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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就讓她夜不能寐,只能坐在陽臺抽菸看夜景。
黑黢黢一片,什麼也看不清。
放在茶几上的手機震動了兩下,是周巡發來的訊息——“吳老師大半夜不睡覺怎麼貓在陽臺抽菸呢?”
吳笙從窗戶探頭出去看,黑乎乎的樓下有個光點在閃爍。
她可是住在八樓啊,這都讓周巡抓個現行,周巡是狙擊手來的嗎?
她發訊息回覆——“我睡著了。”
周巡就站在她們單元樓下看著訊息無聲地笑了——“我買了早飯,正好你也沒睡,吃早飯吧。”
吳笙在凌晨五點半開啟門時黑著一張臉,她剛想罵周巡是不是腦子有病,就被他舉到面前的早飯打斷了,“雞蛋灌餅和豆漿,我還給小米粒買了包子和米粥,等她起來熱一下就行。”
又是寒冷清晨裡熱乎乎的雞蛋灌餅。
吳笙把周巡放了進來,看著他在飯桌上張羅著,直勾勾地看著他,周巡有些尷尬地忙活了一下,然後徹底擺爛:“我能請問一下我又是哪裡惹到你了嗎?”
吳笙想了想,冷酷道:“晚上你問我為什麼不再考了,向我道歉。”
“對不起。”
女人心,海底針。
周巡心說你師弟都畫家轉行當畫像師還考上了警局的編制,現在兼任公安大學的講師,你到底是考不上還是不想考?
但他不敢再跟吳笙辯論,乾脆地道了歉,示意吳笙吃飯,“啥也別說了,吃飯吧。”
吳笙卻不動筷,她上下打量著周巡,然後雙手環胸往身後椅背上一靠淡淡道:“你還有事想說,就現在說吧。”
這個動作周巡知道,最開始時關宏峰跟他說過這一類動作經常代表著這個人她處於一種神經緊張或者對外界抱有警惕的時候。
但是現在他真想把老關從床上搖醒讓他看看他一手教出來的好學生——你看看她像是神經緊張而又警惕的樣子嗎?她在拿一個刑警隊長當犯人審啊!
周巡不再去想一些無厘頭的事情,因為他知道接下來要說的是很重要的事,他看著吳笙淡漠的面孔,有些想笑,他不知道接下來要說的事情會不會讓吳笙露出震驚的表情,但他確信吳笙聽了以後不會再維持住這副什麼都不在意的事情。
因為這件事,關係到她最在乎的老師。
“老關辭職回家了。”
吳笙反應了一會,才緩緩道:“什麼?”
這下換周巡雙手環胸往椅背上一靠了,他比吳笙還過分,他甚至翹起了二郎腿。
凌晨五點半,周巡在吳笙家的客廳裡伴著早餐的香氣和昏黃的燈光向吳笙講述了這個帶著血腥味的故事——農曆臘月三十,關宏峰的弟弟關宏宇殺死了一家五口人,沒留一個活口。而兇手本人自犯案後至今在逃,關宏峰作為關宏宇的家屬,辭職了。
吳笙沉默了一會兒才問道:“不是上面讓他停職,他為什麼要辭職?”
周巡感到煩悶,他從懷裡掏出煙盒,在吳笙眼神的逼迫下只敢叼著聞聞味:“他認為他弟弟是無辜的,他要查清楚。”
“那證據確鑿嗎?”吳笙問道。
“作案現場和作案工具上全是關宏宇的指紋,跑不了。”
“那作案動機呢?”
周巡把煙放下來,他探過身子看著吳笙,昏黃的燈光下他的面孔看上去是那麼的冷硬,他漆黑的瞳孔直視著吳笙,像是審問一樣詢問她:“你認識關宏宇嗎?”
“我只在老關家裡見過一次,之後就再沒聯絡了。”吳笙察覺到周巡在審問她,但她也只是實話實說。“周巡,你在談起這個案子的時候心情很不好。”
“哦?”周巡嗤笑了一聲,“這麼明顯嗎?”
“什麼意思?”
“你不認識關宏宇”周巡突然哽咽了一下,他開始慶幸這餐桌旁的燈光不夠明亮,要不然吳笙肯定能看見他泛紅的眼眶,他又深吸了一口氣,才緩緩道:“可我認識那無辜被殺的一家子。”
吳笙愣了一下,“他們是你的親朋好友?”
周巡搖了搖頭,“你別問了,接下來的東西不是你能知道的。”
吳笙沉默了許久,輕聲道:“抱歉請節哀。”
周巡慘笑了一聲,“我節什麼哀吶,你最近也注意一些,前段日子小偷上門,幸虧只是丟了一些錢財,你和米粒不在家躲過一劫,別忘了趕緊換鎖。”
說完他又晃了晃手裡的煙,輕鬆道:“我下樓抽支菸就回去了,你別忘了吃早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