖怕是出錯了吧。”
老祖艱難站起:“三次推衍,我已時日無多,在趙家四百年,我也該離去了,五十年內趙家將要面臨滅族之禍,如果諸位想要避過此劫,需得改頭換面,離開趙家重新開始,言盡於此,何去何從諸位自己斟酌吧。”
說罷,老者彷彿一下蒼老了很多,慢慢的往外走。
剛到門口,一把藍色飛劍便從老者背後穿丹田而過,老者立刻停在了原地,低頭看向丹田的血洞,喃喃道:“原來第一次大凶之相是我自己。”
隨即倒了下去。
眾人大驚,開始的金丹修士也震驚道:“六叔,你在做什麼?”
六叔冷哼一聲:“妖言惑眾,一個入贅的,給些顏面,就真當自己是二祖了,既入了我趙家便是死也得死在趙家,跟我走,今日我倒要看看是誰敢殺我趙家人,又如何滅我趙家。”
俗話說欲使人滅亡,必先使其瘋狂,趙家人在六叔的帶領下,已經不管不顧要報仇了。
這些人平日高高在上,過著奴僕伺候,呼來喝去的日子,如何能輕易捨去現有的富貴,去做個平日自己瞧都瞧不上不上的散修。
片刻後,三十幾道遁光從千島湖飛出,往南而去,在黑夜裡猶如三十幾顆流星。
眾人走後,只留下了剛剛出言的金丹修士,望著地上躺著的二祖心裡升起一道悲涼。
他也是趙家旁支,因為天賦好,在外遊歷多年才成就金丹,回到家族被升為老祖,不過也就是個名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