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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進了麗池花園夜總會後,一路朝著歌舞廳走去。 剛進入酒吧內,喧鬧的音樂聲和吆五喝六的划拳聲不絕於耳。 “霍生這邊走。” 李道光似乎是經常來麗池玩,繞過前排的幾個座位,輕車熟路的領著霍耀文朝著後面走去。 走到後面的包座。 一張大臺邊,馬如龍已經坐在那,旁邊圍聚著五六個佳麗,嘻嘻笑笑的飲酒作樂。 馬如龍看到霍耀文和李道光二人,推開旁邊纏著他的幾個舞女,一揮手:“坐,今天你二個都別跟我客氣,想玩什麼就玩什麼,今晚這裡由我話事!” 李道光見此,十分熟絡的坐到了長座一角,一手攔腰摟著一名畫著濃妝的舞女,順手又拿起桌上的一杯洋酒,舉起杯子朝著馬如龍笑道:“馬社長,我敬你。” 說完一口喝乾了杯中酒。 “哈哈,好。”馬如龍豪爽的飲了一口。 或許是喝的太猛,酒水溢位,馬如龍隨手擦了一下嘴巴,瞥見霍耀文還杵在那站著,輕笑一聲,從上衣內袋裡掏出了一疊紙鈔,摔在桌子上,說道:“來,你們邊個今夜幫我灌醉這位靚仔,這些錢就是她的了。” 旁邊的幾個佳麗在看到桌上那差不多有幾千塊的港幣,紛紛眼前一亮,一個接著一個的站起身子,撲到霍耀文的身上,嬌笑著說道:“先生你好靚,坐下來,我們陪你飲酒啊。” 那劣質的香水味撲鼻而來,為了桌上那一疊錢,這些舞女小姐就差掛在他身上,霍耀文看自己來都來了,事已至此,也是輕笑一聲,隨手摘下眼鏡,放回上衣西服的口袋裡,摟著靠著自己最近的兩個佳麗,笑著坐下來同馬如龍李道光二人飲酒。 出來玩最怕不合群的人,馬如龍本以為霍耀文是初來這種場合,但看他這麼嫻熟的摟著妞飲酒,一看就知是風月老手。 馬如龍哈哈笑道:“霍生看不出來,你居然這麼熟手的。” “靚女在懷,我又不是柳下惠,怎掂坐的穩?” 霍耀文拿起酒杯輕抿了一口笑道。 李道光在旁一手一個摟著兩女,樂呵的說道:“以我看,柳下惠活到今日,有這幾個靚女在旁,也難坐穩!” 那搞怪的模樣,逗的幾個佳麗笑的是花枝招展,本就穿著清涼的衣物,這會兒也是春光乍洩,勾的李道光一陣心裡火熱。 馬如龍眉毛一挑,問道:“柳下惠是邊個?這麼多靚女也勾不動?你們邊個認識啊,喊他過來,我在叫十個陪他,看他坐不坐的穩,頂不頂得住!” 霍耀文:“。。。” 李道光:“。。。” 此時,舞臺上原本演唱的歌女退了下去。 幾個年輕人手上拿著吉他和電子琴走上了舞臺,一陣輕快的節奏音樂響起,為首的主唱站在話筒前演唱著一首披頭士的英文歌曲,時不時的雙手打著節拍,原地蹦躂幾下,跳著輕快的舞蹈步伐。 自從四年前披頭士來港演出以後,掀起了全港音樂愛好者組樂隊的狂潮,香港較為著名的溫拿樂隊就是在這個時代創立的。 幾人飲了幾杯,酒過三巡,馬如龍喝的高興,看上去漸漸有了些醉意,朝著霍耀文講道:“《天皇日報》搞你,就等同於是搞我,霍生你冇需擔心,過幾日我派人燒了他的報社,我看往後邊個敢搞我的人!” 李道光在一旁聞言,連忙焦急的說道:“馬社長,我們已經有了應對的辦法了,不需要你親自動手,這點小事,哪裡麻煩的了你。” 報紙之間互罵很正常,人家報紙罵你,你大不了罵回去,但如果馬如龍真的在這個時候派人燒了《天皇日報》的報紙,這不就等同於向所有的人說,是我們的《東方日報》乾的。 這樣一來,往後的確是沒有人敢攻擊報社,但也是無形的得罪了其它同行。 霍耀文也勸道:“馬社長冇用了,我跟李主編已經商量好應對方法了,這點小事不需要麻煩你。” 霍耀文其實也怕馬如龍把事情鬧大了,報紙懟人,大不了自己反擊回去,要是讓他真的把人家報社燒了,自己牽扯進去,光涉黑這一條就足夠404的了,而且再過幾年廉政公署成立,這些人全都要遠逃他鄉,能少攙和這種事情就儘量少攙和。 馬如龍醉意盎然,聽兩人勸自己,突然哈哈一笑道:“怕啊,我說笑的,我們做正當生意的人,怎敢隨意燒人家報紙,要燒也是燒自己的報紙嘛,哈哈……” 面對明顯喝醉了馬如龍,李道光也是有些頭疼,不過只要對方是開玩笑的就好,別真的轉頭派人燒了人家《天皇日報》的報社,那就大發了。他可是知道馬如龍的背景,要不是被報紙主編的職位和高薪誘惑,他還真的不想來這種有幫會背景的報紙工作。 霍耀文也是低頭飲酒,不太想在這個話題上多跟馬如龍交流,要是他喝醉了,一時耍脾氣,直接派人現在去燒天皇日報的報紙,那明天可真的有趣了。 邊上陪著霍耀文的舞女,時不時的用手撩撥著他,點鐘的三個男人,就屬自己陪著的這個長的最靚,邊個講舞女只認錢不認情,她就想跟霍耀文來一場