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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帝國前內閣首輔費宏府邸。
書房內巨大的實木桌上堆滿了檔案,檯燈散發出的橘黃色燈光,只照亮了屋子裡的一小片光亮,反而顯得更加的昏暗。
費宏已經年過八十,滿頭白髮,戴著一副老花鏡,手裡面看著一份資料,上面赫然寫著“絕密”兩個字。
“老爺!江南那邊傳來了訊息,小姐恐怕惹了麻煩,不僅動了槍,還製造了一起暗殺,車禍導致二十八人死亡。
現在調查局那裡有些頂不住壓力,看樣子可能要抓人!”管家小心翼翼地說道。
費宏抿了一口熱茶,說道:“那就是事情失敗了?”
“軍部應該還沒有跟蕭長河談妥,小姐可能還想繼續努力一下,希望能從蕭長河的女兒那裡入手!”管家低聲說道。
費宏面無表情地說道:“她哪裡是去做事,分明是去報仇!跟她那個不成器的爹,不要臉的媽一樣!
我早就警告過她,做人做事要堂堂正正,陽謀大勢無往不利!
她去江南代表的是我,是京城的意思!蕭長河外不願意也會妥協!
現在做些見不得光的下流事,她又哪來的臉繼續?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我指示的!
你告訴調查局,費雪雖然是我費家的人,但是法不容情!當年蕭長河能大義滅親,我也可以!”
“是,老爺!”管家說道。
“怎麼,該有事情?”
管家低聲說道:“朱貴德的兒子好像被小姐派人滅口了,現在……他想求個進步。”
“呵呵,自作聰明,他以為還能待在臨海嗎?
等蕭長河整頓了蕭家,下一步就要收拾他了,能保住命就不錯了。
京城外貿司有個位置,問問他願不願意。”費宏說道。
“這是老爺給的恩典,他也就這一次機會了,對了,咱們還派人去江南嗎?”管家繼續問道。
這個管家跟費宏不像是主僕,反而更像是朋友一樣,態度恭敬又不失親切。
“等,先放一放!最近新派和舊派鬧的有些太兇了,江南是賦稅重地,要穩!”費宏略顯疲憊地說道。
一個已退的內閣首輔,跟管家幾句話就決定了無數人的命運。
同一時間,第一醫院的住院部。
吳歌看著女兒睡著之後,又來到了我的病房。
蕭錦豔也是剛到不久,眼睛紅腫著看起來是哭了很久,給我剛剛擦完身子,正在蹲在地上給我洗腳。
“媽,你來了!”蕭錦豔趕緊站起來,哪怕她和吳歌兩個人沒有了關係,她叫了幾十年也改不過來。
吳歌心裡面不好受,可又沒有辦法,誰讓女兒現在就盯著陳亦鵬。
她現在對這個女婿是有一些忌憚的,這大概也是對同類的一種本能抗拒。
同樣的城府深沉,同樣的狠辣。
也許過去的女婿永遠不會再回來了,也許女兒不出軌的話,一切都沒有變。
“嗯,我跟亦鵬說幾句話。”吳歌說道。
蕭錦豔看了看我,見我點頭後才轉身走出了房門。
我把朱子濤臨死前說的關於費雪的事情告訴了吳歌。
吳歌臉色陰晴不定,最後沒有辦法了才跟我說了一些當年的事情,大體上跟朱子濤說的差不多,只有一些細節有出入。
費雪是蕭婉芳婚內出軌生的孩子,當年叫做司馬雪。
後來費雪被趕出蕭家前,檢測出來不是司馬家的,然後就被蕭婉芳帶走了。
“朱子濤的死應該和費雪有關係,那些暹羅僱傭兵就是費雪在海外招募的,人都已經被抓了。
不過調查局一直拖著案子,你身上的嫌疑就暫時洗不清。
你弟弟毆打的治安員都是重傷,不過他們不會追究,小吳會在內部安撫一下。”
吳歌說了一大堆,但是沒有一個是我關心,其實我也知道她有哪些顧慮。
“媽,昨天的事,你和爸提前知不知道?”我直接攤牌,問道。
吳歌先是點點頭,然後又搖搖頭,說道:“我們和朱貴德就在臨海,除了想看你怎麼處理股份,最主要的是把那些隱藏的人引誘出來。
當然這不是故意用你當誘餌,你的安全當時是有保證的。
如果你選擇交給軍方尋求庇護,你爸就會把那筆錢透過Nmd公司轉給軍方。
只不過沒有想到費雪喪心病狂,再加上朱子濤的愚蠢,才讓你們有了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