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雙陽鎮,胡家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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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山回了房間以後,安靜的躺著,想著大當家的會讓自己去哪裡踩盤子。 心裡思索著前世的一些經驗,大機率應該是不會出問題,但這玩意也沒準兒,誰知道會不會點背呢? 為接下來的踩盤子做著準備。 絲毫不知道,大當家的考核是考驗四梁八柱的。 畢竟,他也沒幹過綹子啊。 哪裡知道這事兒。 事實上,四梁八柱也只是個代名詞,這裡面還有細分。 分為裡四梁,外四梁。 裡四梁指的就是:炮頭、糧臺、水香、翻垛的。 炮頭也是有正副之分的,不過那都是大綹子的標配,是土匪中的正規軍才有的配置,像是老黑山這樣總共算起來才二百多人馬的綹子是沒有那種職位的。 正炮頭,有總炮頭的叫法,他們的槍法都是山寨裡的強手,黑夜裡打香頭練出來的。 當炮頭,首先槍法就要符合條件,陳山顯然不具備這個條件,必須要讓大家都認可。 平日裡,崽子們要是想見識見識炮頭的槍法,往往是往牆根兒上栽個秸稈,離著百步打槍,如果要是打中了再往後挪。 挪越遠,越牛逼,也越能服眾。 還有就是打飛禽,天上過鳥要點射而下,絕對不能突突突的鬧出動靜,而且,說打鳥頭,就不能打鳥脖子。 打小家雀,打爛了不行,必須還要留個完整的屍首,打大雁不能打頭雁,這都是講究。 也是實力的象徵,所以,說給陳山個副炮頭幹,完全就是扯淡。 沒那個實力,幹兩天都得讓手下的崽子起鬨轟走了。 第二日,炮頭刀疤敲響了陳山的房門。 咚咚咚。 “陳山,醒了沒有?” 陳山一個鯉魚打挺從床上蹦起來,然後趕忙開啟門。 “炮頭,等一下,馬上就好。” 說著讓刀疤進來,隨後趕忙去院子裡打了點水,用木盆洗把臉。 胡亂的擦拭一下,走入屋內:“炮頭,準備好了。” 炮頭看著精神利落的陳山,心道還真是有個好皮囊。 滿意的點點頭:“大當家的給任務了,今天咱們就下山踩盤子,不過在下山之前,我再問你最後一句,真的想好了?幹響馬可不是那麼簡單的活,一旦入了綹子再想拔香頭子,就沒有那麼容易了。” 這話,炮頭可沒有開玩笑。 拔香頭子就是退夥,也就是金盆洗手,如果說掛柱還算是簡單,那拔香頭子就是玩命。 一般時候,除非親爹親孃有大事,或者老婆孩子出問題,大當家的也調查清楚確實是這麼回事兒,才會同意“拔香” 顧名思義,入夥上香,退夥拔香。 此中門道極多,遠不是陳山所瞭解的那麼簡單。 那是要玩命的。 陳山感覺炮頭長得雖然兇惡,但是其人也算是個熱心腸,畢竟還勸自己,。 只是,自家人知道自家事,自己現在沒有退路可言。 輕聲嗯一聲,隨後猛地搖搖頭:“多謝炮頭的好意,兄弟決定了,這輩子就幹綹子了,都說咱黑水府的綹子最仁義,早就心向往了。” 炮頭對陳山的話嗤之以鼻,仁義? 呵呵! 但看到陳山主意已定,也就不再勸說,淡然的說道:“行,收拾兩件衣服,下山吧!” 不到十分鐘的時間,炮頭看了一眼手中的懷錶,兩人包裹的跟黑熊一樣下了山。 不知道啥時候,居然下了雪。 應該是昨晚。 整個山寨被大雪覆蓋,如果有文采的人在此,必然會說一句好一個銀裝素裹。 但到了炮頭嘴裡,卻變了味。 “媽拉個巴子的,狗日的這路真難走!” 大雪封山不是鬧著玩的,陳山也顧不得跟炮頭吹牛逼,捂得嚴嚴實實的,悶聲道:“炮頭,咱們還是快點走吧,大雪封山那些動物沒食兒了,別給咱們倆吃了!” 炮頭吐了一口樹上掉下來的雪渣子:“呸!老子的槍是吃素的嗎?正好加餐了!” 能當炮頭的,那槍法絕對是妥妥的。 陳山也不不反駁,路真是太難走了,屁股蹲都不知道摔了多少次了,而且風雪都是相伴的,那一口口的冷風灌入肚子裡可不是什麼舒服的事兒。 快到中午的時候,才終於順著小路下了山,看著外面炊煙裊裊升起,各家門前堆著一堆堆碼好的劈柴。 陳山不由的看向了村子裡最大的那一戶。 炮頭心有所感笑呵呵的說著:“怎麼的,要不要回家看看?” 陳山把臉上的圍巾緊了緊,搖搖頭:“走吧炮頭,回去也沒啥意思!” 炮頭呵呵的笑著:“行,隨你,上山也不是要跟家裡斷絕關係,對了,現在是山下了,別叫炮頭了,叫刀疤或者刀哥都行!” 陳山點點頭“懂!” 下山自然不能用這些諢號。 “刀哥,究竟是啥任務?現在能說了吧?” 陳山路上也問過幾次,但是炮頭根本就不說,只說下山之後的。 聽到陳山好奇的語氣,炮頭哈哈一笑:“行,咱先找個地方吃點乾糧,晚上再吃好的。邊吃邊說。” 一處避風的雪窩子裡,兩人吃著乾糧,誰也沒有不滿意,炮頭反倒是很滿意,原以為是個養尊處優的大少爺,沒想到啊,這也能吃苦嘛。 看著陳山充滿求知慾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